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高高点将台,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人接过御酒的笑脸,耳畔仿佛还能听到那人温柔的低语,“我说过,我愿意死在你手上”,其实早在接过御酒的那一刻,皇甫瑾瑜便已知晓那会是穿肠毒酒,可她还是一饮而尽了。对皇甫瑾瑜来说,最毒的酒不是加了鹤顶红的酒,而是溶了欧阳毓灵绝情之泪的酒,这样的酒才真正让她痛不欲生。
点将台上突然凉风袭来,欧阳毓灵不禁觉得有几分凉意,下意识双手环住自己。双手环住的触感,那么熟悉却也那么令人窒息。因为在这个台上,皇甫瑾瑜曾经紧紧地抱住自己,那拥抱,是明知是最后一次的不舍,是欲将欧阳毓灵融入骨髓的爱。
“最后一次,求你了。”
“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会够,但此刻我只能松开。”
耳边又传来皇甫瑾瑜哽咽的声音,这一次,欧阳毓灵再也坚强不了了,十年来不愿触及的防线,此刻尽数溃散,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点将台四周的守卫,疑惑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皇此刻哭得像孩童般,却不知道她哭泣的真正原因,依旧坚守着岗位,耳朵饱受欧阳毓灵哭声的摧残。
第二天欧阳毓灵离开了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