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稻子,比如麦子,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名为“苞谷”的东西。这份奇特的聘礼,在众人的交口相传之下,传遍了九州。
作者有话要说:麦麦作为一个新帝,是需要很强的曝光率啊。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对朝廷之外的百姓说快看我看我我成年了我才是皇帝是你们应该效忠的对象。
所以婚礼作秀的成分居多。
还有,本文名叫千里同风,文名的意思就是天下太平。
而且从我写这篇的风格来看,就是种田日常系了。用来放松调剂,偶尔看着会莞尔一笑的。
这篇我真的不想写权谋,太累了,隔壁已经很苦了,让我自己磕个糖吧。所以喜欢的请多多支持,不喜欢的就直接走吧。
因为我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一篇文的定位应该是什么的。呜呜呜……
第16章 三.4
纳征过后,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十二岁生辰。
十二岁的生辰,于皇帝来说其实很稀疏平常。早在她登基之时,少帝已经加冠取了表字。可在钟离皇室,十二岁的生辰是王子王女解开双髻梳冠的重要日子,按照楚国皇室的风俗,宗室中地位最高的钟离岱从她的小楼阁过来,又给皇帝郑重地梳了一次发。
钟离然向她讨生辰礼,钟离岱笑笑道:“我那苞谷长好了,你入秋就能收到礼了。”她只说了这话,又给钟离然送了几筐蔬菜,就算是礼物了。
过了午后,摄政王钟离领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来到了未央宫。几个皇室成员在未央宫用了一道家宴,各自给皇帝赠礼,打了几圈麻将,这才散去。
钟离然是入夜才回到宸宫的,一入殿中,见到贴身伺候自己的蓝采女官,忙问道:“将东西取回来了吗?”
蓝采微微躬身,说道:“取回来了,陛下,就在书房里放着呢。”
钟离然一听,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交给蓝采,径直入了书房。她几步走入了书房,果真见到了桌案上放着一个礼盒。钟离然心下一松,走到桌案前三两下拆了礼盒,赫然看到了内置之物。
一根素色的丝绦与一根鲜亮的鞶革,还有一个鎏金银束发冠。压在发冠与腰带底下的,是一套玄色的中衣。钟离然小心翼翼地将内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一旁,然后抖落了盒子里的中衣。一阵顾思源惯用的荼芜香逸散道鼻尖,钟离然眉梢上挑,将衣服在身上比了比,鼓囊道:“朕就那么像粒麦子?”
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倒没什么不满。她小心端详着这件有着麦穗暗纹的中衣,眼尖地看到了衣角绣了一个“麦”字。那字苍劲有力,毫无女子的秀气。钟离然伸手,仔细地抚摸着那个字,眼神十分柔软。
顾思源绣工可谓是差的一塌糊涂,钟离然想到她从前送给自己的小物件,绣得惨不忍睹。唯有字,顾思源能写好。
钟离然仔细点了点,恰好是四件礼物,自语道:“这算什么,这就打发朕了。”说着,将礼物放好,小心掏出了放在礼盒中的一个卷轴,缓缓摊开。
书卷拉开,映入眼帘的是苍劲有力的四字——麦秀两岐。钟离然扫了一眼那四个字,看向了书法的落款,伸手戳了戳“溯流”二字,没好气道:“朕算是便宜你了。”
做完这一切,钟离然将礼物一一放回了盒子中,重新板着小脸,唤了女官进来,吩咐她们将这盒子里的东西藏好。
言罢,钟离然又换来了高大的侍人,将顾思源赠的书法挂在书房中,这才放心去沐浴入睡。
皇帝的生辰过后,朝廷上下忙得头都大了。即使再怎么节俭,皇帝大婚所耗的费用都十分大。钟离然想着省钱,就将大婚与封后大典并在了一起。大臣们就算有意见,可祭典上最辛苦的皇帝一力促成此事,倒是让人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转眼,就到了五月二十一,皇帝大婚的日子。
盛夏时节,晨光来得特别早。顾思源只觉得自己刚睡下不久,就被侍女们唤醒,迷迷糊糊之中被扒光了衣服推进了浴桶里。
一入水,什么瞌睡都醒了。顾思源在侍女们七手八脚的伺候下,听着自己母亲在屏风外一遍又一遍慌张地指挥,“快些快些,再慢点迎亲的队伍都从东门过来了。”
侍女们七手八脚地给顾思源洗漱,弄得顾思源极为不自在,只咬唇无奈道:“母亲,一定要这么慌张吗?东君的日辉,都还没有照耀大地呢。”
顾母隔着一道屏风,嗔她:“东君的日辉还没照耀大地?宫中那位东君早早就起来祭祀神明了。”
顾思源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被折腾。侍女们伺候着她擦干身子,绞干头发,穿上了喜服。
梳妆的女官在她穿好衣服后,伺候着顾思源上妆梳头。被人折腾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梳好妆后,顾思源终于得空用早膳了。
女官们伺候在她身边,见她吃得少,含笑提醒道:“顾二先生得吃多点,午后始封后大典,不知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呢。”
她们这么一说,原本就觉得十分折腾的顾思源,心下又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钟离然,这么折腾的事情自己一个成年人都要受不住了,她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得有多累。
怀揣着这样的担忧,顾思源在巳时等到了迎亲队伍。
与前一次那般,司命们开道,踏歌而来。迎亲的正使换做了年长的钟离岱与礼部尚书,她们两人开道,领着顾思源上了凤撵。
背顾思源上凤撵的,是她的长姐。一袭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