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害怕把她玷污了。
苏湄看着他羞涩的神情,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到中年的男人,而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苏湄只有点点头不再去问,她也不知道她怀了什么心情,她只知道她想这么做。
仿佛是一段旅途最后的纪念。
那么多年,她只是写完了句子,却一直忘记再打一个标点符号。
“怜的事……”她努力的想开口。
林小峰把头埋的更低。
“我妹妹,她不爱你。”苏湄说的费力,可一旦说出来,她又觉得轻松极了,她想到那孩子的脸,想到她的味道,想到她对她笑,她喊她姐姐……
“我找到她日记本里残缺的那几页纸。她写的,她亲手写的。她爱的人我能肯定,绝对不是你。”她想着那孩子,心里都是幸福。怜是上天,是父母,给过她的,最美的礼物。她的妹妹。让她和这个世界有了一些新的联系。让她永远不必孤独的礼物。
那是她最私人的秘密。
她的妹妹。
林小峰还是没有抬头,他的双肩微微有些耸动。
苏湄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一个笑容,不管他有没有看见。
“怜爱的人,是我。”
她笑着,哭着,跟他说了这件事。
“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她。即使她不在了,可你也无法从我这里夺走她。我不会原谅你,可你永远不能伤害我,你伤害不了我。我会都忘记,我会更好。”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起身,往外走。
林小峰还埋着头,终于是痛哭出了声音。
苏湄一路往外走,恍惚是走出一个梦,一个迷宫。
高墙外,有曝晒的日光。
一切都模糊。
一切都融化。
她像个斗士,终于要走出最后的关卡。
监狱的大门缓缓的打开。
门外的世界慢慢在呈现。
她有些错觉,仿佛是她关在这里许多年,如今刑满释放。
她听见脑海里有声音说。
你可以走了。
她就迈步子跨过了那个大门。
只是一步。
“苏湄!”
沈逸站在不远的街道旁,对她招招手。
门外,明晃晃的阳光下,等着她的,原来只是一个人。
苏湄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拥抱我最亲爱的女人,苏湄。
72
72、相信这件事的人是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很久才动笔。
间中出了很多事,我锁了很多文。但是这篇没有锁。它对我有很多意义。我不会不写,我还会写完。
我想每个人都要面对很多问题。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
小琼说,老田真正爱的人是天瑜,大家信不信呢。
我在梦中轻吻过她的脸庞。
我在梦中见了和她有关的所有美梦。
亲爱的人啊,再不要为了什么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亲爱的人啊,请留在我的身旁……
……
也许我只是梦到了一场烟火。
也许我只是梦到了一块蛋糕。
它足够绚烂。
它足够甜美。
它随即就消散了……
在我醒来之后,冰冷僵硬的地板,敞开的房门,空荡的房间。
天光之中,我忘了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跑到空房间的门口睡倒在地板上。
这听起来像极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于是我笑了笑,扶着墙壁浑身酸痛的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上课恐怕赶不上了,但洗脸刷牙不让自己那么狼狈还是可以做到。
我持续自己几乎残酷的冷静,握着牙刷刷到牙龈出血,血顺着漱口水流进洗漱池。
我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用田光家高级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田光刚刚睡醒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猛然回头受惊吓一样的看着我在洗手间。
“早,你醒了?苗姐呢?”我跟她打招呼。
“你苗姐上课去了。”她第一次用这种见鬼一样的神情看着我:“你还好吧?”
“挺好啊,能有什么不好。”我一边梳头一边答话。
“昨晚天瑜跟你说了吗?”她显然还不知道我在二楼的地板睡了一晚上,林天瑜早上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走的一干二净。
我真不愿意告诉她我死一样的遭遇,只淡淡开口道:“她说什么?她不是工作不顺,你让她去找苏湄散心了吗。”
田光打量了我一下跟着挂了手里的电话扶着额头一脸为难道:“实在抱歉,她走的好像有点匆忙……我也不想这样,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田光一脸的欲言又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精明的女人无话可说的样子。说实在的,我有点同情她,这关她什么事,她干嘛要道歉。
我实在不忍这个女人为难,看着她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从小到大一直那样。田姐,你担心的太多了。”
我看见田光愣了那么不止一秒钟,她的神色更差。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看着她。
田光深呼吸了口气,抬头望天,然后勉强对我露了个不算笑容的笑容道:“小鬼,干嘛突然变的聪明的样子。如果你对着我大骂那个没心没肝儿的姐,或者你痛哭流涕,或许我还能自作聪明的安慰一下你,找一点儿高人一等的虚荣心。”她笑了笑,我从见她第一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