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趁现在!冲上去!!”由正面继续率领羽翼骑兵冲锋的毛熙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惊喜万分,原本心中还在为眼前的枪阵担忧,认为想要强行迅速的突破恐怕是要付出一定代价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伪齐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临时排列出来的枪阵,却被自家逃命的战马和士卒给彻底冲散了。
“冲啊!!”
“杀啊!!”
一个个的羽翼骑兵奋力的嘶吼着,胯下的战马也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铁蹄翻飞,将任何阻挡在面前的士卒踢飞,撞倒,然后毫不留情的狠狠踏上,再接着在主人的示意下,寻找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功劳。
不足半小时的冲锋,每个羽翼骑兵身上都沾满了鲜血,背后那一对对原本洁白无瑕的翅翼,眼下也布满血浆,随着战马的奔腾颠簸,从翅翼的尾端,不断的甩出一滴滴鲜红耀眼的血珠,撒落在半空,血花四扬。
而另一侧,转向率兵突破西北方向防线的毛昊,由于绕行的原因导致路途加长,虽然只有那么短短时间的路程,可却在毛熙歪打误撞的突破成功下,也只是付出了比料想中轻微许多的代价,轻而易举的将新一道的防线彻底突破。
随后,毛昊率领着身后的羽翼骑兵,与毛熙的直线冲锋形成一个半圆,径直切入伪齐的枪阵,然后直接突破内部,向着正后方伪齐将领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伪齐的将领直到枪阵的防线已经彻底突破,依旧愣在马背上,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周围的副将,亲兵们,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放佛眼前的一切都根本不可能发生,或者说,他们还没有做好防线突破以后的计划准备。
“将,将军,我,我们先撤撤吧。。”亲兵队长催动战马靠近自家将军一些,颤巍巍的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滚!!”伪齐将领被一句撤退给彻底惊醒,从完全的震惊中脱离出来之后,转头一声怒喝,随即竟然下意识的抡起长枪,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亲兵队长的前胸。
“嘭!”
“咔嚓”
沉重的枪杆几乎在瞬间便将亲兵队长的胸骨击碎,随着巨大的冲击力,亲兵队长的身体径直翻下马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瞪着诧异的双眼,躯体剧烈的抽搐几下,口中不停的溢出鲜血,眨眼之间,便一命呜呼,瞳孔之中的神采也瞬间消失,留下了一双不肯瞑目的双眼。
“嘶。。”周围的亲兵们和几个副将也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存在于心中的那个上前劝说撤退暂避锋芒的想法也狠狠的压了下去,眼睁睁的看到了亲兵队长的下场,他们可不想步入后尘。
亲兵队长在军中处于什么地位?那可相当于是与主将命连命的,愤怒的主将如今连自己的另外一条命都不要了,那谁还敢上前继续劝说?在场的人可不认为自己在自家主将心中的地位还能够超过亲兵队长。
面对溃败散乱的枪阵,羽翼骑兵的冲锋根本受不到任何应有的阻碍,而面对强势的羽翼骑兵肆意的冲杀在己方阵营中,伪齐的士卒内心早已崩溃,特别是在如今彻彻底底的步兵对骑兵的局势下,可以说是想要逃跑都没机会,只要转身逃跑,几乎在秒秒钟之后就会被身后追杀的羽翼骑兵从背后捅一个透明窟窿,然后狠狠的甩向一旁。
所有的羽翼骑兵也彻底杀红了眼,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执行的任务表面上与这次类似,但实际却有天差之别。上一次是在伪齐的大军没有遭到任何冲击下,羽翼骑兵团可以说是作为主力突破,相当于眼下的陌刀军一样,负责在伪齐大军中撕裂一条口子。
也就是那次决战,羽翼骑兵伤亡三千余人,而且是超过九成的死亡率,即便是幸存的,也超过了八成的重伤率,日后根本不可能重新持枪上马,纵横沙场。
而这一战,羽翼骑兵团扮演的是复仇者的角色,他们没踏出一步,都饱含复仇,每刺出的一枪,都带有深深的仇恨,每杀掉一个敌人,他们的内心都在呐喊,报仇,报仇。
看着眼前一道道防线被羽翼骑兵突破,看着一个个调头逃跑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从后背赶上的羽翼骑兵一枪枪的捅死,伪齐将领木讷的脸上,只有一双充满绝望的双眼,泪光闪烁。
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下令,对任何临阵脱逃的士卒,立斩无赦,可眼下,他非常明白,根本别奢望用严厉甚至苛刻的军法来稳住军心,也别想再做任何努力去稳住阵脚了,自从参军以来,他从来没见过大齐的军队有如此败绩,或许,只有数年前,大齐农民军攻入长安时,那时的唐军才出现过这种混乱。
不知何时,伪齐将领竟然发现自己前方突然多出了一名羽翼骑兵,而且一杆明晃晃的沾满了血迹的长枪向着自己刺了过来。甚至在这一瞬间,伪齐将领没有提起任何躲闪或者反击的心思,心中所想的,只是尽快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免得自己再多看一眼面前的屠杀。
“将军!!”思绪混乱之中,耳边只听到一声暴喝,距离最近的一名亲兵突然扑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自家将军挡住了致命一击,也将自家将军将沉痛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面前,正是刚才自己在后方看到的羽翼骑兵的领军人,身背三对翅翼的羽翼军团团长毛昊,只见毛昊面无表情的抖动长枪,将刚才突然出现坏了自己好事的亲兵尸体甩到一旁,随即又看到那名伪齐主将身边涌上来的几名亲兵,淡淡的冷哼一声,挥枪迎战。
几名亲兵显然不是毛昊的对手,可越来越多的亲兵也反应了过来,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