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礼,极为疲惫,需要休息为借口,逃离了皇宫。宫外,他策马扬鞭,疾驰却甩不了满心愁闷。欧阳毓灵情深意切,不明所以的她天真地将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寄托在他身上,而他最终只会让幻想破灭,这终是他不敢面对的残忍事实。昨晚李思晗知道真相后的心碎,让他心有余悸,如果哪一天,欧阳毓灵她也知道真相了,她又该如何痛苦?不行,他得离开,趁现在还没来的及,赶快离开。
☆、马尧
清雅园的住的人不多,除了皇甫瑾瑜的南阳人马,也就请了五个仆人。为了不走漏风声李思晗和林骁都没有对下人透露明天他们将要离开的消息,然而李思晗今天早早就将仆人的月钱、遣散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离开发给仆人就行了。
房间里,李思晗很快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停当的,她对浩京、对北廷的人都没有感情,说走就走,她绝也不会有一丝留念,然而,望着自己快速收拾好的行李,想起自己在浩京城待的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时光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那对瑾瑜来说呢?他是否也能走得如自己一般干脆。只怕是不行,李思晗心里浮现担忧,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回到洛城却心系浩京的皇甫瑾瑜,仿佛能看到他因思念牵挂而逐渐消瘦的容颜,仿佛能预见他因此引发的与太妃的一系列矛盾。不!李思晗浑身一阵战栗。
林骁跟潜藏在府中的暗卫交代清楚后,便上街置办路上用品,因为今天女皇举行登基大典出宫祭祖,浩京城的大小干道都被肃清,因此此刻街道上并没有什么摊贩,有很多店也索性关起门,然后上街凑热闹去了。虽然现在女皇已从太庙回到宫里,但路面上的生意还是没有恢复,却到处都是四五成群颂扬女皇英姿的人。林骁面无表情地走在比平常干净、宽阔很多倍的街道上,对沿街百姓就女皇登基一事的高谈阔论充耳不闻。
“马尧……”一个绵长的叫唤声在林骁身后响起,让他浑身为之一震,这世上知道他真实姓名的人并不多,林骁惊恐地转过身,正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几步之外朝他邪魅一笑。“卫东?”林骁内心暗道,快走几步上前,将男子拉近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大哥许久不见,胆子怎么变小了啊!”那名黑衣男子打趣道。
林骁没有理会卫东的调侃,将头伸出巷外,确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后,才将松了一口,却还是不放心地将卫东拉到墙角隐蔽处,质问道:“你来这里干嘛?我不是说了时机恰当我自会通知你们的吗?”
“哈哈,大哥你不用这么紧张!”卫东拨开林骁揪住他的手,说道,“我是不会害你身份暴露的,只是有件小事需要大哥你帮忙。”
“什么事?”林骁狐疑,他和卫东听命于同一人,分别执行着不同的任务,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卫东行事诡秘,林骁对他的行踪是知之甚少,若非上月卫东主动派人联系他,他还不知道原来卫东也潜伏在浩京。而卫东则不同,由于他的少主身份,又经常待在师父身边,所以他对林骁的行动掌握得很清楚,因此他也很快把握到了林骁对他计划的有用之处。
此刻,卫东正慢慢靠近林骁耳朵低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重要的是他需要林骁帮忙的事。
听罢,林骁第一反应是,“师父他知道吗?”
“知道!”卫东笑着答道。
“这是师父的意思?为何我没有收到师父要我配合你的指令。”林骁狐疑,他现在正在浩京,师父他老人家如果想对欧阳毓灵下手,不可能不知会他一声。
“我这不就是在向你传达义父的指令吗?”卫东说道,见林骁面有狐疑之色,说道,“怎么,大哥是信不过我,还是不愿听出师父的指令?”
“不是!”林骁坦然面对卫东咄咄逼人的反问,说道,“不是我怀疑,只是觉得这与师父的计划有些不一符,师父为了他长远的计划当不会急于在这个时候对欧阳毓灵下手。”
“大哥,义父的思想瞬息万变,就连我经常待义父身旁的人都难以揣摩一二,何况是你这个一年难得见义父一次的人。”
卫东说得很对,师父的思想之深邃、思虑之深远、变幻之莫测非常人能及,更何况常年不在师父身边,他确实很难把握师父的意图。
卫东看出林骁内心的动摇,接着说道:“哎,年节也快到了,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义父他老人家了,义父上月与我下棋聊天时还提到你了呢?”卫东说着拍拍林骁的肩膀。
林骁是聪明人,他从卫东的言语中也体会到了卫东想要传达给他的意思,那就是他与卫东身份的不同,卫东是少主,能随时随地亲近师父,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师父的计划,而他不同,他只是师父众多弟子中的一员,长年便在异地他乡奔走,说好听点是被委以重任,说白了就是被流放在外,他如何晓得了千里之外的师父的心思。林骁思及此,眼神中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丝悲伤,这么多年来一直活着虚假身份中、活在隐瞒与背叛中的苦也就只有他懂。
“既然是师父的意思,那我听令就是。”林骁说道,多年来引导他走下去的信念,就是师父的养育之恩和他的命令。
“好,那先谢过大哥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林骁补充说道,“不许伤害他。”
“呵呵,这个大哥,你尽可放心,我的目标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