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听见背后居然传来不止一个声音,吓的急忙回头一看,就见耀武楼上齐齐的跪着四个人,一屋子禁军士卒都下了一跳,这四个人在哪冒出来的,居然没人看见!霎时间无数长矛、钢刀瞬间指向四人!
仁宗皇帝虽然也是吓了一跳,但急忙摆手拦住众军校:“住手!”随即又对四人道:“你们四位神出鬼没啊……”
夏遂良等人一同叩头道:“草民惊扰圣驾,死罪!”
仁宗皇帝摆摆手道:“四位不必如此,你们是花冲的师父、师伯,必然没有恶意,朕不追究!话说你们几位怎么上来的?”
夏遂良道:“回万岁,我等在城中等待花冲,见他天到此时尚未出宫,便趁着夜色暗潜入宫,探看一番。却不料正逢冲儿与庄子勤交手,我等便趁乱藏在楼下,方才万岁传旨,我等便自一楼上来了,万岁注视窗外,故而未曾见到草民。”
仁宗点头道:“楼上楼下数千禁军,四位能从容见朕,果然不愧是小蓬莱武圣门徒!”
夏遂良面无表情,冷冷道:“若非我等并无恶意,只怕早就已经成为齑粉了。”
仁宗皇帝哈哈大笑道:“果然是高手!好眼力!”
花冲则是惊出一身冷汗,听大师伯这意思,显然是皇上身边有高手护驾!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仁宗看了看花冲,不禁笑道:“花爱卿,现在拿住了这个庄子勤,还要不要接着查啊?”
花冲有些迟疑:“应该要查,只是这里面还有多少贼徒,却是不好说,我希望万岁能让我师父、师伯一同帮忙。”
夏遂良闻言接口道:“万岁,草民等愿助他一臂之力。”
仁宗点头道:“既然如此,请几位高人一同协助花冲、展昭搜查奸细。”
有了四位师父、师伯帮助,排查效率高了很多,夏遂良等人经验老道,一眼看去,这人是否易容,是不是身怀武艺便能知晓。
千余名太监被逐个检查完毕,再没有发现有问题的人,仁宗皇帝总算心里踏实了不少。饶是花冲等人办事效率高,整个过程也是持续到了将近二更天。
仁宗朝着众人道:“诸位卿家辛苦了,朕当重赏诸位。”
花冲道:“万岁方才当着太后已有厚赏,臣等自当忠心尽力,今日为国除害,正是报答圣恩。”
仁宗对他这个说法很满意,又勉励几句,便命陈林负责组织这些太监各归去处,自己则下令摆宴招待花冲等人。毕竟折腾了半宿,皇上也是会饿的。此时李太后与八王等人早已吃罢晚饭,各自回宫安歇了,皇上便亲自陪同众人吃这顿夜宵。
等众人入席之时,夏遂良突然指着一个人对仁宗道:“万岁,方才所有的太监都检查了,为何没有他?”
那被指之人吓了一跳,急忙跪下道:“万岁,您不是说我与陈公公没有嫌疑,要我去伺候太后饮宴吗?这…这…这怎么又…”
仁宗皇帝看了看花冲:“花护卫,你不是说郭槐是被郭安毒死的吗?与陈林无关,中午陈林、郭槐、马朝贤三人一同饮酒,他就是马朝贤!”
花冲抬头一看,跪地之人年约五十挂零,细眉毛、三角眼,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眼下确是体如筛糠,颤栗不止。
花冲仔细看了看马朝贤,见他额上冷汗不止,双手也并不是那种血色全无的白,便问夏遂良道:“大师伯,他有问题?”
夏遂良看着马朝贤道:“他的问题不在于皮肤,你只顾看皮肤惨白的,便是用毒的人,却不知真正用毒的高手绝不会如此,庄子勤将毒功运用于自身,故而皮肤惨白。而用毒用到极致的人,无一不是精通药理,治病救人与下毒害人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对不对?叶秋生!”
花冲吃惊道:“绝命剑客叶秋生!”
那“马朝贤”此刻却不在颤抖,从地上站了起来,摇头道:“我一生专攻毒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金灯剑客的慧眼,你是怎么发现的?”
夏遂良没开口,一旁的计成达却说道:“你要是不在这酒菜里下毒,我们真的发现不了。”
夏遂良接着道:“我师弟也善于用毒,你可知他是怎么练习的么?”
计成达不等叶秋生回话,自己答道:“我在大师兄的饭菜里下毒,如果他中毒了,便是我赢,可惜我一次都没有毒倒过他!”
花冲一头黑线,无语道:“这事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啊?你们玩这么大…武圣知道么…….”
计成达笑道:“当然知道了,大师兄不用毒,却不代表他不懂毒,天下用毒的可以说有四个高手,你二师伯我算一个,浙江二毒可以算在其内,另一个应该算是江洪烈了,那小子和你大师伯可是发小弟兄。”
夏遂良道:“从小我就接触过各种药物,只不过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而已。”
仁宗皇上指着这桌子菜惊讶道:“难道这里都有毒?”
计成达点点头:“没错,都有毒!”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计成达道:“即便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也有踪迹可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点点味道,或者一点点颜色的变化,都是下毒的依据。”
仁宗皇帝眼下有几大高手护驾,心里倒也踏实,全不把叶秋生放在心上,不似刚才花冲、展昭捉拿庄子勤时那般紧张了。
“叶秋生,朕问你,真正的马朝贤去哪了?”
“早就死了,他若不死,我如何能来?”
“你们都是受了襄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