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会怎么做?
平婆看着程婉瑜的背影,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而崔明也是满脸的无奈,没了下文。
阮三娘已经明白了,公婆两个人已经无节操的再一次放任弟妹了。她已经任命了,不管怎么说程婉瑜就算今天打了秦守估计公婆也只能动动嘴脾气。
她能忍,崔西月能忍么?
“你们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有这样的儿媳妇么?”崔西月跳脚,尖着嗓子吼道。
“也许你二嫂说的也没错!她们家做生意的,比咱们有眼光!”崔明叹了一口气,给程婉瑜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们惯吧!你们就惯吧!”崔西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刚出大门又扭头愤然的回来了。
“凭什么这么惯着一个儿媳妇啊?你们是长辈还是她是长辈?晨昏定省做不到,端茶倒水做不了,现在开始上房揭瓦了?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崔西月实在想不明白,程婉瑜有什么好?凭什么爹娘这么容忍她!
平婆撂下脸,大声呵斥道:“那怎么样?让她跪在我这,还是给我端屎端尿?每天立规矩?”
崔西月瞪大眼睛:“难道不行么?”
平婆指了指阮三娘:“你问问你大嫂,她做过这些事儿没有?”
崔西月哭笑不得:“大嫂一直都在干活,她有丫鬟就神气了?”
平婆大恨,女儿当着大儿媳妇的面说这个。明摆着让人家吃心,瞪了崔西月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她被你二哥弄成这样,你说我们怎么办?这个家要传给你大哥的,你大嫂当家难道不需要知道家里的蚕怎么样?我怎么不交给你呢?”
这么一说崔西月愣住了,是啊怎么不交给自己啊。
“将来我去了婆家,我也可以做养蚕添些嚼用啊。娘,你为什么不教给我?”面对女儿的质问,平婆一脸坏笑。
“那是你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手艺,又是你娘我没日没夜操持出来的。传媳不传女,让你带到婆家去?我没那么傻!”这话一说,半真半假。
阮三娘心里高兴,崔西月伤心不已。咧嘴大哭起来:“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闺女,程婉瑜也是闺女。他们家怎么对她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
这件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平婆不再提程婉瑜也不做多解释。
阮三娘心有遗憾,崔西月却是将这件事儿添油加醋参杂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她二哥。
中秋过后日过的就有些快了,蚕宝宝的活接近尾声。全家人齐心为了收粮而准备,没人记挂着秦守的那件事儿。
崔家以耕种为主,家里的地很多长工只有几个。平时靠的是佃户,可今年收成极好短工竟然雇不到。
崔明急的嘴角长了水泡,就家里面那几十亩黄豆、水稻、小麦以及高粱放在那里干不完。
村里老人已经看了,马上就要变天眼看着就要下霜了。
如果不趁着在打霜之前收完,这一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可是今年收成极好,各家都忙着收割。镇子上的闲人也早就去各家帮忙了。自打崔西敏跑了之后,崔家隔上几天就发生一点事儿。也不怎么关注行情,竟然错过了好时机。
“不如去城里看看,那些个乞丐也能干的。”崔西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却被向来寡言的三弟给否决了。
“连我这么一个长在乡下的人都干不了,城里乞丐就会了?”
崔西斌偏不信邪的嗤笑:“农活谁不会干?拿着镰刀割稻子谁不会割?那还用学么?”
程婉瑜见兄弟二人有斗气的成分,插嘴笑道:“大伯还真没说错。我跟小叔一样,我们两个都是没下过地的人。就凭我俩现学现割,拼了命也抵不过大伯你一个人。乞丐体力不行的,也吃不得苦!”
崔西斌对这个弟妹打心里佩服,这样的女子厉害看着温柔但是挺泼辣的。她又是个见过世面的,软软的声音里总透着一锥子定音的架势。
“他们都讨饭了,为了钱肯定能多干!”崔西斌果然是简单的,心里善良的很。
崔西政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不缺胳膊不断腿,好好的人去要饭。要是真的能吃苦,做工也行扛大包也行,为啥躺在地上要饭?”
平婆点头,道理确实是这样。可镇子上没有,城里面又不现实。这可怎么办呢?
崔明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咱们先干,能割多少割多少。实在不行,就用烟熏拖延几日!”
这方法治标不治本,但平婆还是挨家挨户请了半大小子们来干活。工钱人家不要,饭却是要管饱。
可半大小子们正是野的时候,上午来下午走的没个定性。
程婉瑜每天看见小翠累得像一只死狗,靠着门框都能睡着打着呼噜香甜得很。
没有办法,程婉瑜决定回娘家找外援去。一大早上,平婆等人去了地里面之后。
与大嫂打了招呼,程婉瑜骑着马。英姿飒爽的在阮三娘羡慕的目光中,策马而去。
想着上一世在这个时候,程婉瑜可算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好事儿。也是嫁给崔西敏之后,唯一一件让崔西敏低头的事儿。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到崔家,整天呆在娘家发呆发脾气哭哭啼啼。
直到有一天,听见有人念叨说今年收成好。西凉河姑爷家花高价雇人收粮,硬是没人敢给他们家干活。
程老爷子更是放出话,要看着崔家的粮食烂到地里面。
程婉瑜偷偷跑出去,果然看见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