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丫头了,嘉悦不懂事,你莫要与她计较,老婆子我替她跟你赔不是。”
既然沈舒玥受了惩罚,老承安太妃又给她赔罪,沈温宁也不是计较的人,至少面子上不是,她笑意清浅:“叔祖母客气了,温宁是姐姐,自然不会和不懂事的妹妹计较。”
老承安太妃慈爱的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说着,将手上的手镯褪下来,给沈温宁带上:“你合我的眼缘,这镯子我便赠与你。”老承安太妃身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凡品。那碧色镯子通透甚量,材质不凡,一看便是珍品。
沈温宁也不推辞,笑着道谢,收下了这镯子。
此时场面上气氛亦是和乐了不少,沈墨安也开始活跃气氛,狡黠的笑道:“可见还是阿宁招人喜欢呢,我竟是比不上阿宁的。瞧阿宁来叔祖母前面晃一圈,便得了叔祖母的好东西呢。”
老承安太妃让她逗笑了,宠溺的点点沈墨安的额头:“你这丫头也招人爱,最是讨人喜欢的了,叔祖母难道还能亏待了你么?”
说着,老承安太妃便摘下腰间的玉佩给沈墨安,笑道:“拿着,莫要吃你妹妹的醋了。”
沈墨安笑的耀眼,一副占了便宜的狡猾样,令人看着都轻松的笑起来:“既是叔祖母一片爱护之心,景宜便不推辞啦。”
老承安太妃让她这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抱着她连连喊心肝儿。
除去沈舒玥和承安王妃,沈墨安和老承安王及老承安太妃处的极是融洽的,最是喜欢亲近老承安太妃。
故而此刻在老承安太妃的怀里撒娇极是顺畅欢快。
场上一片欢声笑语,又恢复成之前的和乐模样。
前院。
老承安王正笑容满面的招呼满座的宾客,此时有小厮匆忙而来,附在老承安王耳边说了些话,原本的笑意都消散不见,竟是沉下脸来。
一旁的宾客们见老承安王不悦的模样,却识趣不开口多问,毕竟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情。竟也有不识趣的,好奇地问道:“王爷为何愁眉不展?”
此言一出,周围人齐齐看向他。不是吧,这么不识相?
这人被众多目光注视,缩了缩头,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老承安王也不隐瞒,叹了口气:“当年……竟是没看清楚,给我儿娶了个无能的王妃。”
老承安王悔不当初,当初看走了眼,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儿回来。看不清局势,教导不好儿女,狠毒又无手段。更何况,心里竟还念着当今圣上!
若不是为了府里的几个后辈不能有被休的母亲叫人笑话,老承安王比他儿子非得休了承安王妃!
☆、第三十章
周围宾客面面相觑,竟不知说什么好。
承安王见老承安王如此,哪还能不知道又是自己那不争气的王妃惹事生非了。
承安王面露愧色,道:“父王,是我没管好她……”是他没管好王妃,惹得父王母妃还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老承安王拍拍儿子的肩:“委屈你了。”说的承安王越发愧疚了。
众宾客面面相觑,纷纷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京中的传闻他们也有耳闻。当年承安王妃犹在闺中之时心慕圣上,奈何圣上娶了魏家的女儿为后,以此魏皇后独宠后宫。承安王妃与魏皇后一向不和,见她独宠后宫已是恨的牙痒痒,不愿输她太多便嫁了倒霉的承安王世子,如今的承安王。
要说她既已嫁入承安王府,如今已是为人妻为人母,更是堂堂的承安王妃,当初年少轻狂的太多事儿都该放下了不是?偏偏这个承安王妃是个奇葩,听闻她如今犹对圣上念念不忘,对魏皇后甚至景宜公主都厌恶不已。更有传言,她夜间做梦喊的都是圣上,令承安王不愿再入她房门一步。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向承安王投去同情的目光。这这这……跟戴绿帽有什么区别啊,真是令人同情啊。若是他们家中有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妇人,早就一纸休书休了她了!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中装着另一个男人还心心念念不肯忘怀?
承安王接收到这一道道目光,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老承安王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开口,道:“咱们先招呼客人,家事稍后再议。”
承安王点点头,跟在老承安王身后招呼客人。
“祝老王爷万寿无疆。”老承安王抬头看去,喜上眉头:“阿简,朗小子,是你们来了啊。”
来人正是薛清朗父子。他穿着一身玄衣,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唇边含着一抹笑意,俊朗非凡。薛清朗身边站着的是他爹薛简。薛简面目威严,目光冷冽都带着些许笑意。
老承安王看看薛简的威严沉稳,看看薛清朗年少有成,再看看自家的儿孙,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承安王心性良善,却懦弱无能不堪大用。叫他守成可以,若是想令承安王府更荣耀些是不能够的。再看孙辈,承安王嫡长子倒是颇有些聪明,可惜为人太过狠毒,品行不佳。嫡次子有勇有谋,恪善有礼,却是次子,长幼有序,出生晚了些,向来世袭爵位都是落到长子身上的,极少有废长立幼的。故而承安王世子之位如今还未订下来。若立嫡长子,老承安王忧心忡忡。若立嫡次子,老承安王又担心令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为了这立谁为世子,老承安王险些愁白了头发。
如今看见这薛家父子,老承安王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瞪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承安王被自家老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