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逃不掉,情急之下,她顺手抓起放在车前的一个金钱豹装饰品,冲他的背砸了下去,一下一下的砸,他全然不顾,手指扥着她的裙子下摆想往上掀,无奈裙口太窄,已经被汗水腻住了,他愣了愣神,眼前金光一闪,重物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噢了一声捂住了头,再松开手的时候,掌心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晨曦厉声道:“放我下车!”
车厢沉静下来,甚至能听见身子细微挪动衣服的摩擦声音。
温柔不行,粗暴不行,除了去见阎王奈何桥上静候下一生,他再无计可施。
半响之后,车锁喀嗒一声松开,贺晨曦推开车门不做任何留恋的跑掉,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沈宁南看着她如规避洪水猛兽般的逃离,头重重的嗑在了方向盘上,揪住了心口处的衣服,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疼。那一刻他甚至是生出了恨意,这个世界真有公平可言吗?如果有,怎么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吝啬为他付出一分一毫?
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他来找贺晨曦辞别,话还没说完,她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跑掉。零下的温度,漫天飘雪,他坐在石凳上一动也动不了,从皮肤冷到了心尖。
朱腾陪他坐在石凳上发呆,一直坐到宿舍灯和路灯都关了,朱腾身子冷得发僵,站起来对他说,算了老大,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沈宁南向他讨了一根烟含在唇间,用嘶哑的声音说,给我火。朱腾点亮了打火机凑近他的脸,突然手一抖,火机的火光跳跃了一下突然熄灭,摔在了地上,他怔怔的看着黑暗中的沈宁南,看着他那两行跌落得无声无息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苦得没边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一晚上它震得腿都有些麻痹了,沈宁南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天文数字的未接来电,均是杜兰。他将它丢到了一边去,一手捂住昏沉沉的脑袋,一手扭动车钥匙,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半分钟,五分钟,半小时,车子依旧在沉默的夜里深深喘息……
贺晨曦上楼没有按亮过道灯的习惯,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黑暗中传出低沉如磬钟的一声叹息,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她攥着门把还未来得及恐惧,身后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骤然响起,而她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僵硬得像尊化石,眼睁睁看着黑影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按在了门上。
他急急地低下头寻找着什么,急促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唇瓣扫过她的额头、鼻梁,突然以疾风暴雨般的气势攫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吻,湿滑的舌头像条毒蛇吐出的信子深入她的喉咙绞住了她,浓浓的烟草味充斥了她整个口腔,无处可逃。
坚硬的门把磕着她的腰,疼得不行,她发了疯般狠狠地打他,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更深的推进了他的唇。过道灯突然亮起来,压在她身上的躯体猛然被支开,她弯着腰咳嗽,含着泪花看清郭远那张铁青得可怕的脸。
“贺晨曦你这个浑蛋!我在这里枯等了你一晚上,你就和底下那个男人fēng_liú快活了一晚上!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她急忙上前捂他的嘴,却被他一手撇开,冷笑道:“你敢做还不敢让人听?”
对峙了一阵,她弯腰捡起钥匙,捅进锁孔旋开,门刚拉开一条缝,背就被他急急一推,她一个趔趄撞进了门去。
郭远重重地磕上了门,靠在门上,脸上全是沮丧与焦虑,“看到我这副模样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要报复我从前对你的种种不好我不介意,你尽管来,你拿刀捅我砍我都行,就是不能和别的男人……那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听到没有!”他焦急地推搡摇晃着伫立如木头人般的贺晨曦,“说话,你说话啊!连解释你都不屑?贺晨曦,你给我说话!”
晨曦被他晃得头晕目眩,努力稳住了身子说:“我累了,我要休息……”
“呵,和那个男人鬼混一晚上不累,才看到我就喊累,你如此厚此薄彼,如此不公平!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必须给我和那人同样的待遇!”
郭远咬着牙猛推她一把,将她推翻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掐着她的腰,手指拽着衣服下摆狠狠往上一掀。当他看到她的内衣还没整理好,粉红色的□上还有斑斑咬痕,宛如雷击,他仓皇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坐在地板上重重喘息,眼里全是急速集结的血丝,就这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晨曦撑着沙发坐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缓缓捂住胃发出咝咝的抽气声和隐忍的呻吟,曲着腿紧紧蜷成了一团。
胃病又犯了?可是上次不是装的吗?晨曦舔了舔唇,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胃疼?”
郭远抬起头,眼里已是布满焦灼,颤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我回来错了?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回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晨曦抿着唇红了眼圈,“我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啊,我和他没干什么,我……我逃掉了,我没有……真的……”
郭远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连说话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