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斜仰。轻易间,沈泠便占取了主动,灵巧的舌头瞬间侵入沈涟的口中。灵活的上蹿下跳,带着沈涟一起嬉戏追逐。
沈泠的舌头是那种可以很轻松就竖着卷起的人,传说这种人的吻技天生很好。而沈涟就是那种因为遗传关系怎么也卷不了的,尽管很努力,可还是不行。小时候两人经常这么比,看谁能卷起来,沈涟总是被沈泠笑作笨蛋。长大后读了书才知道这个是生物进化后的区别,类似一些返祖现象,可至于是谁返祖,就不得而知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先天上沈涟就输了一筹。所以在沈泠轻易的卷起包裹住沈涟的小巧的舌尖的时候,一阵酥麻立刻从敏感的舌尖传递到全身。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两只手死死的圈住沈泠的脖子。小小的被子也因为两人忘我的动作,委屈的滑落地面,孤零零的落在两人的脚边。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想尝一尝那两个唇瓣的滋味,却没想到被沈泠发展成深吻。技巧不甚纯熟的她胸中的空气渐渐被抽干,脸也开始涨红,手用力的推着沈泠。
要死了,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一直到沈涟的极限,沈泠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对方,喘着粗气哼哼道:“这才是接吻嘛,你刚才是在舔冰糖葫芦吗?”
“死女人,巫婆泠,你想憋死我吗……”沈涟恨恨的锤了沈泠一下。
此刻两人的脸都是红灿灿的,沈泠是,沈涟自己也感觉到红热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呼吸困难,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停下刚才那个吻。像烈酒一般,让自己沉醉。但沈涟哭笑不得的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两人的唯一两次的接吻,一次在丝罗瓶差点吃掉她们的时候,另一次在这块乱葬岗,还真是巫师会干的事情。
“呵呵,小公主,别忘了是你先开始的。”沈泠坏笑着又靠近一步。
“离我远点啦,竟然在这种地方……”沈涟弹簧似的后退了几步,心虚的说,“别闹了,我带你去昨天的地方。”
看着沈涟往前走的背影,沈泠摸摸脸颊:“真没情趣……”其实逗一逗小公主挺好玩的,像是第一次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这一次是为了恶作剧,可两次都受不了诱惑,于是才导致单纯的吻也变质了。
两人行了一阵,到了那棵沈泠说的柳树旁边,沈泠看了柳树一眼,然后拉着沈涟的手说:“这里煞气重,就算是白天也很危险,你离这里远一点。”
往后退了几步,原本交握的手却变成十指相扣。
“小公主……”
“泠,不要觉得抱歉,我没事,你看,我现在终于能站在你身边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要跟你打这个赌,把你丢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你就不会被冻伤,也不会遇到这事,你根本无法想象有多危险,就算你不被对方发现,可是长期待在这个极寒的地方,其它邪物也会入侵的,再多的护身符也没有用。万一对方巫术失败,以这颗柳树为中心,方圆百米以内的生命就会成为这场失败巫术的代价。”沈泠忽然紧紧抱住沈涟,其实昨晚沈涟离开后她就很不安,很想去找她,可总觉得那是为她好,现在不决绝一些,不冷酷一些,以后会更痛苦,天还没亮,她就到了小木屋,前后都看不见沈涟的身影,她有多着急。
多后悔自己昨晚愚蠢的提议,她甚至想,只要沈涟回来,不论输赢,都不要再放弃她了。每当她想流泪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抬头,死死的看着阳光,那样就算流出来的泪,也不是自己的了。这正是沈涟抵达小木屋看见的那一幕,那个沐浴在晨曦里的沈泠,那个牵动着她的心的沈泠。
“没有万一,没有如果,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这些事发生,对吗?”沈涟安慰着充满不安的沈泠,这个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可老是爱死撑。
“你当我是超人吗?什么都能搞定?”沈泠哭笑不得。
“没有,我只是当你是超女罢了。”
“小丫头……”捏一捏那红润的鼻头。
“你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别老叫我小丫头小公主的行不行啊。”沈涟不满的扭开头。
“那我去叫别人好了。”
“那也不行。”
“那只能叫你咯。”
“……”沈涟气嘟嘟的看着沈泠。
“好了,别瞪了,快点把这里清理掉,快点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沈泠和沈涟闹够了,也不再跟她对着干,而是走到柳树跟前,“小公主,你知道吗,这棵树在这里要长三年之久。三年后才会有用,在这三年之中,除了每七天循例祭法一次以外,每年的这个埋植胎盘婴儿之日,要准备一些生日蛋糕或饮食品,燃白烛拜祭这株柳树,呼唤婴儿的名字,而用黄布剪出的小布条,绑在茎杆上用来庆祝其诞辰,当这株树庆祝过其三岁诞辰後的第七天,在半夜十二点整的时候,进行祭法。降头师就可以砍断柳树的茎杆,然后应用缝衣针刺破右手的无名指头,几出七滴血,滴在树杆上端,使柳树吸取降头师的血缘,随后则盘膝端坐,手结‘祭法诀’,口诵‘收魂咒’一百零八遍,诵毕,精神威严怒目注视树杆,而在其七寸的下端,再以利刀砍断,取这一段树杆,以黄布包裹备用,最后还要将该株柳树的下端连根处除掉,让它决不能有复生的机会。”
“这节柳木取回家是为了刻孩童雕像供养的吗?”
“嗯,真聪明,巫术一类的养鬼术大多大同小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