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好了,等会若是咱们拦不住,您便找着空子先走!”
“我……”
“不必多言!”沐疏芳道,“您是皇子,遇见危险,先护您是应该的!”
“但是……”
沐疏芳伸手就捂住她的嘴,朝她眨眨眼,半哄半胁地道:“听话。”
七八个脏兮兮的壮汉,也不知是想抢财物还是想杀人,见车走不动就围了上来,敲打车壁,也有人去拉扯车夫,更有拿着长棍的人,掀开车帘就爬进了车厢。
潇洒如沐疏芳,见着这场面也忍不住尖叫一声,伸脚就要去踢。
来人反应也不慢,抓住沐疏芳的脚,脸上满是狠戾之色:“臭娘们!”
沐疏芳挣扎了两下,不但没能挣脱,反而被他扯得往前一扑,心一横,顺势就用手肘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头上。壮汉吃痛,骂骂咧咧地举起了手。
沐疏芳低头就抱住他的腰身,大喊:“殿下快走!”
长念抬眼,眉心一皱,伸手飞快地在袖子里一掏,捏到东西,狠狠地就砸上了那人的脑门。
“啊!”一声惨叫,壮汉猛地推开沐疏芳,直接滚落了出去。
血花飞溅,溅上了沐疏芳的脸。她有点怔愣,伸手抹了一把,看见指尖上的红色,缓缓扭头看了看旁边。
赵长念捏着半块断玉,眼神十分冷静沉着,玉上有血,汇成一滴,“啪嗒”一声落在车里。
“我想说……”她咬唇,小声道,“我是习过武的,真有危险,也该我来保护你,毕竟我……”
挺了挺腰杆,长念认真地道:“毕竟我是男人!”
奶声奶气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她偏生说得认真极了,还故作潇洒似的擦了擦断玉上的血,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沐疏芳这一颗钢铁般的心啊,瞬间就化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傻子呀?还要保护她!
嗷地一声扑上去,沐疏芳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抱着长念吧唧就是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
“七殿下,我喜欢你!”她爽利地宣布。
小脸蛋一红,长念张大嘴,先前的气势消散了个干净,结结巴巴地道:“你……这……我……”
“哈哈哈!”沐疏芳喜欢极了她这害羞的样子,又是一口亲在她的额头上。
长念羞得没地方躲,抱头缩在了车厢里,只觉得脸上发热,身上发热,身下也跟着……
嗯?身下也跟着一热??
意识到点什么,长念惨叫一声,脸色顿白。
“怎么了?”沐疏芳被吓着了,来不及去看外头的情况,先上来扶着她的胳膊。
浑身僵硬,赵长念坐在垫子上不敢动弹,沉默了许久,才道:“没……没事。”
“是方才伤到哪儿了吗?”沐疏芳很着急,“殿下您别忍着!”
长念咬牙,脸上鲜红欲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来月事了!
往常来月事,她都记得日子,提前准备好东西,月事那几日称病不出门,熬过去便好了。可这个月事情太多太忙,她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一时没想起来。
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殿下!”外头响起了打斗声,方才不知去哪儿了的护卫这会儿才姗姗出现,拱手在车外道,“外面不安全,卑职奉国公之命,送殿下回府。”
沐疏芳满心担忧,见长念不肯说话,掀了车帘就斥:“吵什么?你们护驾来迟,回去统统要挨罚的,赶着回去受刑么?”
护卫被她吼得一缩,声音顿时小了八度:“国……国公也是担心殿下安危。”
“驾车!”沐疏芳吩咐,“回国公府,请大夫来。”
“是。”护卫坐上车辕,想了想,又道,“国公的意思,是让咱们把您也先送回定国公府。”
“没见殿下受伤了?殿下为救我受的伤,我还能安心回家?”沐疏芳横眉,“少废话,走!”
怂了脑袋,护卫不敢再多言,驾车就往前跑。
“主子。”良策终于松了口气,进屋禀告,“他们回来了。”
叶将白表情不善,冷淡地道:“知道了。”
天都黑了,再不带回来,他非打断沐疏芳的腿!
“路上出了事,您要去看看吗?”良策问。
“有什么好看的?”叶将白轻哼,“国公府成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我还要去迎接她不成?让人去知会一声,若是殿下还想在北堂府继续住下去,我这便把红提送回宫。”
“可……”
“没有可是,另外,你把下头的人给我调教好了。”微微眯眼,叶将白道,“谁敢对七殿下殷勤,丢我国公府的脸面,谁就等着挨板子吧!”
良策沉默。
“嗯?”侧头看他一眼,叶将白没好气地道,“还有什么事?”
“没……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良策看他一眼,小声道,“就是方才遇见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