敬道:
“是。”
安禅点头道:
“不错不错。”
梁劲接着说:
“我想和必果十日后在此地完婚,正好差一位证婚之人,安禅师父意下如何?”
安禅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他看了眼景必果:
“必果同意了?”
必果的脸有些红,他低头回答道:
“是。”
安禅想了想问梁劲:
“你师父知道这事了么?”
梁劲微笑道:
“我自有法子通知他。”
安禅点头道:
“准了!”
梁劲和景必果都是大喜,姚啸风大急道:
“师弟!这不是胡闹么?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成亲!”
安禅捏着佛珠,慢吞吞问道:
“佛曰众生平等,人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追求本心,男人为什么不能和男人成亲?”
他叹息道:
“我与许多大有名气的法师都论过此事,他们都说男人与男人是邪淫,但是男女之间为何就不算邪淫呢?”
姚啸风鼻头开始出汗道:
“因为……男人和男人,它不出孩子啊!”
安禅不解道:
“不能生子的就要邪淫么?人人都说成婚是因为有夫妻之情,那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爱人重要呢?如果一个男人娶了心爱的女子,那女子却不育,又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因为女子不能生子,他们在一起也叫邪淫吗?”
姚啸风被问得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安禅却反过来安慰姚啸风道:
“师兄,这问题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你也可以慢慢想。”
姚啸风着急道:
“不是,师弟!我……你……”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景必果却明白他的意思,说道:
“师伯,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把白水宫交给黑莲教,但是我终究姓景,那是我的私产。”
这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了,就是说他想如何处理白水宫都是他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
景必果接着说道:
“不过十日后我与梁劲大婚倒是希望师伯和各位朋友可以赏光莅临。”
众人闻言有的一口答应下来,有的却面露鄙夷,姚清清红着眼眶问景必果:
“必果师兄,你知道要和他在一起吗?”
景必果点头说:
“我连白水宫都给他了,离开梁劲我就一无所有了。”
姚清清没有听懂景必果的“一无所有”之中其实还暗害深意,她傻傻地说:
“我可以养师兄!”
姚啸风感到大为丢人,拉着女儿往回走,一边训斥道:
“你一个女儿家说这种话丢不丢人!”
“为什么丢人!安禅师叔说众生平等,凭什么男人可以说的我就不能说……”
于是乎,武林盟这次浩浩荡荡的行动既每年阻止黑莲教主娶男人,也没能阻止黑莲教吞并白水宫,姚啸风这个武林盟主还成了魔教教主的伴侣的师伯,他颇为沮丧,在武林同道面前也算丢了人,回杭州以后索性把盟主之位传给了年轻后生,自己从此闭门研究武功,最终糅合三门功和所学过的诸多武学,创出一套新的功法,这是后话。
景秋水自从那日带着景言的尸首逃走以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如今白水宫已经更名为白莲宫,成为了黑莲教的分部,黑莲教的人马也就很很自然地入驻了白莲宫。
尽管如此,白莲宫的众人还是称呼景必果为宫主,比起梁劲他们显然更景必果这个主子,若景必果和黑莲教同时有要求也是最先回应景必果的吩咐。
身为黑莲教主的梁劲头一次在黑莲教的地盘上感受到自己其实是个客人的感觉,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梁劲郁闷的,最让他头疼的是景必果自从那日提亲之事之后就不搭理他了,明明再过几日就是景必果和他大喜的日子,景必果却突然对梁劲避而不见了。
梁劲早在来白莲宫的路上就已经让下属悄悄采买了一大堆的红烛红绸备在马车里,这些东西选的都是极好的,尤其是几对专门找匠人定做的喜烛,红艳艳的烛身上用金粉画了双龙戏珠的图案,只见两条身体缠绕的金龙栩栩如生地盘在喜烛表面,极为精巧。
梁劲知道景必果不喜欢被人比作女子,也知道对方是因为爱自己爱得深才会不顾别人的眼光愿以以“嫁”的形式与自己成婚,故而梁劲吩咐准备婚礼物事的时候特地嘱咐不要龙凤图案,可是外面哪里买得着双龙图案的喜服喜被,那下属只得千里迢迢跑去苏州的千绣阁花了重金让对方按梁劲给的尺寸赶制了两套喜服和一副大红被面。
要知这千绣阁其实就是朝廷的制衣局,上到皇帝的龙袍,下到各官员的朝服都是出自千绣阁,别说是老百姓就算是巨商富贾若是没有门路就算再有钱也别想让千绣阁替他们做一件衣服,故而在民间,千绣阁制的衣服千金难买,精贵非常。
黑莲教本来就为教主带了不少东西来,加之白水宫本来也为已死的景言娶亲囤积了不少酒肉食材,这一场婚礼布置的时间虽然只有十日,却丝毫不显得仓促。
景必果连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