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永远都受着脚趾头的支配。
所以她愣了一下之后就破口大骂起来。开始说程婉瑜是个贱人,居然公然住在了别人家。在她心里昨晚的恩人居然要被程婉瑜抢走了。
之后又骂程婉瑜不要脸,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还逼着二哥和离,让崔家背负了那么多流言蜚语。
在一想到昨晚的遭遇,又觉得是程婉瑜设下的一个圈套。就是想要报复崔西月,因为两个人感情不好。
对于崔西月这个人,程婉瑜本来抱着谦让可怜的心态。自打重新活过来,她一心想要成为的就是崔西敏眼里最懂事儿的女人。
上辈子崔西敏与她说过最多的话,那就是: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
她上辈子回答崔西敏最多的话就是:谁比较懂事儿,你拉过来让我看看。我也得知道知道懂事儿的人到底长啥样?
所以她学人家贤惠,学人家忍辱负重,学人家懂规矩,学人家做一个懂事儿的女人。
可她发现自己学来学去,居然忘记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她不仅学不明白别人,连自己原本什么样都忘记了。
米饭夹生了,只需要捅开一个洞放进一点水,重新煮一下就行。
人夹生了,怎么办?重新回炉再来一次?
当她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程婉瑜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顺着心意过日子,争取值得争取的幸福,顺手再去解决想要解决的问题。
她想要的不是做牛做马报答崔家人,而是守护着疼爱自己的亲人。
崔家人所需要的就是让她远离崔西敏,能够解决的问题解决一下就行了。至于那些不必要的人,无所谓他们高不高兴。
所以当她见到崔西月这个态度的时候,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压抑自己的天性了。
白了一眼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门口站着的小翠就冲了进来。对着毫无防备的崔西月。扬起手啪啪啪就打了几个巴掌。
扇的崔西月嘴角崩出鲜血,脸蛋一下子肿的老高。
刚才还叫嚣调教的女人,现在一下子不生长了。小翠不解恨的回头看着程婉瑜:“小姐。我早就想收拾她了。今天可下解恨了,我真舒服啊!”
程婉瑜懒得搭理崔西月,只吩咐小翠:“既然她醒了,就收拾好东西让她滚!”
崔西月稀里糊涂的见到了她哥哥。上前哇的一哭。一边哭还不忘了告状:“程婉瑜她打我,她让丫鬟打我的脸。”
崔西斌看着妹妹的脸蛋。脸上并没有怀疑。只是冷漠的说道:“肯定又是你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该!让你不长记性。咱娘就是太惯着你了。要是每次都能把你打成这样,也不至于天天闯祸!”
崔西月尖叫:“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你怎么不向着我!你知不知道昨天她要人欺负我,要不是有一个大侠来救我。我早就死了!”
崔西斌好像再看一个傻子一般,想要解释都觉得丢人。拉着崔西月对着程婉瑜鞠了个躬,抱着她的包裹从程家走了出去。
崔西月围着面巾。骑在马上由他大哥牵着。她一肚子恼火,却又一肚子的怀疑。她为什么会在程婉瑜的府上。又为什么会看见自己的大哥。
可惜他大哥也不说话,什么也不告诉她。算了!崔西月撇撇嘴,心里嘟囔:就算是他说了,也肯定说是那个女人的好话。他们两口子受了程婉瑜的蛊惑,不知道多么相信她。
“大哥!先别急着回城,我们去看看表婶跟表哥吧。”崔西月不忘秦守,想来看看他的家,更想看看他嘴巴里的糟糠。
“也对!家里出事,他还去看望过爹娘。咱们兄妹俩进了城,理应去看看。”
可当他们走到表婶家所在的胡同,发现大门紧锁一片萧瑟。
“可能去府上当差去了吧!”崔西月失望的说道,被路过的邻居听见了。
那人好奇的上来问道:“你们也是来讨债的?”
崔西斌不解的问道:“什么讨债的?”
邻居狐疑的看了看两个人,纳闷的问道:“你们家没有将钱放在他们这里头,说是往外放印子,利滚利吗?”
崔西月害怕大哥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实话,让城里的人误会自己。连忙应声道:“当然了,我们拿了八百两银子呢!”
那邻居一脸同情,摊手道:“那就坏了,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家人犯了官司,死的死跑的跑早就不在了!”
崔西月与崔西斌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到二人失控的表情,那人已经确定兄妹二人就跟前几日来要钱的可怜人一样了。
露出同情又略带讥笑的笑脸:“可不是,闹得可大了呢。说是勾结府上的哪个太太放印子钱,后来被人告了。那家太太拿了那婆娘顶了包,进了牢狱打了几板子就死了。这家的儿子一看不好,连夜卷了钱就跑了。”
秦守母子二人的事情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事发突然很多人还不知道情况。当娘的被主子利用,白白的送了命。小的一看事情不对劲,连忙卷了钱财房子也不要了抱着儿子就跑了。
“你们也别愁了,要说倒眉还是这家的媳妇儿!”崔西月来了精神,她本来就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模样。
“那么俊俏的小媳妇儿,可怜找了这么一户人家。那个黑心鬼卷了钱抱着儿子跑了,唯独丢下一个女儿跟老婆。前几日来讨债的见人没了,就动手抓了这母女俩。现在也不知道被卖到了哪里,哎呦喂,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