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黑豹回来禀报;只见他脸色惊恐,模样有些狼狈,西门破军不由疑惑问道:“怎么这般模样回来?”
“回禀大皇子,属下照命办事,将那几人刚刚绑到刑场,就有无数老百姓,蜂拥而来,他们、他们竟然被------,”黑豹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们竟然被愤怒而来的老百姓,给生生撕了!”
“哦,竟还有此事?想来,那几人平日里,尽干些欺负老百姓的事,才会有如此下场吧!”西门破军听了,也不由一惊,随即也就释然,接着道:“好了,此事就此不提,眼下却有两件要紧事,交于你来办。”
“请大皇子吩咐,属下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黑豹表情一肃,跪下接令。
“当务之急,需马上着手修建灾民避难所,是以,本皇子决定,大开城主府粮仓,以安城中灾民的情绪,然后,再集结城中粗壮的民夫,日夜赶修避难所,”西门破军随即下命令道。
“大皇子仁慈,属下先代城中难民,谢过大皇子,”说着,黑豹深深对着西门破军一拜。
“第二件,就是传令三军,三日后,在城外军营校场,举行比武夺统帅,不论身份、地位,只要修为在灵极境以上者,皆可参加,”西门破军大手一挥,接着下命令道。
“啊!”黑豹一听,内心却被大大震惊一番,对平民来说,就算再有本事,能混个副统领就已经是天大官职,更何况是统帅之位;震惊过后,黑豹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回道:“是、是,属下这就传令去。”说完,黑豹告别了西门破军,转身离去。
这两个命令一下去,就如同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当城中的难民,得知大皇子竟然打开城主府粮仓,救济他们,并且开始修建避难所,许多都感动得流下眼泪,心中自是千恩言,万感谢,当下,就自发组建人手,开始在城外选择地方,着手修建避难所起来。
而距离桃源城外,三里之地,有一处三万人镇守的军营;当比武夺帅的消息,传到这个军营时,已是深夜;但这个消息,更是如同一滴冷水,掉落到热油锅里面,立刻,就让整个纪律严明的军营,都沸腾起来;许多军士,兴奋得睡不着觉,拉起身边的战友,磨刀霍霍,准备在这三日里,再临时抱抱佛脚,好去争一争,那统帅的位子。
西门破军等人,则是连夜住进了城主府;而城主府里,早已是人去楼空,那些城主府的家眷,在一听到城主被斩杀的消息,连细软都顾不得收拾,就急急忙忙逃出城外。
西门破军自然也没有去赶尽杀绝,任由他们逃去;只是西门破军虽然放过了他们,他们却不会轻易罢休。
当夜,在离桃源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城池的城主府中,一名中年妇人脸色悲哀,哭诉道:“族叔,你可要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那大皇子竟然没开三堂会审,就草草害了夫家的性命。”
“放心,此事我已经传回本家,定会让他好看!”
原来,在皇朝里有一条规矩,就是在皇亲国戚问罪中,必须经过三堂会审,才能定罪;这本是为了减少误判,保护皇亲国戚的一个特权,现在却是用来对付西门破军的手段。
而那桃源城主,本是金家族人;金家,在家主的大女儿嫁给当今的虎皇后,就已成为西方四大家族之一,实力非常雄厚;是以,就在当夜,动员其家族力量,各地官员的奏章,就如同雪片一般,纷纷飘进了猛虎皇城里。
第二天,当虎皇进入御书房,准备批阅奏章时,他的书桌上,厚厚一叠奏章,比平时,不知要多出几倍;
“今日,怎会有如此多的奏章啊!”虎皇虎眉一扬,看向了旁边的一名太监。
“回禀皇上,这些奏章皆来自桃源城那边的,”那名太监立时跪下,战战兢兢回道。
“哦!难道是有战事发生?”虎皇快速的拿起一本奏章来看;随即又快速的换了一本,一连换了好几本;而奏章的内容,大同小异,尽都是数落西门破军违法、胡乱杀人等等,更有甚者,还添油加醋,说西门破军夺得城池,是想自立为皇。
虎皇看完这些奏章,却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随即抓了一本奏章,径往御花园走去。
此时,御花园中,一位华贵的美妇人躺在竹椅上,享受着早晨那温暖的阳光,与周围那美丽的风景;却在这时,一声高呼道:“虎皇驾到。”
立时惊得,那名华贵的美妇人,从竹椅上坐起,准备接驾;
“恭迎虎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等虎皇走到,立即跪下迎接道。
虎皇来到华贵美妇人身前,替上了手中的奏章,却是没有话语。
那华贵美妇人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后,脸色不惊大变道:“虎皇可是相信这奏章之言?”
“本皇若是相信,还会拿来给你看吗?”虎皇的脸色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但华贵的美妇人听到这个言语时,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虎皇英明。”
“好了,皇后起来吧!”虎皇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华贵美妇人。
这华贵美妇人,自是西门破军的生母——慕容皇后;当她刚刚看到奏章上的内容时,却是吓得不轻,因为奏章上,竟然说她的儿子,谋害桃源城主,夺得兵权,准备谋反;这可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重罪。
“这小子,做事如此莽撞,竟让人抓住如此大的把柄,”虎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