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抵不过一个哈孜!”
萧敖极为感激,但又有些犹豫地说:
“只怕上头知道我与江湖人私交会震怒啊!”
景必果突然有些鄙夷萧敖,他面上不显,而是说道:
“眼睁睁看着国土被侵占,百姓被残杀的就是好皇帝么?萧兄弟,你放心吧,我会命令白莲宫弟子换上军服,扮作普通军士,不会连累你的。”
萧敖喜道:
“好!”
此计既定,景必果立刻回来白莲宫展开部署,沈筱威看见萧敖送来的整整齐齐五十套崭新军服,他乐颠颠地拿了一套就穿,还故意秀给安禅看,景必果无奈道:
“太上教主,你快脱下来,这衣服我有用处。”
沈筱威不在乎地说:
“不就是上战场么?算我一个好了。”
景必果道:
“太上教主,我和萧敖说派上阵的都是白莲宫的人,您前天夜里已经去刺杀过哈孜了,这样太劳烦了。”
沈筱威问景必果:
“你上不上战场?”
景必果道:
“我是白莲宫的宫主,自然要去的。”
沈筱威道:
“那我得去替我那徒弟保护你啊。”
景必果心里有些感动,其实他知道沈筱威一向都是个心热的人。
兵临城下那日,景必果穿着普通军士的军服,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还特地在脸上擦了几道黑灰,他骑着马站在前锋将军后边,遥遥地看见西戎四岳部的军队遥遥地滚滚而来,为首的是骑着红马的西岳部大首领,只见他约摸五十来岁,却老当益壮,他背着弓箭手拿大刀,身上披着狼皮衣,看起来极为强健勇猛。
他身后几骑上坐的也是四岳部骁勇善战的勇士,除了男子,居然还有一个身批皮甲的西戎女人。
景必果有些吃惊,为何西戎会让女人上战场,但是当他的眼睛扫到那女人旁边的那一匹黑马上的男人以后,景必果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太像了,无论是马还是那个人,虽然那个人距离景必果几百丈,但景必果只是看了一眼他骑马的姿势就挪不开眼睛。
只见那人带了一个青铜的狼脸面具,在阳光的照she下泛起冷光。
景必果就一直盯着那个人,沈筱威在他旁边悄悄说:
“那个就是哈孜!”
景必果的目光那样灼热,哈孜就算再这边的阵营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力极佳,立刻就发现这两道说不清的视线来自对面的一个小兵。
哈孜有些疑惑地眯眼,这时哈孜身边的古娜用西戎语对哈孜说:
“哈孜!只要这场战斗你能帮我父王取胜,我父王就会把我嫁给你了!”
哈孜转头,对上古娜的一双漂亮的凤眼,坚定地用西戎语回答古娜道:
“没问题。”
古娜露出魅人的笑容,她不但是四岳部首领的女儿,也是西戎最美最勇敢的少女,她很满足于自己的美貌能够迷住四岳部的第一勇士,甚至是哈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那样迷恋她,她也喜欢这个勇敢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只要拿下这座城池,她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
景必果看见对面哈孜和那西戎女人的举动,他的目光暗了暗,这时四岳部首领一大串叽里呱啦的宣战已经讲完,西戎人吹响了号角,天朝军士们也擂响战鼓,战争一触即发。
景必果被夹在其他前锋里往前冲去,两股力量战作一团,景必果的马被慌乱中被伤了左眼,那马嘶鸣一声往右前方冲过去,景必果有一瞬间离哈孜那么近,他看见了,他看见哈孜面具下的墨蓝眼睛,同时哈孜也看清了景必果被黑灰涂抹的脸,他们两个都是一愣。
景必果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光的似的,他脱力地呢喃出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梁劲……”
这一声呼唤宛若醍醐灌顶,哈孜一愣,混沌的眼神看向景必果,他的眼神很疑惑也很复杂,这时哈孜后方一个天朝将士趁着哈孜发呆的空隙向他的后背空门袭来,哈孜险些被一把刀劈中脖子,他格开那刀,突然一踢马腹部向景必果冲过来。
护着景必果的沈筱威看见哈孜的架势立刻挡到景必果身前,嗖的一声放出一片薄刃,让沈筱威不敢相信的是,哈孜居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用两指夹住了那去势极快的刀片,然后以同样的手法掷向一个要偷袭自己的天朝军士。
沈筱威也愣住了,叫了一声:
“徒弟?”
哈孜目不斜视地纵马掠过沈筱威,猿臂一勾已经把景必果从他的马上带到自己的马上。
这时西戎那边阵营也发现了哈孜的异样,古娜叫道:
“哈孜,你在干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向来耳力极佳的哈孜这一次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哈孜一手搂着景必果的腰,一手挥刀挡开攻过来救主的众白莲宫弟子,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张口发出一声狂喜的长啸: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哈孜!我是梁劲!”
他说这话的时候前半段还是西戎语,后半段已经转为字正腔圆的天朝话。
景必果侧坐在哈孜的前面,他颤抖的手触摸到那让他熟悉的肌肉曲线,只觉得这些肌肉比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