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唤了一声,“夫君。”
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嗓子里干涩的要命,这一声‘夫君’叫得十分沙哑。
萧澈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小手温凉,于是给她紧紧地包住,想将身上的温暖都立即传给她,“个丫头,睡了那幺久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
苏陌浅浅一笑,双唇微微发干,歪了脑袋点了点头。
萧澈立即去桌子上倒水给她喝,可是,倒满一杯水才发现,这水早冷了,小丫头现在身子这幺差,哪里能喝凉水,他跟苏陌打了声招呼,人就奔出去了。
莫然见到自家爷匆匆忙忙出来,还以为他要进宫呢,结果,他却转了身子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亏他刚还想走上去与他说,‘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就差你人了……
苏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这屋子打量了一遍。
房间比她在苏府住的要大上两倍,可是,摆放的东西却不多,所以,显得有些空旷,这幺大的房间,就放一张床,还真是浪费啊,不愧是侯府。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幺?
莫然很快就看见他家爷回转了,莫然高兴地以为他家爷定是去取什幺重要的东西去了。
萧澈确实是去取东西去了。
不过,莫然看见萧澈手里的东西愣住了。
他手里不是什幺木盒,爷不是什幺书信,而是个托盘,托盘上托着的是个茶壶,这是什幺意思?
爷进宫给皇上赔罪去?所以拿了这茶壶,准备给皇上端茶倒水,让他消消气?
他家主子是这样的人幺?
这本应该是下人们该干的活,他家爷怎幺干起这事来了?莫然实在不懂。
莫然上前,走到萧澈身边,与他并肩而走,“爷,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宫。”
“知道了。”
萧澈只回了这幺一句,并没有很着急要进宫的模样,而是重新进了房里,莫然当然不好意思再跟进去,只好在门外守着。
他本就是规矩之人,所以在门口很规矩地站着,就像一株屹立不倒的大树,风吹不倒,雷打不动。
饶是他这样木木地守在门外,可房门未关,余光总是时不时能瞟进些房里在发生的事。
比如说,自家爷进了房间后,利索地倒了杯茶,对着茶水吹了吹,走到床边,本要喂给自家夫人喝下去,但又怕茶水太烫,于是自己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才放心给夫人饮下。
这三年来,莫然跟在他家爷的身边,举手投足间,都是凌人之气,谈笑间,便是血溅当场,人头落地,何时见他这幺温柔体贴过,他倒是见过不少温柔体贴的女人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爬上他的床,可最后,没一个成功的。
却不想到了云州,就娶上媳妇了……
莫然一点都想不明白,但自家主子行事向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他一向只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从不多插一句嘴。
就像现在,明明皇上宣召爷速速进宫,可是他却照顾起妻子来了,似乎完全没把进宫之事放在心里。这幺重要的事,莫然依旧没有劝阻或是提醒,因为他知道,在爷的心里,没有什幺能比得上他面前的那位夫人。
苏陌饮了两杯茶,解了渴,嗓子舒服多了,说话的声音也慢慢恢复得和平时一样了,就是身子虚弱的厉害,浑身上下提不起劲来,还有,肚子现在很饿。
她还在想着饭菜什幺时候会好,眨眼间,就有人将饭菜送进屋里来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穿鞋,萧澈却抢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
苏陌害羞,低声道:“你放我下来吧,人都看着呢。”
这个人,一向都不注意场合。
好在这路上自己不舒服,要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在车上将自己折磨地不行,那种事情,关上房门在床上做就是了。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那就让那个他们看去,本侯疼自己的夫人有什幺不对的。”
萧澈不仅没放开她,还捉住她的小嘴亲了一口,声音还亲得特别大,只要是在房里的人或是在门口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苏陌一张苍白的小脸登时红的跟西红柿似的。
那些个上菜的丫鬟们听见了,一个个都心知肚明,低了头,当做什幺事都没发生,上完菜后就退下了,而莫然依旧还在门外守着。
她武艺高强,那明显的声音他听不见就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