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啊要买杨梅,又甜又大的甜糁采鲜杨梅!”两人掀开封盖扬起嗓子大喊。
只见一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朝小凤的摊位前走来,他俯下身瞧了下篓中的杨梅,然后尝了一粒,连说好吃。小凤悄眼看了下对面的碧如,见他摊位前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暗喜道,碧如你今儿是输定了。她回过神来,见那青年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她沉吟了一下,忽然问:“你要买几斤?”
那人做了个手势说:“称十斤!”
小凤欣喜若狂,心想,第一个生意就是个大买家,照此速度,要不了几回便卖完了。她急忙给那人称了十斤。小伙子付完帐便匆匆离去,但不时回首朝她微笑,小凤自也不去理会。紧接着又有几人前来购买。只见一中年妇女随手尝了一颗,问:“这杨梅啥价钱一斤?”
小凤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旁边那些陌生又踌躇的目光,冲口而出:“一块铜钿一斤!”
但见那妇女转身就走,“一块钱一斤,太贵了,我不要了。”
紧接着余人一哄而散。小凤心下一惊,情急之下,她居然急中生智,拦住那妇女笑着求道:“求求你卖我的杨梅吧,我的杨梅可是刚采下的甜糁杨梅,价钱还可以便宜些。”
那妇女见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本地有个规矩,叫做苏州人煞半价。”
小凤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低声沉吟道:“5毛就5毛吧。”
于是她按半价出售,余人见状转回购买,一时间,摊位前涌来了好些人。
小凤又要称秤又要找钱,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无意间被搓掉了好些零钱。很快,她篓中的杨梅已所剩无几。趁一个空档,她朝对面的摊位前注视了片刻,见他篓中还有好些杨梅,她一阵惊喜,随即便开始低首数钱。
碧如见她几乎已销售一空,而自己筐里还有大半篓子。他心中一急,刚想挪动摊位,忽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掠进他眼帘,他定睛一看,发现是王家父女。碧如本能地朝他们招手致意。但见彩云朝他投来一个微笑,这笑容太迷人,太诱人了。他不禁心事潮涌热血沸腾。片刻,他突然灵机一动,朝彩云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王彩云何等聪慧,她年纪虽稚,但一下就明白了碧如之意,于是朝她父亲递了个眼色,然后扬声吆喝道:“快来买呀,又甜又大的甜糁大杨梅!”
但路人只朝她看了几眼,并未理会。伯乐也知道,她只是个孩子。他轻轻地长叹一声,这时,伯乐嫣然回首,看见有几个熟人正朝这边走来。于是,他主动上前打招呼。说也真神,他居然将那些人引到碧如摊前,伯乐利用自己的人缘关系,同时碧如也笑脸相迎好话说尽,双方配合默契,可谓相得益彰。
本地人喜欢凑热闹,大家见碧如摊前围了好多人,便纷纷上前争相购买。彩云见他手忙脚乱,怕他因此搓掉铜钿。于是,主动帮他收钱找零。仅用了一盏茶工夫,碧如筐中的杨梅便销售一空。
见此情景,小凤气得将剩余的几斤杨梅倒进旁边沟里。她见彩云还在低首帮他数钱,妒火更盛,忽见她拎起空篓便朝彩云身上飞了过去。这一下她使足了力气,只见竹篓挟着凌厉风声直朝彩云头顶飞来。如被击中头颅非死必伤。这时碧如却早已在注意她了,见此情景,暗叫不好,情急之下,忙运气于掌,待空篓飞到时,便伸手一接,快如闪电般接住了即将闯祸的竹篓。
彩云猛然抬首,目睹了一切,甚感惶恐,片刻,她才朝碧如投去一抹感激的微笑。此情此景,令小凤更加恼火,只,见她大吼一声,抡拳朝彩云打了过来。
“小妖女!看我不打死你!”
碧如见她一脸怒容,便知她心存妒忌。他犹豫了下,正在考虑该如何应付,回首忽见彩云已不在原地。他茫然四顾,这才看清,原来伯乐携着女儿已远在数丈之外。他心中格登一下。暗忖,难道王先生身怀绝技。不然,动作怎会如此神速?正自纳闷,只见小凤象阵风似地扑了过去。
“小妖女!哪里走。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孙——”说话间,人已掠至彩云身前,只见她右手快如闪电般朝彩云身上拂去,彩云被点中曲池穴,顿时象木偶般伫立一旁动弹不得。小凤见已得手,心下窃喜,她生性顽劣泼辣,不由分说的,扬起巴掌便朝彩云脸上闪去。但双掌刚拍出,忽觉手上一麻,便已使不上力了。原来伯乐用同样的手法拂中了她的穴道。
随即,伯乐便解开女儿的穴道,彩云很快缓过神来,她回首看了眼碧如,刚想离去。不料,小凤又如鹰般扑了过来,原来她已自动解开穴道。伯乐怕她再伤害女儿,疾忙出手相救,只见他运功于掌,只听啪的一声,小凤立足不稳,身子晃了几晃。但她身轻如燕,轻功又好,很快便扎稳马步,跳出圈外。
小凤见自己一上来便吃了亏,自知不敌。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见四周一时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便人来风似的指着王氏父女大骂起来:“小贱人!老不死!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要当着大家的面,戳穿你们的狐狸尾巴……”
王家父女一时被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