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阿银从外面进来,对席宝珠欲言又止的样子,席宝珠见状问:
“怎么了?”
阿银凑上前福身回禀:“夫人,宋夫人带着宋小姐在门口求见。衣裳破破旧旧的,老夫人让人带她们从偏门进来,她们进来看见老夫人就哭,老夫人心软,就让她们到海棠苑休息去了。”
席宝珠疑惑:“她们又回来了?”
宋芷柔之前狂的要离开,是在外面攀上了高枝儿,如今高枝儿败了,她们倒是还有脸回来。
苏绵不知道宋芷柔是谁,席宝珠简短跟她说了一番,苏绵便气愤不已:
“这种人就是包藏祸心,留在身边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怎么能留下呢。我得去找母亲说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绵说着就要去,被席宝珠拦住了:
“娘也没说一定要把她们留下,今日上门宾客那么多,她们到门前哭诉,要是不让进门,反倒显得宣平侯府不近人情了,未必就是要留她们住下,稍安勿躁。”
之前宋芷柔害她之后,戚氏怒不可遏,把她们赶出家门,后来派人打听了一番她们在外面的情况,知道过得并不是很好,戚氏也没有再提供帮助什么的,所以今天宋家母女上门,肯定是知道宣平侯府今天办宴席,家里宾客众多,她们上门来,戚氏总不能当着家中宾客的面儿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外甥女赶走吧。
阿银这边刚把宋家母女回叶家的消息回禀,外头就有丫鬟进来说:
“夫人,宋夫人……拎着好些礼物来看您来了。”
“不见。”
席宝珠想也没想便回绝道。
那丫鬟领命下去,可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无奈再对席宝珠说:“夫人,宋夫人直接在垂花门外跪下了,说如果夫人不见她,她就跪在垂花门前不起来。那边王夫人带着另外几个夫人正往这边的花园来了,要是瞧见宋夫人跪在门外,会不会……”
席宝珠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宋夫人选今天来的用意了,就是料准了叶家不会在宾客云集的时候闹出动静。
还别说,这宋夫人确实抓准了叶家人的软肋,他们确实不想为了她这么个人搅了大伙儿的雅兴。
“让她进来吧。”
席宝珠也想听听这宋夫人还能说出点什么花样来。
丫鬟领命下去,过了一会儿后,宋夫人被请了进来,不过席宝珠没让她进内室,只让她进了门,隔着一道屏风说话,宋夫人进来后就想绕过屏风说话,被阿金拦住了:
“宋夫人,我家夫人有命,请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宋夫人虽然早就想到再回来会受怠慢,可没想到怠慢至此,陪着笑脸,冲着屏风说道:“这都是亲戚,隔着屏风怎么说话,我还给我那未蒙面的侄孙准备了长命锁呢,总得让我见见他吧。”
“宋夫人,您有长命锁直接交给奴婢们就是,奴婢们自会替夫人传话,我们夫人还在月子中,小世子也还小可见不得风。”阿金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说起话来也硬气很多。
自然懂得席宝珠的意思,绝不会着了宋夫人道就是了。
宋夫人绕不过阿金,也是无可奈何,似乎有些气恼,可阿金也不顾她,又问:
“宋夫人来可就是为了给我们小世子送一只长命锁吗?若是如此,那请宋夫人将锁交给奴婢,奴婢待会儿转交给夫人,宋夫人可以回去了。”
席宝珠在内间听的很满意,阿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阿金,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的单纯丫头了。
宋夫人见阿金这就要赶人,连忙摇手: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还有别的事的。”
宋夫人神色有点为难,看着阿金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来,眼光一动,竟然想从阿金身边钻过去,幸好阿金眼明手快,守着屏风两边的婆子也赶紧拦住宋夫人去路,才没有让她得逞。
“宋夫人,你有事就说事,这是干什么?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夫人身子虚弱,见不得风吗?若是夫人惊了风,我们侯爷又得教训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了。您在府里住过,当知道我们侯爷多疼我们夫人吧。”
“阿金姑娘,你通融通融吧,我的事情,非要面见夫人说才行。”
宋夫人有点着急,心里把埋怨这些拦路狗丫鬟,要还是从前的时候,她跟老夫人说句话,这些什么丫鬟都得卷铺盖滚蛋,哪儿来轮得到她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呢。
阿金见她深情焦急,好像确实有事,可几遍这样,她也不敢自作主张让她进去啊,反正这里说话里屋都能听见,夫人没派人出来传话让宋夫人进,那就是不愿见她的。
宋夫人被铁桶似的拦在外面,别说跟席宝珠说话了,就是连个照面,连片衣角都没能见着,可她的事情又非说不可,好不容易趁着宾客上门的时候,装可怜混进来了,要是不赶紧说事儿,待会儿等戚氏忙回过了头,就该来料理她们娘儿俩了。
把心一横,宋夫人对屏风后说道:
“少夫人,我知道你听得见姨母的话,本该见面说的,可你不给我机会,我就只好在这里说了。事到如今,我算是豁出了脸皮你别见怪……”
宋夫人在外头说话,席宝珠跟苏绵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静观其变。
“就是少夫人如今为侯爷生下了小世子,小世子还小,正是要喝奶的时候,与其让别的乳母喂养,倒不如让你芷柔表妹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