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她吃什么。
然而实则她心里很清楚,唐太师家里有五个女儿,三个许去了高门大户,还剩两个小的,一直想跟叶将白攀关系。叶将白是没法推拒,才会与她逢场作戏,假装自个儿是断袖,不喜欢女人。
还别说,这一招挺奏效,唐太师一脸尴尬,没再继续生气,也没再攀谈,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叶将白倒是十分从容,客套话恭维话都说了个遍,用完午膳,还道:“番邦今年进贡的东西里,有两件稀有的和田玉器,圣上隆恩赏赐于叶某,知太师也是懂玉之人,待会儿便让人送一件去府上。”
“这……国公客气了,不敢当啊。”
“哪里哪里,太师今日委实辛苦,应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唐太师自然也给足了叶将白面子,哈哈一笑之后应下,再不说别的。
长念看了看旁边的钟漏,午时已经过了。
未时一刻,叶将白用他那温暖的马车把她送回了宫,刚到锁秋宫附近,就听见兵甲碰撞之声,分外嘈杂。
“怎么回事?”半醉的叶将白有些暴躁。
许智看了看,低声回答:“前头似乎戒严了。”
戒严?叶将白不解,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唤一声:“林茂!”
“卑职在!”听见辅国公的声音,御林军督管立马跑了过来,朝他拱手,“国公怎么过来了?”
“这里在干什么?”
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林茂低声道:“皇后娘娘有令,请七殿下去中宫一趟,但殿下不见了,连带着传令的宫女也消失无踪,娘娘是急了,才派卑职带人来看看。”
眼皮一跳,叶将白回头看了身后的赵长念一眼,干脆下车,把车帘放下,然后若无其事地道:“后宫这么大,七殿下去散散步,不在锁秋宫也是正常,怎的就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娘娘说,那宫女过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回去复命,一定是出了事。”林茂道,“宫女还是其次,殿下安危更加要紧。”
“我没事呀。”车帘被掀开,赵长念伸了脑袋出来,笑嘻嘻地道,“我跟国公去了一趟刑部而已。”
叶将白:“……”
他是打算问清楚事情,把这人偷偷塞回锁秋宫的,这样一来不管出什么事,都不会牵扯到他。可这傻子怎么胆子大到直接跳出来的?那岂不是不管出什么事,他都成她同伙了?
林茂看见她,脸色也变了变,然后拱手行礼:“七殿下,若兰呢?”
“若兰是谁?”赵长念一脸茫然。
“皇后身边的宫女,今日来锁秋宫传话的那一位。”
“啊?”长念想了想,“是有个宫女来传信让我去请安,可我说我要同国公先出去一趟,她便回去复命了。”
林茂惊了惊,摇头:“那宫女并未回去。”
“那赶紧让人去找啊,许是迷路了吧。”
林茂微微抬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这位七殿下的神色,发现她表情十分坦荡,一点也不像在撒谎,于是按下了心里疑惑,行礼道:“还请殿下去一趟中宫。”
赵长念有点害怕,下意识地站去了叶将白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叶将白眯眼:“殿下,在下还有事要忙。”
“帮帮我啊。”她可怜兮兮地道,“我一个人去,没好果子吃的。”
“殿下玩笑,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温柔良善,如何会不给您好果子吃?”
真不愧是打小混迹官场的人,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皇后要是温柔良善,那她就是观音菩萨在世!
长念咬唇,伸手抓着他的衣袖,不松。
叶将白嘴角抽了抽,低声道:“殿下是多大的人了,还耍赖?”
“我不管。”长念闷声道,“你说过要罩着我的。”
这半撒娇半哀求的语气,听得叶将白身子一震,恍然想起可能是自己刚刚在桌上对她实在太过温柔,让她误会了点什么?
哭笑不得,他连忙解释:“殿下,您应该清楚,在下对殿下没有非分之想。”
嗯?怎么就说到非分之想上头去了?长念很困惑,抬头看他。
清澈明亮的一双眼,带着点雾气,大大咧咧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叶将白一愣,感觉胸口又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闷疼得紧。
她是不是觉得他始乱终弃?正常人都知道方才只是逢场作戏啊!
不,不对,七皇子比平常人要蠢一点,别人不会当真的,他可能就当真了,甚至还会觉得他要一辈子保护她,照顾她,因为喜欢她才帮她。
这误会就太大了啊!他不喜欢男人!
可现在人这么多,他也没法解释,要是直接甩袖子走人,这七殿下当场哭了也说不准,到时候他不仅没法独善其身,还要被扣上一顶戏弄皇子的帽子。
那还不如去帮她一把呢。
叶将白神色很复杂,片刻之间,内心已经经历了好一番纠结,再低头,对长念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