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容笑道:“乾坤袋又不是电冰箱,食物在里面同时会腐烂。三两年还行,想个办法总能对付过去,妈在里面困了四十多年,若不是那边小溪,既能解决淡水,又有鱼,妈早就饿死了。这里还有几种吃草种子的小动物,可以换换口味,要不然,吃鱼多了,闻到鱼的味道都恶心……”
练容话还没有说完,前方忽然响起一个粗旷的声音,惊呼道:“练容?你终于出阵了?白毅?!你解禁了?!”
话音刚落,左前方出现一个黑影,迅速地靠上前来,待黑影子来到面前,我才看清他的模样。白毅就够魁伟,此人比白毅整体还要大一号,大约三十余岁年纪,脸色苍白,脸上棱角分明,很有男子气概。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眼睛略小,但是十分有神,可以说是一位很有男人味的男子。
再看这人身上穿着,却是破破烂烂,几乎可用衣不遮体形容。白毅神色复杂,转头说道:“小阳,你给吉寒拿套衣服出来。”
吉寒的衣材太魁伟,乾坤袋里的衣物都小,我出神来到骨牌空间,在小木屋翻腾一阵,也没寻到合适的衣物。我又来到阳火世界,见义父和黄书师在下棋,上前给义父问完安,道:“白叔让我取套衣服给吉寒,吉寒身材长大,衣物都小……”
义父听到这里,扭头对野叟说道:“吉寒的身材比我还壮,你去寻我一套衣物,找身最宽大的交给小阳。”然后问道:“吉寒现在的性情如何?”
我摇摇头,道:“只看面相看不出来,说了没有几句话,白叔见他衣着破烂,让我进来取衣服,真实性情还不了解。”
义父沉吟一会,道:“吉寒这人虽然好杀好斗,但是其余的恶习没有。被封禁了两千多年,性情应该稳重下来,他与白毅不同,与我们以前是敌非友,为防万一,待会帮他解禁时,你多长点心眼……”
祝融说到这里,停下不说,目光瞧向棋盘,我心中已明其意,道:“义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野叟这时取出一套衣物,递给我道:“这身衣物是主人最大号的,估计问题不大。”
我谢了野叟,归舍回到现实,见白毅与吉寒坐在湖边聊天,练容和心如在我身边护法。我取出衣物递给吉寒,吉寒扫了心如一眼,定睛看着我,皱眉道:“你是心如的夫婿?”
我摇了摇头,道:“我是她的师兄。”
吉寒扫了白毅一眼,疑惑地问道:“你是人类,怎能做心如的师兄?”
白毅笑道:“他是祝融大神的义子,怎会没资格做心如的师兄?”
吉寒目光一滞,忽然捧起衣物嗅了嗅,道:“这衣物上有祝融的气息,他在那儿?”
我笑了笑,道:“你身材魁伟,别人的衣服小,这是义父最大号的衣物,若是你穿着小,只能让华卉师父将给你改一套了。”
吉寒一怔,望着白毅,道:“华卉大神也在人世?”
白毅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两位老人家,我解了禁,他们还被封禁在一个空间内,幸亏那里是处洞天福地,比你这里要大上万倍,还有徒弟陪着,不然闷也闷死了。”
吉寒捧着衣服,默然一会,道:“我能过去吗?”
白毅望着我,也不避吉寒,道:“祝融大神什么意思?”
我没回答他,凝视着吉寒,道:“义父说你好斗好杀,现在封禁了两千多年,杀心也该收了。若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助你解禁。”
吉寒喜道:“在这里孤单了二千多年,谁愿待在这里?若非嫂夫人近些年陷在附近,可以遥相呼号几声,平常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怎能不希望脱禁?至于杀心?这些年我读庄周给我留的道家书籍,多少有些感悟……”
我点了点头,道:“我有两个条件,其一你要发下誓愿,不杀无辜的生灵;其二你以后要听从义父的命令。”
吉寒连忙点了点头,当即发了誓愿。我还感觉不放心,寻个借口,说先带着他的人魂去见义父,将他人魂收入招魂幡,趁机给他植上奴种。
祝融见吉寒人魂进来,心领神会,暗地里给我施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与吉寒聊了几句,让我带吉寒回到现实,将东西搬进空间。
相对于白毅的收藏,吉寒算是一个标准的穷人,除了一些极地特产,只有寒玉床等几件宝贝,两趟就搬个精光。吉寒来到空间,先去拜会华卉,然后到阳火世界安家,听说野叟奉祝融为主,也效仿野叟,自请为仆。
救了练容,收了吉寒,这趟任务已经达成。这里气候恶劣,新鲜感一过,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将众人送进骨牌空间,与龙熙儿两人当即往后赶路。
踏上大陆时,回观北方的莽莽雪原,回想于津与尤吉娅那惊心动魄的一战,内心忽有所触,静心参悟一会,起身对龙熙儿说道:“这趟过来不虚,可惜没有抓到于津,否则就完美了。”
龙熙儿笑道:“好事总不能全是你的。对了,那些人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放了呗,总不能全杀了吧。”
龙熙儿琢磨一会,道:“先将东倭、北高丽和外元的人放了吧,北熊国人……等到了边镜线再说。”
我走一段路放一个,将近边境时,乾坤袋里只剩下尤吉娅。龙熙儿见我忙碌了一道,笑道:“你将他们一块放了就是,费这些劲干嘛?”
我费这些劲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改造他们的记忆,将有些记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