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吗?跟钳子似的挣都挣不开。
好在进了屋子之后,沈覆便主动松开了她的手,杜芊芊不自在的把手藏到身后揉了揉。
内堂收拾的干净整洁,沈父见了杜芊芊当下红了眼眶,“是爹没用,你受苦了,眼看着小脸都瘦了下来。”
杜芊芊眼睛也红了红,倒不是觉得自己吃苦,就是觉着还有亲人可真好,有人疼有人爱。
她摇头,“爹,我没受苦。”
沈覆插嘴,轻声道:“你不必说些好话哄我们。”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容家,一点都不像没吃苦受罪的样子。
杜芊芊闭上嘴,索性不解释了。
越描越黑。
沈父拉着她说了许多话,嘘寒问暖,关切之心表露在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余晖斜照进屋内。
杜芊芊用求救的眼神朝沈覆望去,他很聪明,看一眼就晓得她想说什么,立马开口替她说话,“父亲,天色不早,妹妹该回去了。”
再怎么不舍得,也得放女儿走。
沈父把女儿送到门口,“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同爹说,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好过。”
杜芊芊点点头,眼睛有点酸。
她几乎是小跑着朝容家后门的巷子去,杜芊芊爬墙之前还特意问过绿衣一般容宣是什么时辰回府。
绿衣又去问了守门的小厮,好不容易才套到话,平时容宣回来的时辰都不定,有时早有时晚,但今日铁定是要到天黑之后了。
因为容宣陪着几位大人去寺庙里上香去了。
一来一回要好几个时辰。
围墙外没有可以垫脚的石头,杜芊芊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绿衣给她递梯子,明明走之前说好的!
小丫头怎么可以失约呢?
渐渐地,杜芊芊有些着急,大着胆子从上锁的后门门缝朝里看,院子里是一种诡异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她摇了摇门锁,轻轻的朝里面叫,“绿衣?绿衣?”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她小声嘀咕,人哪儿去了?
此时的绿衣已经被吓哭了,发髻七扭八歪,跪在地上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杜芊芊刚翻墙跑出去,容宣后脚就到了含竹院,原是行程有变,一行四人不打算去寺庙,便回了容家。
他在书房待了一小会儿,看不进去书,满脑子里想着厢房里的女人,他干脆放下书直接去了厢房。
绿衣跟撞见鬼了一样,大惊失色,煞白着脸将他迎进门,低着头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容宣坐下,淡淡的开腔问:“你主子呢?”
绿衣撒谎磕磕巴巴的,“还……还在午休呢。”
杜芊芊有午休的习惯不假,但容宣这人精哪能瞧不出绿衣的不对劲,起身迈开步子朝内室去。
跟在后头的绿衣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爷…姨娘睡相难看……您…..还是……”
容宣冷下脸,气势沉沉,“废什么话!”
内室空空荡荡,容宣掀开被子,床上空空如也,他嘴角噙着冷笑,连说了两遍的好字。
容宣从内室出来,神色严厉,用最后的耐心开口问:“你主子呢?”
绿衣虽然胆子小,但她护主,紧闭着眼睛,颤抖着声音回答:“不….不知道。”
容宣一脚把人给踹开,怒气冲冲的朝外走,高声喊:“书影。”
“在。”
“给我查,她跑哪儿去了。”
“是。”
当然,这些杜芊芊尚且被蒙在鼓里。
看着越发阴沉的天空,她也知道自己靠不上绿衣了,杜芊芊去不远处的找了几块大石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石头搬过来垫脚。
熟门熟路的爬上围墙,刚打算往下跳就瞧见围墙下的容宣。
她一惊,脚下踩空直接跌下围墙,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过这会儿她已顾不上脚上的疼了,面前的容宣才更要命啊。
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