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情愉悦了一点,也终于哄得肚子里缠绵地唱响了欢歌。
金萱儿跟着她,同情地说:“公主这么饿啊,一直叨叨着皇后的拿手菜。可惜了,今儿,还有以后一段日子,皇后是不会烧这些菜了。”
杨盼顿时不饿了,转身抓住金萱儿的手腕:“啥!你说啥?!皇后……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烧菜了?”
她急得泪花都要冒出来,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微笑荡然无存。
一定是皇后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她被阿父气病了!
阿父啊阿父,你有这么好的老婆,怎么就不珍惜呢?!
正想得凄凉,吸溜着鼻子,看见帝后携手从侧殿走出来,笑得满脸是花儿。他们俩看见杨盼,惊奇地说:“阿盼?怎么哭了?”
杨盼原本遏制不住的眼泪,硬生生只流了一半挂在脸颊上,另一半因为看着两个人满面春风的样子,又给憋回去了。
“我……”她张口结舌。
皇后笑着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想她的猫,想想又要看不见一阵了,念想得哭了。”
皇帝笑着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怕以后我们顾不着她,妒忌阿母肚子里的小娃娃啦!”
杨盼眼睛瞪大了:“啥?”
母亲肚子里又有一个小娃娃了?
她仔细打量着母亲的肚子,消失的记忆回来了:上一世的这一年,阿母不是又怀了身子嘛!第二年,也就是她死乞白赖要求和王蔼退婚嘛!第三年,也就是她死乞白赖要嫁给罗逾嘛!只不过,那时候的她,粗糙得慌,怎么样摆脱王蔼和嫁给罗逾才是她动脑筋最多的事。
至于母亲肚子里的宝宝……嗐,这公母俩感情好,前前后后不知道生了多少个,她都习惯了!要是上一世她能和罗逾生个孩子,说不定还比父母生的娃娃岁数大!
怎么又想到这个!杨盼恨不得抽自己。
不过,她上辈子是没有能生孩子,罗逾一直劝她不要急,回过头想想,里面也有问题。
抬起眼睛,沈皇后正在娇羞地笑:“死小囡,盯着我的肚子瞧什么。现在才怀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皇帝抚着爱妻的肚子,珍爱地说:“你看看,我回来半个月,你就怀上半个月,我真是雄姿英发、百发百中……”
“呸。”皇后轻嗔着,“阿盼还在呢。”
皇帝嬉笑着:“没事,她小,听不懂……”
杨盼:“……”
上一世都结婚了,啥听不懂?她顿时觉得脸一烧。然而,很快又想起皇帝的“秽行”,浑身又是一凉。
她抬脸望着父亲,他满脸坦然,好像根本没有发生那件事。杨盼心里有些踌躇,呆呆看着皇帝小心珍重地扶着皇后,而皇后不停地嗔怪他:“啊呀,你干嘛神神道道的呀!生阿火的时候我满世界逃跑,不也好好生下来了?哪那么金贵?”
皇帝被骂了也一脸开心,就差摇尾巴说“我愿意神神道道啊!”
“阿盼,来了就一起吃饭。”皇后最后说。
今日大概皇帝特别吩咐过了,御厨房也打叠起精神做了些靠谱的饭菜。
皇帝往皇后碗里夹菜,叨叨地说:“多吃点,多吃点,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儿呢!”
皇后则往杨盼碗里夹菜:“刚刚就听说阿盼肚子饿了,这个年岁的小囡要长身体,吃得多饿得快。”
一家人这么温馨,杨盼觉得想掉眼泪,吃两口就忍不住瞥一瞥父亲。皇后终于放下筷子:“吃饱了。阿盼是不是有话要对阿父讲?讲吧,老瞧他,瞧得鬼鬼祟祟的,我可看不下去!”
又对皇帝道:“你也仔细,你闺女最善哄人,别给她几句甜话一说,就啥都答应下来。我告诉你们爷儿俩,想把那些猫狗弄回恩福宫,我可不答应。”妩媚地剜了皇帝一眼。
皇帝浑身骨头都轻了,要不是时间特殊,恨不得把杨盼赶走,自己上前和皇后温存一番才好。
却当不得杨盼轻轻拉他的衣袖:“阿父,我确实有话对你讲……”
皇帝遗憾地对沈皇后嘱托再三,又回首再四,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女儿出了玉烛殿。
杨盼一声不吱,只管拉着皇帝的袖子往后宫赶。皇帝先还由她去,只等跑到了冷冷清清的后宫空屋子那里,才止住步子说:“咦,阿盼,啥事啊?跑这么远?”
杨盼不言声,听听空房子四处还是有值班的老宫女和宦官说话的声音,就继续拉,但这次,皇帝定住了,她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挪动他分毫。
“囡囡,”皇帝正色道,“怎么回事?你不说,我不走。”
“这里有别人在!”杨盼固执地说。
皇帝看了看她,妥协道:“真不能让别人听到?好吧。”他向身后远远跟着自己的一群黄门宦官大声吩咐:“把这里的人都给朕清开,方圆十丈中留一只耗子,板子伺候。”
“喏”地一声,一帮子人动作起来。到底是武将出身的皇帝,训练身边的宦官训练得军队里似的:动作又快,又静,没一会儿,一群宫人敛衽而出,小碎步离开了。
皇帝惬意地把女儿带进这座有些陈旧的宫院,找个抄手游廊的凳子坐下,散开他一双长腿,舒适地问:“说吧,又犯啥错了?要阿父怎么帮你遮掩啊?”
☆、第二十二章
“并不是我做了坏事。”杨盼首先撇清,她吃了那么多印象亏,决定这一世一定要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