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她疑惑地看着皇甫瑾瑜,转身将包袱放在马车板上,打开。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盘旋着的软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欧阳毓灵克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伸手握起软剑,随即用力一会,精湛的制备、舒适的手感、凌厉的剑势,这还真是一把好剑,欧阳毓灵把玩着手中的软剑,爱不释手,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她还未跟白玉道谢,于是面朝皇甫瑾瑜,诚挚地说了声:“白玉,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欧阳毓灵说道,抚摸着剑身,剑身柔软但不失刚硬,这真是她想要的武器,用时削铁如泥、不用时又可轻松地别于腰间,这白玉还真懂她的口味,“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软剑?”
“之前在丰县的街头看你用过。”
“丰县的街头,白玉,那一次救我的人果真是你!”欧阳毓灵激动地说道,那个雪中送炭的杯子,那个俊美的侧颜,原来都是出自眼前这个人,“白玉,你这几次三番救我,我该怎么谢你才够?”
“举手之劳,无须挂怀!”白玉温和一笑,眼中的柔情让欧阳毓灵好一阵恍惚。
“我们继续上路吧!”皇甫瑾瑜说道,拉回失了神的欧阳毓灵。
“好!”欧阳毓灵应道,轻轻松松将软剑别到腰间。
☆、夫妻
在服饰和特殊水粉的作用下,皇甫瑾瑜和欧阳毓灵变成了一对的中年夫妻,至于林骁,他本身就是中年了,并不需要特殊装扮,他要做的就是敛起一身的杀气,为车内的相敬如宾的“夫妻”赶好车。在这种乔装下,欧阳毓灵还真很轻松地通过了城门口的排查,也轻松地订到了客栈。不过掩人耳目,作为夫妻的她和皇甫瑾瑜自然是要同一间房,对此欧阳毓灵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皇甫瑾瑜心里很是忐忑,一是尴尬,二是担心欧阳毓灵会看穿自己的身份。
客栈房间内,欧阳毓灵在整理自己的包袱,瞧着皇甫瑾瑜站在窗前凝眉观望,心生好奇,便走了上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就看一下外面有什么动静。”身边带着欧阳毓灵,他得时刻保持警惕。
欧阳毓灵闻言,伸头望下窗外,窗外的街道灯火通明,却很是安静,于是说道:“没什么啊,挺正常的。”随即戏谑一笑道,“白玉,你未免太谨慎了吧!”好奇怪,这一路走来,白玉这个局外人倒是比她这个担着杀身之祸的人还要紧张。
“谨慎一点不是坏事!”皇甫瑾瑜淡淡说着,心思却飘向了另一件事,今晚他该睡哪呢?皇甫瑾瑜环视一圈房间,这里面再简单不过了,床、桌椅、柜子、架子,难道趴在桌子上睡?皇甫瑾瑜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南阳勤政殿通宵处理政务时,偶尔趴在案上小憩的情景,唉,好久没那么通宵达旦处理政务了,还真有些想念。
“三爷!”林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后,皇甫瑾瑜说了声,“我出去一下。”
“嗯!”欧阳毓灵点点头,目送这皇甫瑾瑜出门后,转身来到洗脸架前洗起脸,虽然现在的容颜为她省去了很多麻烦,但她可不想一直顶着这副苍老的妆容,白玉看久了也会倒胃口吧。水的清凉冲刷走欧阳毓灵脸上的苍老暗黄,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原先倾国倾城的娇容了,欧阳毓灵端看着架上的铜镜中的自己,此刻她的光滑粉嫩的脸上布满的细细的小水珠,几缕被打湿的秀发湿答答地贴她的在前额与双鬓,倒也为她添了几分水灵之气,不得不说镜中的她实在有着女子追求、男子爱慕的好相貌,只是她英挺的眉宇给了她不同寻常女子的冷厉刚毅,也给了几分让男子望而却步的疏离。
轻捻额前几缕被弄湿的发丝,欧阳毓灵喃喃问道:“白玉,这样的我,是你喜欢的吗?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伴我夺权、登位、掌天下么?”
欧阳毓灵发现她原本醉心权势的心,此刻多了一份未尝有过的追求,那就是渴望白玉的感情。只是……欧阳毓灵有些踌躇了,她发现自己看不懂白玉对她的感情,有时候觉得白玉对她的眼神、话语明明就是充满爱意的,可不知为何,自己每次热情以应时,白玉总在瞬间恢复文质彬彬的疏离。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是你白玉对谁都可以温柔,却对谁都没感情?
欧阳毓灵突然想起了李思晗,那个对白玉情深一片,却被白玉狠心拒绝的活泼小女孩,可她也想起了白玉对李思晗的宠爱和对她的忧心与关怀。欧阳毓灵想,如果非要说白玉对哪个女子动过心,那一定是李思晗,只是为什么,最后的俩人还是分开了。白玉,难道温润的你,实际上有着冷如坚冰的心么?欧阳毓灵惊觉自己在对白玉的感情中陷入了不着边际的恐慌。
林骁是好心的,他知晓和欧阳毓灵同房,三爷定是没能好好睡觉,于是他提出了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皇甫瑾瑜。
皇甫瑾瑜看着林骁,见他刚冷的脸上已经有几丝皱纹了,他的心微微触动,眼前这个年过四十的人,十几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此番还抛妻弃子陪他北上,毫无怨言地为他奔波效劳,更处处为他着想。
“三爷,怎样?”林骁被皇甫瑾瑜盯着有些不自在,忙就原先话题问道。
林骁的提议是很好的,不过想到那日欧阳毓灵被绑,皇甫瑾瑜还心有余悸,再说了,他也不忍心占了林骁休息的房间,于是他拍拍林骁的肩膀,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