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难堪。怎么说你们三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逸和你和田光和那个姑娘都是朋友,苏大夫也是,夹在你们中间太难了。”林天瑜松了口气一样。
“我知道,让大家都难受了。”李婷蔚自责一样低了头。
“婷蔚。”林天瑜喊了一声。
李婷蔚抬头看着她,林天瑜伸出手把她抱了抱,叹口气道:“别难过好吗,我不是来责备你的。我把你也当朋友,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可我总觉得认识你很久了。昨晚听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很久了,那么早的事你都还记得。谢谢你帮我安慰赵宸,你是个好人。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的。”
“好……”李婷蔚答了,林天瑜松开她,笑一笑,让她坐好,自己去一边去打电话。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这样一个结果。
可我并不觉得快乐。
爱一个人,守着一个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汹涌的蔓延在我的心里。
都太难了。
我同情了苗园,我也同情面前的人。
我更想见见醉酒睡的熟的田光。
温暖的归属,纠葛的过去。
你在梦里梦到的究竟是哪一个?
我和李婷蔚无言相对。想张张嘴说话终究是无力,只是递给了她纸巾,她笑着说了谢谢,轻轻擦去了眼角的眼泪。
我对她笑了笑。
她也对我笑了笑。
只是没有语言。
你还很爱她对吗,为了她千里迢迢还要回来帮她,为了她明知道不对还要犯错。
那是多少年了,你执着了多少年,多少年你一个人在生活。
爱一个人不可自拔这种事。
我知道的啊。
李婷蔚。
难为你了。
我替老田跟你说抱歉。
真的。
对不起。
可爱这种事,一个人的执着算不了什么,再执着那也是一个人的……
像花,自开自落。等的人只是不再经过。
94
94、天瑜这和你没什么大关系,愿赌服输吧...
电梯在走。
我们的心也跟着走。瞬间的失重让我晕眩。
李婷蔚带着我们一直走到那个门前。
她把门打开了。
阴雨的天光从门内透出来。
雨声很滂沱。
房间很大,大得空旷。
落地玻璃窗外是一整个城市的风景,只是雨天里多了几分落寞。
羊绒地毯,高大的观叶植物,水晶灯盏。
那个人却穿戴整齐立在玻璃窗边。
她的侧脸更美,我一直觉得全世界谁和老田站在一起都会变得失色。
她有一种天然的风骨,就只是美。惊心动魄的美。
让见了她的人都不由会微微吸口气,再多瞧她一眼。
“你醒了?”李婷蔚有些惊讶。
我看见那个女人,美的不可一世的女人回头了,她的脸上无悲无喜平静极了只是点点头,似乎还有些宿醉后的恍惚,重复的答了一句:“我醒了。”
“醒了也好,免得我要扶着你,很麻烦。”林天瑜走过去。
田光还穿着那件礼服,醉酒后连衣服也不曾脱,珠宝首饰也都没有退,只是把盘着的长发放下来了,微微卷曲不够整齐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萧瑟。
“天瑜。”
“什么?老田。”我姐姐笑了,大概是真的放心了吧,觉得自己信任是值得的,田光的酒品确实很好。
“我不会跟你走了。”
房间有些空旷。声音清晰。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窗外的雨,飘的似乎又大了一些。就要吹过玻璃,吹进这间华丽的空壳。
“小光?”李婷蔚下意识喊了一声。
林天瑜迈出的步子停在那个台阶。
田光低头把头发拨在耳后,她的脸庞露着,神情平淡,看着我的姐姐。
她的动作很慢,却一步一步走下来。
林天瑜立在那里睁眼看着她,田光抬着头,就像走在红毯上。
擦肩而过。
“田光!”林天瑜转身喊了一声。
我离得那么近,我看见这个女人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却有一脸疼痛的怜惜,伸手抱住了那个文弱的姑娘。
“别再让我离开你,太痛了。像刀在割……”她的声音不大,可我听的很清楚。
她抱的很紧,像把她要揉在身体里。
我有点恍惚。
终于。终于有什么被剥落。
像一杯红酒掉落在地。
玻璃杯和酒。
碎了,撒了。
声音哐当,刺耳。
“田光!”林天瑜整个人有些抖,我从没有见到我的姐姐这样失措的神色。
三千风雨在窗外吹。
吹的我好冷。
我看见田光掉了眼泪。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掉眼泪。
第一次是转瞬即逝。
这一次,毫不掩饰的。
我觉得李婷蔚也在发抖。
她们在一起颤抖。
李婷蔚也哭了。
田光抱着她,搂的那么心疼。哭的像是外面的雨。
像经历了生死那样惨痛。
“十年……整整是十年。我忘不了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田光开口了。
李婷蔚在她怀里掉眼泪,她点头说想。说很想,每天都想。
这算什么?
我像在看一场烂俗的电影。
旧情人难以割舍,有一天干柴烈火,那些被挥霍过的承诺与温柔又都山呼海啸的回来。
叫人无处可躲。
“田光!你这算什么!你想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