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解释:
“嘘,我这不都能写文章了吗?”
“这也是你自找的闲事,实际你在单位算什么呀?都讲不出口!”
我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因而被问得无言可答,只好转开话题,说:
“一线同事还是喜欢我的,尤其我能为单位宣传新闻,与他们也有话可讲,大家还是高兴的!——不提那些烦人事了。”
“其实,谁想提那帮家伙啊!”她皱起眉,“完全是他们多年压抑着你,不知廉耻,太可恶了!”
“对,单位一线同事都讨厌讲到他们,我们就不讲了。”
“好吧!”
我们终于停止了争执。因为前面写作的忙碌,今天已经耽误了午休,是上班时间了,我们便一起走出了家门。跨上自行车,我带起小敏,从小巷骑到公路边,互祝一声“晚上早点回来”,她就西去乘公交车,我继续东行了。
……进入汽车站,走到办公室,与小余相互招呼一声“下午好”,我就坐下,又拿出了稿子,再次检读起自己的写作质量。过了一会儿,小余突然问道:
“你又写了新闻?还是单位的吗?”
“对,是早上梁大姐她们做的好人好事!”
“那好啊!准备投到哪?”
“马上先给她投到总公司的《客运之报》上,让同事们都能瞧瞧!”
“行喽,那里就需要这样的作品。”他嘿嘿一笑,“哦,看你还在加工它,待会儿定稿了,给我看看!”
“好的!”
于是,我的眼睛又转到自己的文字之上。因为小余正在身旁,也要读这稿子,而我已经答应了他,所以我不由地心急,便迅速地看完,将信纸递了过去。他喜悦地接下,就一边读着,一边发出感慨:
“嗬,你这稿子写得可以咧!能发表,都高兴!”
“不……不……是她们的好事做得好!”
“别太谦虚啦!不是你提笔,这件好事也宣传不出她们好人,应该感谢你!”
“行了,别给我架相啦!”
“主编都会满意的!”
他很快读完了稿子,还给我。
“我就去总公司了,你在这忙。”
“祝你好!”
我便卷起稿子,走出了门。因为手中拿着自己的作品,所以我快步上了四楼都未觉累。走进宣传科,与他们相继打声招呼。小章看到了我手中的信纸,已经明白情况,就祝贺:
“哈,又写出作品了!”
“不算作品,还不知用不用呢!”我抿嘴一笑,“是单位的一件好人好事,但愿写得让你满意!”
“又出好人好事了,那好啊,我们会满意的!”
他兴趣地接过了我的稿子。科长突然说:
“小林,你这宣传工作做得积极哪!上次‘市交通系统优秀通讯员’的奖状还高兴吧?”
“嗯,谢谢您的推荐!”我转过身,点个头。
“还是你工作认真,写得好啊!”
“其实,我们公司的得奖都是您费了力!那天,您把荣誉证书递给我,而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我拍起小章的肩膀,“直到他告诉我,是您将我们的作品参加了活动,还应该感谢您的关心!”
“哈哈,没什么,愿你以后稿子写得更好!”
“行,您放心!”
我又面对着小章,继续站在了他的身边。这时,他已经看完了我的稿子,站起来,笑说:
“稿子写的行嘞,放心用了!”
“那好,我走了,谢谢!”
于是,我与大家打声招呼,出门了。自然的,我心里很高兴,而且又是下楼,所以非常轻松。可是,我还没到一楼,小章忽然追下来,轻声喊道:
“林哥,等一下!”
“怎么回事?”我停下了。
“嘘,下了楼再讲。”
他又回头看看。我明白,他是要避开别人。于是,我们都没再吱声,就一起下了楼,进入停车场。他左右瞧瞧,手指着稍远处的一辆客车,说:
“走,去那!”
“好!”
我便随着他走到了客车的后面,奇怪地望起他。而他的眼神已经关注着我,叹口气,问道:
“林哥,你获奖‘市交通系统优秀通讯员’那事,以及总公司连续评你为“春运宣传工作”中的优秀通讯员,上个月交通局曾经到你们站了解过你,准备调用你,知道吧?”
“呀?不知道!”
我一吃惊!瞧着他也很诧异,我不由地发问:
“没听说过,怎么没调我呀?”
“咦,你还不晓得?”他已大皱起眉头,“太可恶了!你站里那帮臭领导诬陷你是精神病人,人家交通局哪还敢用你呢?!”
“啊,竟还有这事,那帮家伙也太不是人了!”
我顿觉一股怒气从脚下直冲头顶。他慌忙拉起我的胳膊,抖抖手,劝道:
“别气!别气!林哥,他们那帮家伙就不是人,我们这个公司的人——正直的人——皆在心里骂着他们‘狗都不如’的话儿!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羞耻自己可笑——当了那种领导,莫过拍上压下,做着走狗们臭名古今的行当而已!”
“每天上班,进了单位大门,都要见面的,他们咋能这样干着背后害人的勾当?……真不要脸!”
“人做事,天在看,他们会得报应的!请别气,不值当与他们那帮小人争气!何况中国还有一句古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听说如此,我油然解气一下,就点个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