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单拐巍巍举起,直指段琴,道:“她!便是本门抚养二十年,如今却阵前倒戈,对同门刀兵相向的败类!妖物已不足为患,若你们还有几分血性,便由她开始,替天行道!”
门人一呼百应,手里兵器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段琴。她冷眼望着,昂然向许留欢道:“忘八孙子,有本事下来与我单打独斗,鸭子一般摇唇鼓舌,教这些蠢材来送死,是何出息?”
许留欢不言,然而自他眼中,段琴读出的却是精明内敛。
“这一仗倒是败给了你。”她在暴怒中,亦不由自嘲。
望着眼前人众,她将刀横在胸前,道:“只要我在,一个人也休想自这里过去。”
然而门人已悉数潮水般涌上来,她蔑然瞥视一眼,大方地举刀迎上。
酷虐凶神,已于这苍茫玉台山中,大开杀戒。
……
闵霜衣看着自己手中信笺,里面继续写着:
“于今你该知道,我着实没有骗你。之前于冈州城故意放你,是我本意;而后私心不慎为许留欢察觉,他却不曾表露,且令我故意在你眼前做打晕自己人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