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睡的迷糊醒来了打哈欠:“怎么说我们也有过yī_yè_qíng,你就不能温柔点儿。美人,你太粗鲁了。”
田光摘了眼镜,我看着她挂了两个很大的黑眼圈:“你再提这个事儿,我就把你脖子拧断。林天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我姐像被雷劈了一样,啊的大叫出来,伸手捧住田光的脸,一脸惊悚道:“你别告诉我,你公司倒闭了,我没地儿工作赚钱了。”
田光眯了眼睛瞪她,林天瑜的脸由惊悚变为想哭道:“更糟糕……你肯定失恋了……”
我翻了个白眼,林天瑜,你丫的是田光肚子里的蛔虫,你们俩女人是一娘生的吧。
胡力压根不理我们,哐当关了车门,自己抱宝宝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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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我坐在床尾,田光盘腿坐在床靠墙的那边,抱着一个靠枕一脸不乐。
林天瑜躺在床中间,困的直打哈欠。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女人要窝在我姐的床上,房间的门关着,外面是孩子的声音,胡力在给她喂吃的。
田光用脚踹林天瑜的肩膀,哼哼了两声,示意她先别睡死了。
“资本家就是这样的……”林天瑜翻了个白眼:“我帮你解决这些问题,你也不见得给我涨工资。”
“可是这件事是由你引起的。如果你不来我的公司找工作,那我就根本不会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们大伙儿就不会认识你,我们大伙儿不认识你,我们就不会认识你的宝贝妹妹,我们不认识你的宝贝妹妹,你的宝贝妹妹压根就不会有什么破纸条。总而言之,你是罪魁祸首。我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就算不错了,你还敢让我给你钱!”田光一说到钱,她的算盘拨的比谁都响。
林天瑜忧愁的看了我一眼,我胃疼。
我很想拉着两个女人去太庙算算生辰八字,她们是怎么能不断的互相羞辱又显得那么情真意切,惺惺相惜的。
“我错了。”我道歉了。
对面两个窝在床上的女人同时对我翻了白眼。她们根本不屑和小孩子计较。
“我明白。”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大人的场合不合适我发言,我得听听,我老姐有什么高招。
林天瑜果然很有范儿,笑一笑,跟着表示:“要不,我找苏湄谈谈,跟她说说,luàn_lún什么的接受起来压力也不是特别大……”
……
我和田光同时很痛苦。
“你个神经病,你不要用你毫无道德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苏湄……”田光扶住了额头一脸绿。
我姐想了一下,点头了,然后看向了我,笑了笑道:“要不,你去跟她谈谈?跟她说说,luàn_lún什么的……”说到这里她似乎也说不下去了,一脸忧愁看着我:“其实我还没问,你到底咋想的?”
我夺过田光的抱枕,把她打了。
我很想跟田光说,其实我早想打她了。
田光深呼吸口气,从床上起来,穿上鞋道:“我知道你肯定几天没睡好了,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定过几天女人们就又都活蹦乱跳的。我看在那孩子的份儿上,给你几天时间休息。”
“谢……谢……”林天瑜被抱枕压的喘不过气,都这了还不忘记毒舌挖苦道:“你每回失恋都能找回一点儿人性的光辉!”
我用抱枕按住林天瑜的同时,我看见田光好像被火光包围了,周围都是灼热的空气,女王气势汹汹的脱了一只刚穿上的高跟鞋,一字一句道:“林海琼,你给我让开,丫的我早就想抽死她了!再敢顶嘴!”
……
田光夺门而去,留下了半死不活的林天瑜。
我很想同情她,但又觉得她完全是自找的。
“你还好吧?”我凑过去挨着她的枕头躺下来。
林天瑜的脸完全被自己蜷曲蓬乱的头发遮盖,只有眼神从发丝的空隙间透出来。
那是她独有的眼神。
世界突然就变得安静。
她用手撩起了头发,露出脸,然后笑了。
“谢谢。”她开口,伸手抚摸了我的脸颊。
我们离的如此之近,似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诀别,然后忽而神迹一样的重逢。她桃花般妖娆的脸,绽放了与春风相拥时候的笑容。
她安静的开口,说,谢谢。
那个时候,我明白,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手掌一如往昔,潮湿温热,我摇摇头竟是后退,拉开了一点儿距离喘上一口气道:“那是你的决定。我知道你。”
“我太自私太固执了对吗?”她收回了手,看我的神情竟有了一些可怜。
我点头,又摇头。鼻子发酸,天知道我平静的表面下,内心的风暴已经到了什么级别。
我很想冲着她发火,揪住她的领口扇她的耳光,然后问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
事到临头。
我看着她,听着她,感觉着她。
我突然明白,我是不可以问她的。
因为无论是什么理由,那都是她的决定。我们根本还是两个不同的人。她是她,我是我。
这是个多么叫人悲哀的想法,因为她是林天瑜,而我是林海琼,我们就注定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可我不甘心啊。
我是那么爱她,那么相信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林天瑜会恍然大悟,她像开窍一样明白,她只能爱我,像我爱着她那样,疯了一般的来爱我。
我们一起沉默。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