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鼻尖蹭着她的额头,眉间,鼻梁,鼻尖……
他半垂着眼,眼睫轻颤,鼻尖和她的轻轻错开,寻着她的唇吻了下来,却在两唇距离相贴上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停下,柳惜言心漏跳一拍,接着感觉着江墨在她唇边深深吸了一口,嘴唇划着她侧脸,含住了她莹润的耳垂在舌尖轻抵。
本来还沦陷在初见她时那不可抑制的心动当中的江墨,因为舔抵她耳垂的动作而看到她背后的景象时,蓦地一愣。
接着,就抑制不住的低声笑了出来。
这件晚礼服从前面看,样式简单大方没什么不对,精彩的地方实则在背后,背后几乎整个是裸·露的,甚至v字的末端再往下十公分就是尾骨了。
江墨大手按着她的腰让她贴在他身上,嘴唇在她露在外的一小截锁骨末端轻轻触着,只时不时的溢出两声笑声,不过在柳惜言听来,无奈的味道更重一些。
“不,不好看吗?”江墨的笑突然让柳惜言的心变得忐忑起来,她还以为他刚才的注目是觉得她今天的造型还不错的原因。
“这礼服……”江墨指尖在她背后的肌肤上轻轻蹭着,轻着声音开口,“你自己挑的还是苏姗姗给你挑的?”
柳惜言透过他肩膀上方看着房间里垂吊着的水晶灯眨眨眼,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开口回答他:“姗姗挑的,”接着有些忐忑的又问了一遍,“不好看吗?”
姗姗还说这件晚礼服非常适合她,简直就是给她量身打造的,只要她穿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肯定都会转移不开视线,柳永林的生日宴上就不愁吸引不了大家的目光。
如果江墨觉得不好看的话,那要么是姗姗的认知有误,要么,就是男女的眼光大有不同?
而且,一会儿就要去参加生日宴了,这会儿哪还有时间再去选其他的晚礼服?
柳惜言还在蹙眉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墨停了停笑开了口。
“好看。”嗓音暗哑,低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和……不甘。
江墨直起身,漆黑成一团墨色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她,“很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她藏起来。
他就知道,苏姗姗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话音落,江墨抵在柳惜言腰后的手用了用力,唇角微微勾着又挑着眉开口:“这尺度,仅此一次。”
话虽这么说,车子在路过一家精品店时,江墨还是让司机停了车。
他径直走进精品店里,两分钟之后出来,手里多了一条奶油色的厚软披肩。
因为现在正值冬季,外面空气寒冷,柳惜言在美容院换好礼服出来身上披了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羽绒服保暖,因此,江墨上了车之后,只是把披肩整齐的叠好放置膝上之后就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柳惜言:“……”
*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开去,路上车来人往,天色虽然已近黄昏,但街上的人潮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拥挤了,像是都知道这个夜晚将会有怎样的不平静一样。
彩色绚丽的霓虹灯从远处亮起,一盏盏,一街街,逐渐取代夕阳,染亮了整个夜空。
柳永林的生日宴依然是设立在西城所有名门望族为了彰显身份而趋之若鹜的「罗锦饭店」,只是到了门口之后,江墨却吩咐司机把车子开下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像是意识到柳惜言疑惑不解的眼神,江墨侧眸睨着她开口解释:“柳永林这次的生日宴设在「罗锦」三层最大的皇廷,地下车库有直梯到,那部电梯只有饭店主人才能坐,所以,”他抬手轻捏她耳垂,唇角微勾,“只有我们能坐。”
意思就是,即使柳永林今天是宴会的主角,他也没资格去坐那部电梯。
在「罗锦」设宴是能彰显身份,但是真正有身份的,是他江墨和他的爱人柳惜言。
直到车子驶进了车库门,柳惜言才反应过来,“罗锦饭店是江门旗下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车子在电梯口停下,江墨下车,跟站在电梯门口的壮硕男人点头示意并抬手制止了他要给柳惜言开车门的动作,亲自绕到另一侧帮她开了车门,扶着她下来之后才又开口:“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柳惜言:“……?”
柳惜言把羽绒服脱下,虽然没了外面的寒风阵阵,车库里要比外面暖和不少,但是柳惜言还是因为突然失去羽绒服的温暖而畏冷的小小打了个冷颤。
江墨及时把手里的披肩给她披上,柳惜言微微垂下头抬起手掖了掖领口,无名指上切割整齐的椭圆形红宝石在车库的橘色光下折射出丝丝暖意。
壮硕男人按了电梯按钮,电梯门瞬间打开,江墨揽着柳惜言的腰上了电梯之后,身后的壮硕男人也跟着进来电梯。
柳惜言下车时本身余光只瞄到旁边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她以为只是饭店里的保全人员,并没太在意,这下男人跟着进来电梯,壮硕的身子像是一下子把电梯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