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就杀了。你们杀他可以,他杀杀他的人不行?!这是什么道理?!想依照东倭规矩办事,不妨进来试试!”那人眯着眼,相隔三十米瞥了一眼桥本二郎,微笑道:“我就在这里,谁想要对阳炎不利,后果自负!”
桥本黑涯在那人显身以后,没有继续讲话。他只是认真地看着那人,凝神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还悄悄释放出一缕魂念,想要感知那人的真实境界。
然而,他的魂念感知以后才发觉,那人的魂海如同浩浩荡荡的大海,他的魂念只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无法确定此人的修为,说明自己比此人差得很远。
所以,桥本黑涯沉默下来,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不甘心,举手示意桥本二郎,让他派人试探一下那人的深浅,然后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苦忍长老!”桥本二郎沉喝一声,转向井下樱的父亲苦忍。
苦忍身为田山组执法长老,此时和部分属下,站在人群之中。这时候,苦忍正阴沉着脸,怒视着附近几名伊贺系的人。
苦忍听到桥本二郎的喝声,硬着头皮走出来,看了一眼那几具冻成冰雕的尸身,对桥本二郎微微躬身道:“苦忍在此。”
“依照东倭修炼者的规矩,阳炎该当何罪?”桥本二郎冷声说道。
“罪当死。”苦忍回应。
“那你为何还不行动?”桥本二郎厉声说道。
“阳炎并非我们组织的人,杀的也不是我们组织的人,我没有权力执法。若说东倭最权威的执法者,乃是神女大人。”苦忍自是知道他上前只会送死,桥本二郎这是在欺负人,但他目前实力尚薄,不敢公然得罪桥本二郎,急中生智,将此事推给了杉原璃。
“统领,这……”苦忍所言很有道理,守着神女替东倭执法,不是看不起阳光普照吗?伊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苦忍此招柔中带钢,同时让桥本二郎骑虎难下,尴尬异常。桥本二郎无可奈何,只能再次请示桥本黑涯。
桥本黑涯扭头看着杉原璃,像是刚留意到,客气地说道:“神女大人,您的意思如何?”
杉原璃暗骂一声桥本黑涯,这个二货不明情况,露出头又想缩回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想到最后推来推去,这事又推到自己身上,杉原璃迈步上前,苦笑道:“对于违规的东倭修炼者,阳光普照的确有执法权。但是阳炎并非东倭人,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东倭门派,这种情况不属于阳光普照的执法范围。阳炎受甲贺派围攻,杀死多名甲贺高手,在无人向我们举报以前,这属于是私仇。私仇自是要按照私仇的解决方案来。”
甲贺系今天损失惨重,当街被斩杀二十余人,其中包括一名高级上忍,刚才又被冰冻了六名高手,其中也有一名高级上忍。现在场中级别最高的,只是甲贺的一位长老,是名中级上忍。这位上忍见众人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道:“在下只是一名普通长老,不通俗务,如此大事,不敢决断。我已派人禀报大统领,一切均按大头领吩咐执行。”
院里院外忽然寂静下来,大家心里都明白,在场人都不想招惹那人。
“谢谢……”正在此时,我悠悠醒来,声音虚弱地道了声谢。
这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干肉,放在手上,运转炎决,给干肉加了加热,道:“这是灵兽的肉,补血气,你吃点吧。”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口感不错,但是更妙的在后面,干肉下肚,腹中很快感觉一片火热,身体的虚弱感竟然消失不少。
这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道:“这是神山血泉,既解渴又补血,你吃些干肉,喝了这瓶血泉,你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吃了几口肉,又喝了一口血泉,运功将热量散入血脉,顿时感觉身体恢复许多。我站起身来,从窗户往外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外面竟然跟我方才的梦境一般无二,原来,我昏迷时感知的事情并非作梦!
我快速吃完肉,喝光血泉,打坐一个周天,感觉身体果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来,道:“我身体恢复了,可是,外面这么多人,能走得了吗?”
那人并未答话,当先走出殿门,理都不理院内众人,径直往前走去。他往前走的方向,带些挑衅的意味,竟是对准桥本黑涯,一步步走上前去。
身为顶级上忍的桥本黑涯,顶不住此人的威压,连续往后退了十余步,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
众人见状,再无敢招惹是非者,那人所到之外,众人皆退得远远的。我亦步亦趋跟在那人身后,直至走出殿门,附近忍者竟然无人敢出手,甚至无人敢开口说话。
此人跨出观门,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往后招了招,道:“回见。”
此话刚讲完,只听“轰”的一声,院内的厚厚坚冰,忽然化成一缕缕霜白寒气飞逸上天,坚冰没有融化成水的过程,就这样奇妙地极快变薄,直至彻底消散。
众人今天看到的一切,如同见识神迹一般,回味往事,似做梦一般,一时间皆是目瞪口呆。等到回过味来,再看向观门时,却见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
那人拉着我来到半空,右手一挥,似将天空撕开一个口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脚落实地,我只觉头脑昏昏噩噩,适应一会,才逐渐清醒过来,环视四周,发现是在一个诡异的空间内。
这里空间不大,约有百十平方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