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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纪舒连退数步,又哭又笑,神情古怪,“你很好!”
“舒……”颜曦冉喉头硬噎,却不知道说什么。
“重楼,她快疯了,封住她心脉……”李紫涵脸色一紧,忙吩咐重楼。
重楼依言,以金针封住纪舒心脉,强行压下她身体里翻滚的气血,长时间高耗灵力的战斗,心境的大起大落跌宕起伏,还有身上的这么多外伤内伤,一个弄不好纪舒就可能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重则性命不保。是以李紫涵忙叫重楼封掉纪舒的气血的流动。
纪舒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哭得声音已经沙哑,喉咙也吼破了:“你说啊……为什么,连一个答案都吝啬给我吗?”
“我……”颜曦冉也跪在纪舒对面,自己也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来说吧,因为你是大长老的女儿对不对?”李紫涵不能站很久,重楼走到李紫涵背后,扶着她,李紫涵冲重楼回眸一笑,才接着说,“你胸前有一枚红色的痣是吧个我记得大长老的妻子也有一枚,当年我刚进缚,是她照顾我的起居饮食。但是我对你也仅有一面之缘,我无意中走错房间,看见你在洗澡,发现的。我一直都知道,大长老的夫人也是有一枚的。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颜曦冉咬着牙。
纪舒听着两人的对话,胸中苦涩……原来……
“曦冉……”
“嗯?”
“这是胎记吗?”
“不知道……”
“那也是曦冉独有的,以后我要是把你弄丢了,就用这个印记来找你,好不好?”
……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无知的笨蛋,找出来的是一个欺骗和玩弄自己感情的骗子,她把原来的曦冉弄丢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身为大长老的女儿,却一点灵力也没有,还要过这么平凡的生活呢?”李紫涵还是有些不明白。
“因为要得到神谕,要接近沈泠,沈泠生性那么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人,我就是那个从小就被处心积虑的培养,能有多平凡就多平凡用来接近沈泠的工具。所以我们不断制造偶然让她接触到我。只是沈泠天性冷漠,不似你对谁都留了心思,不在她心上的人,她根本不会多看一眼,那么多次,我们都擦肩而过。沈泠却没有记得我。”颜曦冉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见脸的纪舒。
“所以,你们就把目标投向纪舒?”李紫涵挑眉。
“对,丝罗瓶也好,柳缘也好,景小辉也好,都是我们安排的,甚至连白炼用来炼制和合油的尸油都是我提供的……而丝罗瓶是我们故意放在那所学校让她们去发现,我在制造相识的机会……沈泠这个六亲不认的人居然唯独对纪舒的特别,既然无法直接接近沈泠,那么就换她身边的人也一样……还有那些水獭鱼,也是我故意在缚里让沈泠发现的,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水獭鱼怎么能够游过那片石滩和树林,真以为它们是靠地下水跟着过去的?”
“哼,你们这么处心积虑,到底为了什么?”纪舒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好像在嘲笑自己,原来这个世界卜最傻的是自己,沈泠不入套,她巴巴的跳进去。
“为了希瓦,为了神谕,沈泠那些有关神谕的资料也是大长老引导的,因为她才是天命所归的能够找到神谕的人。而沈泠也真的非常聪明,轻易的就解开了大长老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谕的藏处。”颜曦冉看见这样的纪舒,眼神冷摸的盯着自已,忽然心生寒意,“舒……”
“别叫我舒,你没资格!”纪舒愤恨的瞪着颜曦冉。
“想要神谕可以理解,可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引导希瓦苏醒,是为了什么,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希瓦醒来是要灭世的……”李紫涵看了一眼就快失去理智的纪舒,心道还好叫重楼先制住她了。
“这个问题,可以让我来回答吗?”沈涟带着醉人的笑,站在众人身后。
不,那个不是沈涟,是希瓦,妖媚的金色双眸,比李紫涵还完美精致的脸,眉心张开一只火红的天眼,那是她的第三只眼,一旦睁开,希瓦就苏醒了。
“希……希瓦……”李紫涵第一次和希瓦这么近的面对面,对希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力感到十分难受,她灵力尽失,没办法护住自已。
重楼在一旁,默默的伸出手,贴在李紫涵背部,将灵力输给李紫涵。
“是我……”希瓦带着笑看向颜曦冉,“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我现在没空管你。都等着吧……”
希瓦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她的每一句话,所有人都吧本能的理所当然的听从。
希瓦走到浅滩中心,唤了声:“出来吧。”
地面抖动了一会,那只刚才与大家发生恶战的水獭鱼钻了出来,看见希瓦居然满脸委屈的跑去伏在脚下,呜呜的撒娇起来。
希瓦伸手摸了摸水獭鱼:“伤这么重?受委屈了……”一层金色的光艺罩住水獭鱼,很快便治愈了水獭鱼刚才所受的那些伤,连被纪舒拔掉的指甲也重新长了出来。
水獭鱼欢快的在地上打滚,朝着希瓦嗷嗷直叫,像是在告状它是被希瓦身后的那些人重伤的。
“别卖乖了,把人和东西都吐出来。”希瓦手指轻轻的点着水獭鱼的脑袋。
水獭鱼呜呜抗议的两声,见希瓦已经快要沉下脸来,忙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