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和气楼,心里打个颤,来这里的都是贵客,一碟小点心,可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整月的花销,她在心里吐吐舌头,目光立马转向对面的小摊子。
小笼屉正高高的堆着,里面的小笼包散发的香味,令柴可江嗅起鼻子来,“真香!”公主肯定没有吃过,就买几个回去给她填填肚子。
“老板,给我来一屉小笼包。”
“好嘞。”
老板是个三十多的男子,穿灰色的外褂,腰间围着白色的围裙,他手麻利的打开盖子问道:“公子是要什么馅的?我们这里有青菜的,肉馅的,豆沙的……”
“大葱肉馅的。”
“好。”老板咧出一嘴的白牙,在阳光下刺眼的闪着光,“公子真有眼光,我们这里可是用的最好的大葱,最好的肉做的,保准您吃了满意,吃了还想再吃,公子,给。”
老板将小笼包装进了油纸袋里,装了圆鼓鼓的一袋子。
柴可江把钱递给老板,将小笼包揣进怀里,要是拿在手里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快步跑向公主府,宋浣溪她回来了吧?
公主府。
大厅里传来了宋浣溪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些老家伙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趁本宫家可江不在家,天天说本宫的坏话,真想一掌拍飞他们。”那重重的一掌果真拍在桌子上,很响的一声,屋里安静了几秒后,就传来了尖叫。
“啊!痛死我了!临湘、容久还不给本宫拿凉水来泡一泡……”
“是。”两丫头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端来了冷水,让宋浣溪把手浸在水里,刚才谁说要拍飞人的,嗯?
“不干了,本宫再也不当王爷了,天天受气,柴可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容久小声回道:“公主,马倌传消息说,小柴已经回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王爷骑的那匹马已经回来了。”
宋浣溪气呼呼道:“你再说明白点儿。”
容久大声道:“就是王爷回来了。”
就听铜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泼了一地的水,还在地上打了几个圈。“他回来怎么没来见本宫?可恶的柴可江——”手刚要碰到桌面又缩了回来,她还很痛的好不好?
柴可江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宋浣溪咬牙切齿的在叫她的名字,脖子往外一缩。偏临湘看见了用手指着道:“公主,那好像是王爷呀。”
“在哪里?”
宋浣溪追出来,就见柴可江撒丫子的跑,公主正在气头上,她还是消失的好,消失的好。
“柴可江!”
“在!”
啊呀,习惯性的回话了。以前母妃就是喜欢这么喊她。
“你跑什么?”
“没跑,就是看见天上飞过一只蝴蝶,好奇的追了下而已。”
“回来怎么没告诉本宫,说,昨晚到哪里去鬼混了,让本宫在朝上受气,你于心何忍啊!”宋浣溪指头一戳,刚好戳到柴可江胸前的小笼包,还是软的嘞?
公主大人一戳,二戳,三戳!
“别戳了,再戳包子要烂了。”
柴可江从怀里拿出来,往宋浣溪手里一塞,“给你的啦。”望天。
宋浣溪抓着油纸袋,摸上去还热热的,低着头道:“给本宫买的?”
“嗯。”
“特地给本宫买的?”
“算是吧。”
“可江……”
柴可江回看宋浣溪,就见她两只眼睛都水晶般的刺眼,这是咋啦,感动啦?“本宫送你的大馒头还在不在?”
“那个啊……”早就消灭掉了,嘿嘿,最后一点点还被捏成了小面疙瘩。柴可江发现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忙咽了一下口水,灵机一动道:“那两个大馒头生了小笼包之后就走了。”
隔了半天。
“柴可江你也太会说瞎话了,找死……”
柴可江跑啊跑,请不要绕圈圈的追我,很讨厌。
院子里一派热闹,临湘和容久站在门口吹风,“好热闹,公主之前还像一条气炸的咸鱼有没有?”
容久道:“咸鱼翻身了。”
“不过两张黑脸好违和有没有?”
“是啊。”之前宋浣溪还像是上了年纪的大婶一样,害她都以为公主的更年期提前到了,看着院子里狂奔的人,顿时有种鱼入水的感觉,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变的生动了起来。
宋浣溪跑的累了,再无力去追究柴可江的‘过失’,她揭开面具,脱了王袍,手里抓着小笼包吃着,一嚼就是一嘴的油,还有新嫩的大葱,散发出青葱般的吸引力。“好吃,可江哪个酒楼做的点心,好好吃。”
柴可江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是和气楼——”
宋浣溪道:“本宫知道和气楼,好像不做这种小包子。”
“嗯,就是和气楼对面的那个小摊子里卖的。”柴可江慢慢的补充完。
“噗——你让本宫吃老百姓吃的东西,这里面会不会不干净,会不会被人下了毒,临湘,本宫中毒了,快喊太医……”
被宋浣溪这一折腾,柴可江瞬间严肃脸。“临湘站住,不许喊。”
“为什么?”宋浣溪怒视着她,“为什么要害死本宫?”
“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会毒死你么?都吃这么多了也没事。”从容的拿了一个塞进自己嘴里,“好了,我也中毒了,你死了不冤,所以在临死之前,我们还是把账算算比较好,听说公主欠了很多钱,钱铺老板已把公主告到了刑部?”
“这个有吗?”宋浣溪扭着衣角,心里无数草泥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