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让人几乎难以发觉。
“倘若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不知何时,房梁上出现一个红影,依旧张扬,黑发挡住了来人的面容,听声音却可以判定来人是一个男人。
“出去。”独孤澈凌闭上眼,苍白如玉的脸上是少见的冷漠,即使看似苍白文弱,但房间内的威压却不因此而微弱,相反,凌厉而森寒。
红衣人微愣,随即飞身离开。
凉歌看到那人时心底一颤,那人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精致的眉眼却平添一份病态美。
他睁开眼,便见那人站在门口,面色少有的局促。
“我不是”
“进来吧。”
凉歌端着手里的托盘走了进去,“你晚饭没怎么吃,我,吩咐厨房熬了点清粥,你尝尝吧。”她说着,便把东西放置在他床头。白粥清淡,光泽莹润,含着自然清香。让人食欲大增。
独孤澈凌看了她一眼。宽大的衣袍掩住了她纤长的手。
凉歌以为他还在和自己置气,眼神有些落寞。
“你还在生气?我只是担心你,没有想要僭越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干涉你。”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把手伸出来。”
“啊?”她惊讶抬头,只见他微微皱眉,心头一紧,却不想伸出手。“你尝尝看,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说着就急忙出去了。
独孤澈凌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愣了好久,才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喝完,他其实想说,这粥熬的很好喝,还有,他并没有生气。
凉歌回到房间为自己烫伤的手敷好药,才觉得自己入魔了。
“真是疯了么?”她摇摇头。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想要挣得什么,或许,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栖邪阁。
阁主恒樊亲自迎接。红毯从大门一直延伸到阁内,热闹隆重。他是想向江湖宣告什么?凉歌不禁揣测,只是亲眼看到传说中做事狠绝的那人,她仍旧讶然。一身红衣张扬高调,鲜艳刺目,一个男子竟然可以将红衣穿得如此的妖娆。
“宫主亲自前来,着实给恒樊很大的面子。”说着就把人往里面请。
鉴于长途奔波,恒樊安排好众人后就不再打扰。让凉歌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很关心他?”身后传来男子有些轻佻的声音。
“阁主进门前都不会敲门吗?这是栖邪阁的待客之道还是本身一直如此?”
恒樊轻笑出声,狭长的眼睛向上挑起,多了几分蛊惑,见此凉歌也不废话,“阁主找凉歌,不知所谓何事?”
“没有,就是看美人有没有其他吩咐,好让在下及时调整。”语气里的轻浮使得凉歌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和厌烦。
“没有。阁主费心了。”
“那在下就告退了。”说着真的就抬脚离开,放在门上的手一顿,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凉歌,用情太深可不好,早晚伤的是你自己。”语毕,不待她反应就消失了。
凉歌面无表情,只是指尖的苍白泄露了她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凉歌倒是有几分潇洒轻松,恒樊和独孤澈凌商量事情,都是极度保密,连她也不知道,不过她也是松了口气,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
巫昱每天就是负责独孤澈凌的身体,过得也很洒脱。
他们回宫的那日,天色阴沉。
恒樊亲自送他们上车出门。只是看向凉歌的目光有着打探,好奇和怜悯。
“凉歌,爱上他可没有好下场,你可要记得。”他在她耳边低语。
第7章红尘客中
独孤澈凌病情的加重,让整个泱莲宫措手不及。
凉歌站在他的殿外,身子笔直坚毅,看着侍女不停地从里面端出来被鲜血染红的水,面无表情。巫昱站在她身后,不断地擦着额角滴落的冷汗。
“这就是你师父所谓的起死回生?”她淡淡地问道,分不清喜怒。
因为独孤凌澈的病情恶化,让有神医之称的巫昱也棘手,于是他举荐他的师父。
“你在质疑我的医术?”燕瑶从里面走出来,嚣张傲慢。
凉歌看着面前的少女,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却是巫昱的师父,她虽然兴趣极大,却不愿冒险,关于那人的一切,她不敢赌。
“你以为呢?”凉歌反问。
燕瑶无所谓地耸肩,瞥了一眼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徒弟,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扬扬下巴,“你下去。”
看到凉歌点头了,他才狗腿地离开。也不在意两人间奇怪的氛围。
“凉歌,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她以极熟稔的语气说道,然后负手向外走去。凉歌走到她身边,长睫微垂。
“他怎么样?”
燕瑶有些惊讶,她以为她还会反击,但是开口竟然问的是那个病秧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凉歌心底一颤,脸色蓦地苍白。“你,胡说!”她的眼里冷意明显,带着令人无法看懂的情绪,似坚定,又似悲哀。
燕瑶垂首把玩自己的手指,“我们多年未见,不应该把酒言欢吗?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乱了心神。”
“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说着竟是不等燕瑶说话就离开了。
凉歌再次出现在他的寝宫外时,手里已经多了一碗热腾腾的药。“宫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低低凝视着还处在昏迷中的人,眼神温柔深情。把药放在床边,犹豫了好久才抬手欲抚上他脸颊,突然就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