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走入里许,河面变宽,水也变深,两旁树木成荫,灵气十足。这时,只见水草茂密之处,有一艘小渔舟,上面却不见有人。我心中动疑,临近时才听到一股鼻鼾声,探头向船篷内一看,原来里面有一个老头,相貌普通,衣着破旧,睡得正香。
慕容秋小心打量一下四周,附耳说道:“这老头怎会在这里?莫非是山精变的?”说完,拿出手枪,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布置禁阵,我来看着他。”
我没有说话,忽然一拳击向老头,拳将临身,那老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拳头即将碰到老头身体时,我才猛然收回拳头。慕容秋见状,收起手枪,自嘲地笑笑,开始帮我布置禁阵。
禁阵将要布完之时,鼾声忽然停止,老头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坐起,看清我们两人,忽然发出一声骇叫,从船篷另一边钻到船头,大叫:“你们要干什么?!”
我笑道:“大爷,您忙您的,我们忙我们的。你捕你的鱼,我们抓我们的猎物。”
那老头狐疑地望望我们两个,忽然疾步上岸,去解系在树上固定渔船的绳子。我扭头一看,见老头满脸惧色,好像怕极了我们,但因过于紧张,绳结反而愈扯愈紧。
我苦笑一下,上前帮他解开绳结,道:“大爷!你看我们像坏人吗?”
老头见我靠近他,吓得又回到船上,道:“你们来寻什么?”
我想这老头整天在这里捕鱼,说不定知道山精的下落,坦承说道:“我们为了救人,来寻山精几滴体液,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伤人性命的。”
老头狐疑地看着我,在我解开绳索以后,并没有接着离开,也没有以前那么害怕,道:“你是什么人?你身上为什么有大松树的气息?”
我最初发现这个老头时,也怀疑老头的身份,我故意试探他,见他遇到危险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尽释疑心。若是这个老头继续睡觉,或者在旁边捕鱼,我肯定不会怀疑这老头有什么不妥。偏偏这老头怕我们怕得要命,重新惹起我的疑心,最后一句话更是让我警惕起来。若是普通老头,怎会知道我身上有大松树的气息?难道他就是山精?是故意装拙?他如此护着这艘小渔船,难道是知道陆地上有禁阵,想借小渔船从水路逃命?
我心中一动,见慕容秋已经布好禁阵,就势坐在渔船上,道:“我是道宗七相家弟子,现在部队当兵,我有一个特长,能与山精树怪妖物沟通,我不仇视它们,只要心存善念不害人的,无论妖魔鬼怪,我都以保护它们为己任,将它们转移到安全的生存空间。大爷,你知道宿山妖王吧,他现在已被我转移去了绝对安全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从怀里掏出工作证,递给老头,道:“大爷识字吗?这是我的工作证。”
老头迟疑一下,上前几步接在手中,然后迅速退后几步,仔细看完证件,神色这才平静下来。他将证件掷还给我,道:“我在这山上住了几十年,没发现什么山精树怪,你们走吧。”
我笑笑,道:“大爷应该听说过道上的事,我们七相家有门绝学,叫占卜术,若想探听什么消息,一卦就灵。我有一位师妹,还魂时出了点问题,需要通灵太岁的几滴体液,增强肉身的自愈能力。所以,我才占卦寻到这里,当然,要人家的东西,得有回报。我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安置在人间失去生存空间的精怪。大爷若是知道什么消息,可以跟我说,也可以代表我去谈判,我们不会霸道行事的。”
老头往四周环视一下,耳朵似在倾听什么,道:“你们来了不少人?”
慕容秋在旁边听了几句,忽有所悟,知道这老头即使不是山精,也必与山精大有关联,走到渔船上,与我坐在一起。她笑道:“大爷,我们心系救人,所以来了不少人,但是我们没有伤人的意思,又怕山精不信任我们,所以在两端布了禁阵,目的是想谈判,不是想抓捕。再说,我们是部队的人,山精若是不祸害附近百姓,我们是不会随便害它的。”
老头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道:“你们说的即使是真的,遇上山精肯定也斗不过。你们走吧,别惹怒了它,坏了性命。”
我与慕容秋对个眼色,意思是我要出神,你先应付着。慕容秋心领神会,道:“大爷,您别误会,也别给山精长志气,现在什么年代了?道行深未必有用,我们有枪械,我们没有掏枪架炮,也没通知大部队围捕,是有谈判诚意的,若你能找到山精,能不能帮我们捎个话?”
慕容秋说话时,我已出神到了骨牌空间,用灵识通知小小和紫衣,让她们抓紧时间过来,出去对付山精。很快,紫衣和小小疾奔而来,我们刚要出去时,甄阴与心如也赶了过来。
我带着四女出来,小渔船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又没注意平衡,渔舟突然往右翻沉,河水立时涌入舱里。我们一起齐声惊叫,全部落到了河水内。所幸众人都不怕水,
冒出水面时,只见老头像昏过去一般,随水载浮载沉,随溪水往下游漂去。
我大吃一惊,拼命往老头游去,这一发力,几下追上了老头,把他从水里翻过来,探探还有鼻息,不由长松了一口气。老头忽然双目大睁,眼睛射出慑人的精芒,我见状暗叫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全身一麻,已给老头制住。
老头哈哈大笑,瞬间来到对面没设禁阵的狭窄岸上。众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