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着殿外,“是驸马爷杀进来了!”
“什么?是苏琦?”皇帝满脸惊色,抓住太监的衣领,怒道,“她带了多少人马?”
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只有驸马爷一个……”
皇帝当机立断,对左护法道:“抓住公主……”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便见一簇银光射向左护法,又急又快,还带着绿色的幽光,分明有剧毒。左护法连忙后退,避开要害,只被射中左肋。
一个青色的身影轻盈的落在顾月敏身边,然后便是“滋”的一声,一左一右两个暗卫连惨叫都没一声,就默默的倒下,落地之时,两个头颅从身子上分离。
左护法坐在地上运内力逼毒,死死的盯着她。谁知她并没有上前,而是丢掉刀和鞘,跪下搂住顾月敏。
“敏儿!”元殇不会说甜言蜜语,所有的懊悔、自责、担忧、心痛,都这两个字中了。
顾月敏沾血的唇角露出一丝有着腥味儿微笑,眼神略带嗔怪之色。
“十三,你怎么才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该出场的出场了,该剧透的也剧透了,我要失踪一段时间
倚天还有几张存稿,会按时发布,于是我潜鸟……
110替代
元殇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下,摸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喂给她。
顾月敏一口吞了,虽然脸色苍白,犹自嗔怪的笑道:“你迟了,罚你在下面!”
元殇见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竟然有心思说笑话,想必是伤得极重了!“别说话!”元殇让她侧靠在柱子边坐着,一脚踹开那小太监,小太监撞在柱子上,顿时只剩下了半口气。
皇帝见元殇提着惊雷刀,通红的双眼盯着他,感觉元殇就像一匹看准猎物的狼。
皇帝皱眉道:“琦儿,你敢欺君犯上?不怕朕灭了你九族?”皇帝毕竟是马上将军出身,虽然养尊处优多年,依旧有一股战场上养成的镇定,面不改色的瞪着元殇。
“九族与我何干?”元殇看着皇帝,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谁敢伤害敏儿,我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殇这一世第二次掩不住自己的杀气。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楚王叛乱的宫墙下,看见那只铁箭穿过竹语的胸,插在顾月敏肋下。
顾月敏靠在柱子边,眼前的景色血淋淋的,鲜血好像有着灼人的温度,照得她心悸,却又温暖。
顾月敏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开心——每次,遇到危险,元殇都会来。
白马寺的时候,她在危急中绝望,元殇从天而降,让她怦然心动;皇宫宫墙上,她在危急中,犹不愿意放弃死亡之下的期望,元殇未得召唤的如期而至,让她感动得心都疼了;今日被暗卫围攻,已不再是绝望、期望,而是等待,她知道,她必然回来,无论何时何地。
无关乎危险的多少,只因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心。顾月敏这一刻甚至思维飘渺的想着,若有一天,遇到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等着她来维护,那该是多温馨多幸福多让人沉溺?
顾月敏想着,今日活该自己受伤遇险——谁让她到了今日今时还要试探元殇?非得试试看,她会不会被家族绊住脚步,会不会毫不犹豫站在她身边!
“我的理想和我对你的情,以我的手段,自能两全其美;就算不能两全其美,皇室的荣耀,天下的百姓,自有诸多顾氏子弟去操心,你怎能以为,我定会抛了你去孤守皇城?”
“十三,你要记住,自我们在白马寺的那日开始,你在我心里,已重于泰山。不要怀疑,不要动摇。谁让我已动了真心?只能任自己的小女儿心思,宁负天下人也不负你……”
自己堂堂大燕公主,在嘉兴做出了那样的贻笑天下的承诺,凭什么元殇不能做到同样的事?凭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抛开家族?
或者,自己这举动根本就不是试探了,而是单纯的小女儿脾气发作,想要看看心上人为自己着急?还是自己越来越小气,明知道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地位,却也非得拿出来和苏家比一比?
啊呀,她也不知道呢!
无论如何,她现在很开心就是了。虽然后背伤处痛得厉害。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年娘亲病在榻上时是怎样一种感觉。
顾月敏喜欢谋定而后动,想清楚、思明白,然后义无反顾的下子布局,将自己也纳入棋子之列,一举成功。宫廷争斗如此,朝堂反叛如此,她的情意亦如此——她不断地想,不断的思考,就想陈酿的酒,越来越醇,越来越香,越来越醉人。
她想到元殇最初的逃避,然后挣扎,可无论她走多远,都会回来。她的情谊是那样简单明白,就像她当初威胁楚王时说的话:“今生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唯一重要的只得她一个,谁敢动她,我只好让那人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能使人发疯的,不是只有皇位!”
冷漠嗜血的双眼,毫不掩饰的决绝,直达心底的杀意,皇帝面前的元殇的冷笑里没有一点儿对皇权的仰望和敬畏,唯有触到逆鳞的疯狂。
“谁敢伤害敏儿,我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月敏看着忽然出现的右护法,以及再次窜出来的四个暗卫,占尽上风,不但毫无疲色,反而越战越勇,越来越强。
天机门武学的秘密,若顾月敏现在还猜不出来,她还能是顾月敏吗?
元殇每击倒一个暗卫,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些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