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盼,扫了苏镜瑶一眼,忽然又倾身过来,勾人的唇吻住了她。
这个冬夜的晚上,两人来来回回缠绵了许久,空气里都溢满了旖旎勾魂的气息。
最后苏镜瑶倦怠得意识模糊,被洛瑾连拖带抱带去了浴室清洗,又在迷迷糊糊中穿上了睡衣。
冬天的夜晚还是寒冷的,房间里的空气在升温之后又重新凉了下来。
回房后苏镜瑶伸手关了灯,她倚着洛瑾,闭着眼睛,将棉被往两边按紧,很快就沉沉睡去。洛瑾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也闭上了眼睛。
冬夜寒凉如水,月色倾洒,春色如锦,月落春荒。
睡到半夜时,苏镜瑶模模糊糊地醒了,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觉得是没睡好,又觉得耳边萦绕着什么声音,是那声音将她惊醒的。
她坐起来,掀开棉被,顿时清醒了不少。
身边却是空无一人,洛瑾不知去了哪里,似乎已经离开了好一会了。
苏镜瑶开了灯,披了外套下床,在屋里四处转了转,看见洛瑾站在客厅的阳台上。
城市里夜半未歇的灯火映在她身上,显出几分清冷意味来,寒风呼啸而来,从她身边席卷而过。
苏镜瑶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
洛瑾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苏镜瑶问道,“外面不冷吗?”
洛瑾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按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听,”她低声道,声音轻飘得可以随风消散,“有人在听戏。”
苏镜瑶怔了怔,再侧耳一听,果真从凛冽的寒风里捕捉到了一丝戏曲的调子。
风声渐渐小了许多,这戏曲的声音就又清晰了不少,是个女人的声音,咿咿呀呀地不知在唱什么内容。
“京剧?”苏镜瑶轻声问。
洛瑾一摊手,示意她对这些一窍不通。
这般唱了片刻,又换了个男子出场,腔调就显得大气了许多,背景的配乐里还多了鼓点。
苏镜瑶对戏剧了解得少,听不清这戏的内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剧种,却是无端觉得诡异。
这么晚了,谁会在这时候听戏?
冬天的夜晚,谁不想好好地睡一觉?
她思索着,戏曲声却戛然而止。
只是一顿之后,便复又响了起来。
这一回的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洪亮无比,在夜空中来回飘荡。
苏镜瑶再仔细听了一会,脸色微微变了。
“这声音……是从楼下传过来的?”她颤声问。
“七楼。”洛瑾锐利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怎么?”
“七楼……”苏镜瑶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吐字都有些艰难,“七楼以前的确住了一个很爱听戏的人……”
她顿了顿,缓缓道:“那个人,三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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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96返魂
苏镜瑶一句话说完,顿时觉得夜里的风都冷了几分。
戏曲的声音越来越嘹亮,最后在一句未完时陡然收尾,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道余音,随着寒风缓缓飘散。
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淡香飘了起来。香味混杂在夜风中,闻来清寒无比,清清淡淡,袅袅生烟,却又夹杂着一丝腐朽的气息。两种气味相互混合,冉冉升起,在月下环绕三圈之后飘然散开。
就在这时,苏镜瑶听见洛瑾的声音传到耳畔。
“你方才说的那人,是怎么死的?”
苏镜瑶想了想,知道此刻不便说话,就拉过她的手,写道:“病死的。”
死因虽然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但三年前的情景可并非那么简单。
曾经住在七楼的人,是个中年男子,无妻无子,一个人独自生活,过得很是清贫。
他生平最爱的就是听戏,从楚剧、越剧到秦腔、京剧,再到昆曲、黄梅戏,他那台录音机里不知转过多少唱腔,你方唱罢我登场,咿咿呀呀地唱着外行人听不懂的话。尤其在夜里,那声音清亮无比,传出很远。
三年前的某一天夜里,他的房中传出了唱戏的声音,曲声清亮,唱腔婉转,间或夹杂着鼓点,一声声扣人心弦。那曲声响了半宿,在黑夜里传响,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停歇。
到了清晨,曲声都没有停下。
他平时也偶尔在半夜听戏,但只是持续那么一会,很快就会关掉,这一次却一直听到了天明,就显得格外反常了。
他对门的邻居去敲了他的门,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应,屋内的曲声却一直不停。
一直到上午十点,戏曲的声音还在响,屋门却没人来开,房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邻居怕他在屋里出了事,便叫了几个人来,联系了开锁的人,拆掉了门锁。
屋门一开,便有阴冷的风迎面扑来,伴随着淡淡的香味,从门中掠出。
他已经死在了茶几前,整个人伏在录音机上,不知正好压到了什么地方,录音机里传出咿呀唱腔,还在不断循环,声音像是开到了最大,震耳欲聋。
他是病死的。
人世间最自然的生老病死,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那天夜里响了一整晚的戏曲声与他房门打开时随着阴风掠出的香气,却令人回想一番就心里生寒。
“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