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地问道:“老爷子,该不会这又是兵营里来的人吧。咱们可没有这方面相熟的人啊。”
程大财主面露不惧,心里其实也心虚着:“丫头能闯多大的祸?别听风就是雨,自己吓唬自己。”
主仆二人见那一小队仗剑执刀满身铠甲的人冲进了衙门。只能站在远处观看,心里惦记着这事儿千万不能与程婉瑜有关。
范中恩指着一个人的背影道:“老爷子,前头那个穿着一身铠甲长得特别好看的少年就是石公子。原来他也是个兵老爷。从前竟然不知道啊。”
程大财主皱着眉,轻声嘀咕道:“那他身前那位武官又是什么人?”
范中恩摇摇头:“不清楚,看着像是将军的模样。”
再往后程大财主也就看不出来了,衙门被铁蹄镇压覆盖这事儿可大可小。但显然来的人肯定比知县的官阶要高,也更能有说服力。
淮州府是一个大郡,一县令一县丞一县尉。老县令姓娄,最为老奸巨猾坐山观虎斗。平日里所有的事情都分摊给宋县丞与魏县尉二人分管。
明着说要在二人当中选一个作为自己的后继之人。实际上是以挑拨离间的心思让二人都对自己的忠心耿耿。
这样的事儿屡见不鲜。可也没有办法。而这一次张贴告示,整个北郡都在捉拿逃犯。两个人又为了这个不可或缺的意外惊喜,而争得头破血流。
程婉瑜就是被宋县丞手里的张捕头给抓了回来。又碰到了新得到好帮手崔西敏的魏县尉。所以倒霉催的程婉瑜实际上是被两伙人给当成了一份甜汤,谁都想分一杯羹。
娄县令见到北郡大名鼎鼎的曹小将军,立即穿戴整齐领着众人前来拜见。
曹小将军看也不看一眼娄知县,登堂入室坐到了他的椅子上。
娄县令领着他的人一字排开。谄媚而又忐忑的看着曹小将军。
“听说你最近抓了一个女人?”曹小将军面色难看,听得娄知县暗道一声不好。
连忙转过头看着宋县丞。宋县丞额头冒汗低声作揖道:“这两天确实抓了一个女人。有人来报说这个女人就是十里堡盐帮贩卖私烟的逃犯。并且经过盘查,该女子确有嫌疑。”
曹小将军冷哼:“哦?有人报信?那人是谁?”
既然北郡总都尉亲自来过问,那这名关押的女子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宋县丞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当面认错。
“是卑职失误。是卑职失误。”见到宋县丞立即认错,身旁有些刚刚走马上任还一身血气方刚的人便有坐不住了。
“启禀大人!”宋县丞身后的铺头抱拳应声:“人是卑职抓的,卑职不觉得哪里有不妥。”说着铺头说出了当天的情形:“当日我在衙门口收到一个乞丐儿送来的一封信。里面说知道那女贼人的下落。只是不敢表露身份,担心会遭此报复。我就带着人去了那个女人的家。恰巧看见他们一家人鬼鬼祟祟的准备出门。”
说着那捕头顿了顿:“当时天色也不早了,若要早点回家为何不在一大早就上路。虽说东凉河与这里不远,可也要赶上一天一夜的路才行。随后我的人又在那个女人的卧房里,发现了一块带有血的匕首。人证物证都在,卑职按照规定缉拿了要犯。”
听到这里,石峻开口道:“那我问你,这位姑娘可曾认错?她的仆人可曾认错?”
捕头面露难色,踌躇了半天才道:“这个确实没有认错。但是案发的那几日,这个女人确实不在家里面。我们分别给她的下人做了记录,都说她在那几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上辟谷。至于匕首,没有人看见过是谁拿来的,同样也没有人看见不是这个女人带回来的。”
话说到这里,那个捕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自己解释道:“当然这个只是猜测而已,我们也没人说她就是那个逃犯。”
后面的话被宋县丞抢了过来,他推开将他推入难地的嘴笨捕头。清了清嗓子道:“原本我们也只是想要再查证一番,毕竟我们要有充足的证据。那位姑娘也在牢中好吃好喝的带着,可是县衙里突然来了一位新的捕头。”
说着指着崔西敏的脸,十分的愤怒道:“这个人一来,就将那位姑娘关到了死囚牢里。虽然没有恶意打骂,却也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且这件事儿也没有经过县令大人的同意,之后的事情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石峻眼寒冰霜盯着崔西敏,后者仰着脖子丝毫不肯退让。
半响石峻笑了笑:“崔西敏,公报私仇也是男人所为?”
崔西敏冷哼道:“这个女人我太了解了,她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别说她贩卖私盐,就算是杀人越货我也相信。”
曹小将军皱了皱眉,看着石峻一眼,对着娄知县道:“娄大人,本将军告诉你,你们抓错了人了。你信不信?”
娄知县忙不迭的点头:“信信信,卑职信服的很。”
崔西敏皱眉道:“大人,您不能轻信片面之词。就认定程婉瑜不是坏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石峻一步一步走到崔西敏面前,满脸都是轻蔑之意:“你以为你自己满心肮脏,看别人也都是黑的。人证?在哪?那个不知道被谁收买的小乞丐?物证?哪个,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血匕首?崔西敏,你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崔西敏皱眉不解的看着石峻:“这位大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这些证据在别人身上也许构不成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