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探路也有可能。
于是,风停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长兄的慈爱口气问:“试探出什么了吗?”
嘴唇上仿佛还留着触感,叶将白抿了抿,微恼道:“没有。”
“嗯?”
“我对她没感觉,试过之后更清楚。”叶将白道,“我把她当儿子护着。”
微微一顿,风停云唏嘘:“你这话给别人听见,就麻烦了。”
能把皇子当儿子看的,只能是皇帝。
扯着嘴角笑了笑,叶将白拂了拂衣袖,看向背后挂着的那幅大周版图。
“总有一天会成的。”他道。
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风停云微微宽心,打趣道:“旁人狼子野心,要的都是江山如画权倾天下,你倒是好,就要个儿子?”
“哼。”叶将白道,“儿子挺好的,我就缺个儿子。”
夫人都不想娶,还想直接要儿子,可真是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风停云失笑,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七殿下那边,你就算无意,也小心些。”
“我知道。”
外头雪晴了,亮光透过窗纸映进来,他侧头看着,伸手挡了眼睛:“七殿下别误会了就是,我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那。”风停云挑眉问,“我可以有多余的想法吗?”
“不可以。”
“……为什么啊,你都对人家轻薄调戏的!”
“因为我知道分寸,你不知道。”没好气地拿了个折子甩给他,叶将白道,“先把你自己的破事处理妥当再说吧。”
又有人参奏风停云拐带良家公子、败坏朝野风气了。
风停云打开看了看,叹了口气:“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我对这谁谁家的人能有兴趣吗?长得不及七殿下十一,还不如我之前好的那个小公子……”
“闭嘴,滚出去!”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风停云揉着屁股安抚赵长念:“国公没有别的想法,殿下别往心里去。”
一颗大石头落了地,长念长出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太好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成娈宠了。”
嗯?看这反应,一点也不失望啊?风停云有点好奇:“殿下不喜欢国公?”
“喜欢啊!”这么有钱有势还罩着她的人,为什么会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啊,叶将白真要有什么想法她才难过呢,胸可以束,别的地方怎么办啊?她又不能真的变成男人!
赵长念心里嘀咕,面上倒是不敢说,只能傻笑。
这等傻乎乎的笑容,落在风停云眼里就成了一出苦情大戏——深爱的那个男人与我亲近只是为了试探,我爱他,但我不能缠着他!痛苦!挣扎!还要露出笑容来掩饰!
太惨了!
眼角带泪,风停云拍了拍长念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派人来告诉我。”
赵长念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什么对她一脸同情,不过送上来的好处她还是点头就答应了:“多谢大人。”
夜晚的京城又下起了雪,但国公府里温暖如春,长念吃饱喝足,十分满意地睡了过去。叶将白却是坐在窗边看着雪,一夜未眠。
年末军饷开始运送,三皇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差事办得十分妥帖,皇帝喜悦之下,在朝堂上也夸了两句。
太子心里不舒服,与五皇子更加水火不容,势要在典狱史的案子上争个你死我活。叶将白始终一脸和善的笑意,不管谁来送礼他都接着,有什么忙他能帮的,也都帮,到月底的时候,五个大箱子从侧门抬进来放在了后院。
长念蹲在走廊边看着,心想这多半是三哥的谢礼,别人的礼没这么重,也不会从侧门进来。
眼看着要过年了,国公府的收入真是丰厚得令人眼红。
吸吸鼻子,她跑去叶将白的院子里,打算蹭点吃的。
叶将白今日也在忙着收礼,只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一张脸笑得很假。他面前站着个人,一直拱手在说什么。
“不必了。”叶将白道,“府里不缺人。”
“国公就当可怜可怜,那孩子也不容易。”
长念站在门口,觉得偷听不太好,于是放重脚步跨了进去,光明正大地听。
“国公。”
“七殿下。”叶将白侧头看见她,眼眸微微一亮,立马招手示意她过去。
长念乖巧地站过去,手就被他抓住了。
“外头那么冷,怎的也没捂个暖袖出来?”他替她呵了一口气,神色温柔。
旁边站着的人僵了僵。
长念很机灵,立马明白这是要用她来挡谁家姑娘呢,随之配合,低笑道:“想着来见国公,走得快了些,忘记了。这位是?”
“这是礼部的许大人。”
“见过七殿下。”许大人面露尴尬,“殿下与国公还有事,那下官就不多叨扰了。”
“大人慢走。”叶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