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靖指着摸金校尉蒋干黑子两人道:“此二人乃奸贼曹阿瞒爪牙密探,自他们进了祠,怪事就不断。分明是得了玄空等人底细,特意下毒相害。然后再寻机挑拨,引诱我们相互争斗,其坐收渔翁之利。”
蒋干按住要暴跳的黑子,鼓掌笑道:“妙也!妙也!诸葛先生之分析,何其精妙也!只是干有一事不解,还请诸葛先生教我。吾等既欲下毒,何苦今朝玄空,明日玄净,拖拖兮拉拉,何不将尔等一体毒翻,一锅烹之,岂不快哉!”
诸葛靖还未答话,一旁忍了很久的白黑眉两道短撅撅的眉毛直竖成“ll”形,道:“俺最讨厌你这种唧唧歪歪的酸鸟,一肚子弯弯肠子,俺们怎么知道你为嘛不把俺们一起毒倒?莫非毒药不够?或者干脆就是你这酸鸟脑袋让驴踢了,傻鸟的想法俺们更猜不着了!”
黑子看着被白黑眉一顿抢白气得脸色发青、张口结舌的蒋干,不禁捧腹大笑,道:“哈哈哈,要得!说得老子好安逸!”对着白黑眉道:“你个龟儿子虽是老子的敌人,可老子喜欢你!来来,咱们别学这些酸鸟,手底见真章,你可敢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白黑眉道:“打便打,俺还怕你这盗墓贼不成?”
摸金校尉最初的前身就是发丘兵,曹操首创的专门掘墓盗宝的兵种,后来逐步发展成类似近代军统这样的特务情报组织,早已摆脱早先只会掘墓的狼藉名声,成了军中最财大气粗炙手可热的神秘部门。
黑子见白黑眉居然揭摸金校尉的老底,蔑称他为盗墓贼,偏偏他还真是从发丘兵中选拔出来的,这句盗墓贼戳到了他的痛脚,不禁勃然大怒,拔刀奔着白黑眉就劈过去。
白黑眉在江湖上人称“快刀客”,未等虎头刀劈到,早跃起刷刷刷连环三刀,直砍向黑子要害。
谁知黑子面相斯文,人却勇悍无比,丝毫不顾白黑眉的刀锋,依旧笔直的一刀,直奔着白黑眉重劈下去。
白黑眉吓了一跳,心道这家伙脑子缺一根筋,俺可不能跟他死磕。
忙撤刀回挡,哐当一声,直震得手臂发麻,上好的铁精百淬刀也被劈开一道豁口。
黑子一声大喝:“龟儿子挡得好,再吃老子一刀!”依旧是笔直一刀,毫无花哨的重劈下来。
一旁蒋干摇头笑道:“什么‘颍川白黑眉,快刀出如飞’,不过一欺世盗名之徒尔!”
铁冰看到白黑眉已有点吃不住劲,忙叫道:“大伙并肩上,先把这官府爪牙废掉!”
铁夏花也叫道:“大伙并肩上,先把这官府爪牙废掉!”
诸葛靖一声未吭,此刻突然加入战局,手中钢扇似闪电窜出,风雷隐起,扇尖已幻出倾盘雨点!
铁冰声势最吓人,重剑呜起一片怪啸,同黑子一样毫无花哨的当头劈下,无一丝招术变化,却胜似千变万化!
铁夏花呢,他的蝉翼剑突然凭空消失,没了踪影!
这三人一出手,黑子顿时左支右绌,情形岌岌可危。
此时只听一声高宣佛号,斯须陀站出来道:“南无阿咪佗佛,佛门净地,岂是各位居士厮杀场所?罪过!罪过!”
忽身形一扭,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穿过打斗的人群,立于虎头身边。伸手搭住黑子肩膀,身形如陀螺般一旋,一时只见漫天掌影纷飞,形成一道影幕,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就听一声轻喝:“着!”,影幕中條然飞出四道掌影,连着几声轻响,三支刀剑一柄铁扇已插在了地上,诸葛靖四人踉跄后退。黑子在斯须陀身边也看得呆若木鸡,不敢再动。
只有蒋干在鼓掌大笑,道:”此乃传说中的结跏禅踪步与佛门玄空掌乎?吾等今日能见此绝技真身,幸之何甚哉!“
诸葛靖四人听说斯须陀使出的是两门在中土传说已久的天竺绝学,心里才好受了点。
白黑眉喃喃叹道:”俺老白如今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技,俺还号称啥狗屁快刀,连人家手掌影子都没看清,糊里糊涂刀就被击落了,羞死个人了!“
铁冰也叹道:”没想到我的重剑遇到玄空掌,居然比鸿毛还轻!以后谁再说我使的是重剑,我打落他的满嘴牙齿!”
铁夏花也叹道:“没想到他的重剑遇到玄空掌,居然比鸿毛还轻!以后谁再说他使的是重剑,我打落他的满嘴牙齿!”
铁冰大怒道:”你话说清楚,你想打落谁的满嘴牙齿?”
铁夏花不为所动,亦一脸怒气地又模仿一遍。把个铁冰气得脑袋发晕,却拿他无可奈何。
斯须陀用佛功把他们分开后,再次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咪陀佛,各位居士请听老衲一言,无论你们是官府捕快,还是江湖盗匪,既进我祠,即是与佛有缘之人。只要还在此祠内,当捐弃前嫌,同心协力,查找戕害我佛信徒的恶魔。若一直如此内讧,则凶手永远也无法找出,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下一个毒杀的目标。”
孙健也站出来道:“大师说得对极,只要我们大家不慌乱,冷静下来不再相互猜忌,时间一长,凶手终会露出马脚的。”
玄能亦稽首道:“此事因我而起,是我鲁莽了!我还是怀疑诸葛靖,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不会再找他麻烦。我这就去灵房陪玄空玄净去,玄能告退。”
斯须陀颔首道:“这样也好。此时不宜到处走动,既然没有线索,大家还是尽量呆在自己宿舍内,也减少凶手加害的机会。”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