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小男孩的目光看向周围,靠着牢笼出口边缘或站着或蹲着十几个五六岁的小孩,男女都有,几乎所有人眼里都散发出惊恐的神情,这时牢笼上空一个阴沉的声音回荡:“这个战场内一个有五十个人,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24小时后,最终只能有一个人存活,超过时间或者不止一个人存活,那么存活下来的人都得死,计时开始。”
随着声音的消失,更多孩子茫然、无助,甚至不时响起哭泣声,卷发小男孩卷缩得更紧,仿佛要藏进巨石的阴影内。
或许十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莫珈尔无法分辨清楚,听着周围的哭喊声、惨叫声、悲痛声、求饶声...他早已经麻木了。
直到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小男孩才抬头警惕的看向周围,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出现在他眼前,她衣服褶皱、脏乱,精致的小脸蛋脏兮兮的,两只小手揪着身后的裙摆,哀求的看着小男孩。
莫珈尔能感受到小男孩的警惕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凝重,明显小男孩是认识这个小女孩,他冲着小女孩挥舞拳头,示意她走开。
女孩仿佛被吓到一样,不但没后退,反而浑身颤抖摇着头靠近小男孩,从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仿佛在恳求小男孩不要赶走她。
但下一刻,她从身后掏出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扔出向小男孩,要是被击中肯定会被砸出一个窟窿。
小男孩急忙闪过石头,但手臂还是被擦中,一道鲜血流出,他伸出流着血的右臂,一把抓住小女孩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狠狠砸向一旁的怪石。
‘嘭’,小女孩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狠狠抽搐了几下,呼吸有进无出,卷发男孩蹲下身子,捡起一根坚硬的枯枝刺向她的小胸脯,枯枝穿破幼嫩的皮肤,扎进蠕动的小心脏。
确认小女孩真正死亡,他才跌坐在碎石地上,狠狠的喘息着,眼里充满失望与悲凉,杀死小女孩,就仿佛几天前甚至是几百个日夜小男孩跟随相依为命的祖父到森山里猎杀那些猎物一样,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恐惧。
与祖父自由快乐的打猎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小男孩知道,被这个组织掠来后,自己再也回不去那种生活,只能想办法让自己活着,而活着就有希望。
仿佛看见祖父正慌张的寻找自己,仿佛看见祖父硬朗的背部正缓缓弯曲,又仿佛看见祖父孤独终老的场景,泪水渐渐滑落,模糊了他的双眼。
莫珈尔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地上尸体,仿佛又重现了自己离开魔兽山脉前发生的那一幕,虽然‘身体’没法动弹,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正略微的颤抖。
小女孩的惨叫声就想糖块吸引蚂蚁一样,周围几个身体健壮的男孩闻声而来,大约五分钟后,卷发男孩身后躺着四具尸体,身上缠着几块他从死者身上撕下的布,简单的止住伤口。
他半蹲着仰天大吼,莫珈尔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无奈和凄凉,随后小男孩笔直站在怪石前方,就算有人远远的看见他的异样,但在看清他身后的尸体,都会自觉的绕开。
一个小时后,确认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自己,卷发男孩回到怪石角落的阴影里,蜷缩着,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几个小时过去,男女结伴的两个小孩越过四具尸体,扑向仿佛睡着的卷发男孩,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响起,两分钟后,这里再次沉寂,怪石旁多了两具尸体,卷发男孩身上多了几块布条,一半衣服被鲜血染红,但大多是那六人的血。
时间缓缓过去,莫珈尔耳中的声音越来越少,到最后整个血色牢笼一片死寂,莫珈尔仿佛都能听见小男孩的心跳声。
随着最后一个小时的到来,那道阴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回荡牢笼上空:“剩下最后一小时,场中还有五人存活,如果一小时后还没产生唯一的胜利者,那么你们都得死。”
小男孩拖着疲惫的小身板离开怪石底,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隐蔽、藏匿、埋伏、利用周围的空间,把其余四人当做猎物。
半个小时过后,小男孩拖着残破的,露出骨头的身体爬上最高的怪石上,嘴里牙缝还夹着一丝生肉,最后一人竟是被他活活咬死的。
他仰头悲吼,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沉默...莫珈尔的情绪竟被他感染,一会高兴、一会悲伤...最终卷发男孩因失血过多,昏倒在石块上,莫珈尔的意识也跟着黑暗。
当莫珈尔意识再次清醒后,发现这次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十四岁的卷发大男孩身体内,处在一座孤岛上,孤岛上共有500个孩子,年龄在13岁至16岁之间,实力在sān_jí至五级之间,岛上还藏匿着大量武器,500人利用武器进行杀戮,最后仅五人能活着离开孤岛。
卷发男孩以四级的实力把隐匿、刺杀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利用地形、巨树、河水,一切能被利用的东西,如诺化身杀戮,莫珈尔把自己沉浸在卷发男孩的状态中,不断学习,随着卷发男孩,越来越嗜杀。
两天后,仅四人被带离孤岛,最后一个因伤势太重还没来得及被带走就死亡了,卷发男孩是仅存四人中伤势最重,但年岁最小、实力最低的一个,其他三人都是五级的16岁青年,所以其他三人都与卷发男孩保持一段距离,虽然莫珈尔没特意的数,但光是卷发男孩就杀了超过150个人。
因为杀戮太多,存活的四人各自出现弊端,其中一人半疯半傻,一人双目无神,仿佛没了意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