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就行了!”
阮三娘无奈的应下声来,见到平婆与崔西月走远这才回过头。看着崔西斌露出一张苦瓜的表情:“你看看,就这么勤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崔西斌沉默了半天,对着忙着和面的阮三娘道:“我想了想,光是省钱也不行啊。不如我出去找点生意做,兴许就有了出路!”
阮三娘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面,对着崔西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光靠嘴里省那有什么用。可爹娘劳作了一辈子,只会从地里刨食儿,顶多学会了养蚕却也赚的不够多。”
崔西斌见妻子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心里很高兴。随后一想又愁眉苦脸起来:“做生意总需要投钱的,咱们家里没有钱!”
阮三娘不忍心见崔西斌这样难过,拉着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到了住屋,崔西斌皱着眉轻声问道:“莫非你平日里攒了许多体己?”
阮三娘噗嗤一笑,自嘲道:“就算是让我当家,可每天过在我手上的钱都是有数的。娘那么仔细一个人,会让我攒下多少私房钱?”
崔西斌脸一红,喃喃道:“我见你拉着我进屋,还以为是你有私房钱!”
阮三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给崔西斌看。看到那匣子里的东西,崔西斌脸色大变。
激动地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能当了它们!”那是阮三娘的首饰匣子,里面本来就不多。
还是程婉瑜嫁过来之后,平婆给她打了两副头面。又在她回娘家之前,程婉瑜又‘借’给她首饰。但是从来不提要她还回来的话,阮三娘心里明镜似的。
自打跟了他,阮三娘吃穿不愁可因为没有孩子一直就舒坦过。在家里面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
这些崔西斌自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终于在她拿出来这些东西的时候崩溃了。
阮三娘笑着上前抱住哭的跟小孩子一眼的崔西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流着泪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我本来就不稀罕这些玩意儿。大不了你以后挣了钱,给我全换成金子做的,我才乐意戴!”
崔家那边自然是悲喜交加。而程家这边就只有悲没有喜了。
原本对程婉瑜这件事儿持有观望态度的程家人,眼见她拿着一纸和离又回了娘家。哥哥们不在意,嫂嫂们就不得不多想了。
程婉瑜本来在程家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有她在的日子里就没机会让别人显现出来。有了好东西,那也是程婉瑜吃够了看不上眼了才会轮到各房去。
上了年纪的男人不在意这点玩意,在他们眼里家里面唯一的女娃娃就应该这么娇惯着。
可嫂子们,侄媳妇儿们心里就不舒坦了。作为泼出去的水。凭什么站着程家子孙的好东西?
当初老爷子不知道拿了多少好东西给她。说不定就有程家半个家当呢。如今她又回来了,还是被撵回来了的。
她自己好受了,程家那些还没娶亲的孩子们怎么办?
可这话没人敢说出来。不被老太爷骂死也得挨自家男人的巴掌。
渐渐的程婉瑜的院子里串门子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嘴巴上都会骂两句崔西敏。然后话里话外都是在劝说程婉瑜不要灰心,将来会找一个好人家的。
更有人私底下开始活动起来,找到李氏说要给程婉瑜保媒相看人家。
这些话程婉瑜心里明镜似的。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也曾讽刺过自己。而且爹爹去世了,自己的强大靠山没有了。更有人站出来。提议要让自己去庙里当姑子去。五嫂更是好笑,居然想要将她的重孙子过继给她。就为了她手里的财产,世态炎凉!
为了不让哥哥们危难,程婉瑜主动提出来要去淮州府去居住。
别说老太爷不同意。就是她的几个哥哥们也绝不赞同。她一个刚和离的妇道人家,自己去开门立户说出去多难听啊。还去淮州府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想要救也救不了啊!
程婉瑜知道。别人都没有用只要说服了老爷子就行。
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老太爷爱吃的菜,然后一边吃饭一边跟老太爷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东凉河还是西凉河。这里都是我的伤心地。我要搬去淮州府,一来也是想要散散心让我好好的静一静。二来也是想为爹爹做一点事情,孝顺爹爹!”
看着女儿置办的一桌子好菜,说不震惊那真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惊喜,女儿孝顺自己的惊喜。
“你倒说说看,怎么就叫为我做点事儿了?”看着女儿乖巧柔顺的给自己斟酒,程大财主心情大好。
“咱们家生意很多,八个哥哥各司其职都为家里面付出。可是爹爹您没发现么,咱们虽然在淮州府里有店铺在城外有库房。在城里面却没有宅子,每次哥哥们回来直接赶回家!”不曾洗漱,不曾歇脚。
程大财主始终相信,他的钱都是在土地上赚来的。外面要塞地点置办个铺面,也是为了谈生意跟歇脚。淮州府是回东凉河的必经之处,他倒觉得没有必要在城里面买处宅子歇脚。
“往年过年的时候,哥哥们回来不管刮风下雪直接赶回家里面。嫂子们想要看看花灯逛个庙会,当天去晚上就要回家。天不亮就起程,后半夜才到家。”说起这件事来,程大财主也觉得不妥。
“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在城里住着。以后家里面有路过的,还可以去你那里歇歇脚?”程婉瑜笑着点点头:“城里面的消息传播的也快,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