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画像又看看炕上的男人,不得不说,还真般配,老话儿说瘸驴配破磨,人家这俊郎君自然有仙女,自己这样的跟丑驴正合适。
想着,不禁笑了一声,把那画像卷好,放了回去,出去外间做饭,一边儿做饭一边儿想着,若这男人醒过来,该怎么说,指望丑驴可不成,这憨货是个直肠子,说话不知道拐弯的,若这男人是当官的就得小心些,听说当官的最记仇,若是知道丑驴拿了他的玉佩,只怕不会干休。
若他没活过来一命呜呼了,寻了个机会,弄到城外头去,寻个雪窝子一埋,神不知鬼不觉,对,就这么办。
拿定了主意,便放了心,反正人已经捡回来了,也不能活着就扔出去,至于这人是谁,等他醒过来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可胡寡妇万万没想到,这人醒是醒过来了,可就是一问三不知,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比丑驴还傻,琢磨是不是自己给他敷的那药弄的。
那药是她前头的男人留下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法子专治恶疮,但不能随便用,因为有毒,去年丑驴腿上生了创,连道都走不了,瞧着一条腿都要废了,自己想起这个药,找出来先使了一点儿给丑驴敷上,不想一天就见好了,敷了几日就结痂了。
自己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才给他敷这个药,也或许是他先前中的毒太厉害,以至于醒过来都不记的自己是谁了?
一开始胡寡妇还有些忐忑,后来想了想,不记得了不是更好,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玉佩丢了也就不知道了,不过,稳妥起见,胡寡妇还是把那块玉佩包了几层油纸,寻了个罐子装了,挖了坑埋了起来,琢磨等过个一两年的再拿出来变卖换钱。
虽说有些不厚道,可自己两口子还救了他的命呢,这救命之恩用一个玉佩来顶还便宜他了呢,更何况,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以后在她这人白吃白住的,怎么也得交点儿饭钱吧,所以这玉佩就当饭钱了。
虽如此想,可胡寡妇还是忍不住有些怕这男人,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起来的人,跟傻子一样,有什么可怕的,可就是怕。
这男人一睁开眼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子冷气,比外头的雪天还冻得慌呢,胡寡妇还记得那天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问他是谁,家在哪儿,叫什么名字,男人只是摇头,一声不吭,自己险些以为他是哑巴呢,直到后来自己把那个画像拿给他,他问了句画像中的人是谁?自己才知道他不是哑巴。
他身上贴身放的画像,都不知道是谁,别人更不知道了。
一晃就是两个月过去了,男人渐渐好了起来,饭量也大了,家里两个大男人吃饭,自然费的很,眼瞅着粮食嗖嗖的没了,手里的钱也没多少了,上回丑驴去了趟蒲城,赶上打仗,就弄了这么个大活人回来,家里的存项也差不多快使尽了。
正想着跟丑驴说呢,不想丑驴倒是比自己还着急,过来寻她商量去北狄跑买卖的事儿,还说把西屋的男人一起带去。
96、九十六章 …
胡寡妇愣了愣:“你去跑买卖带他去做什么, 他可什么都不记得了?”
丑驴:“虽说什么都不记得,也是个识文断字的, 还会算账, 带着他也是个帮手, 省的让人糊弄了去。”
胡寡妇瞥了他一眼,伸手拧在他腰上:“少老娘打马虎眼, 说带他去做什么?”
丑驴:“哎呦, 疼,你先松开手。”
胡寡妇放开他,丑驴摸了摸自己的腰:“你这婆娘下手真狠, 我可是你男人。”
胡寡妇柳眉一竖又要伸手:“你说不说?”
丑驴忙道:“我说, 说还不成吗。”说着瞄了她一眼,有些磨叽的道:“我一走了, 家里就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不放心。”
胡寡妇:“放你娘的屁,你去外头跑买卖也不是一两回了,一走大半年的时候也有,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不放心。”
丑驴嘟囔了一句:“那时候不是没有别人吗。”
胡寡妇眼珠子转了转, 噗嗤儿笑了,一指头戳了他一下子:“想不到你这憨货还有这样的心眼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见着个男人就□□啊。”
丑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也瞧不上我了,只是这男人生的太俊, 不瞒你,我有时候瞧着他都觉老天爷不公,怎么把我生的这样丑,人家却这么好看呢,你说我要是长他那么俊,你不是更稀罕我了吗。”
胡寡妇踢了他一脚:“谁稀罕你了,俊什么俊,俊能当饭吃啊,我瞧着晦气的紧,成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多少银子似的,不是老娘心眼好,他这会儿早见阎王去了。”
丑驴往西屋瞟了一眼:“你小的声儿,回头让他听见。”
胡寡妇:“在老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