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却本能的渐渐湿润,缓解了粗糙的痛。
模糊的听到一声闷哼,埋在身体里的坚挺开始移动,在柔软深处一下接一下的顶撞,渐趋狂烈。他从没有那样粗蛮,她几度透不过气,忍不住低微的呻吟,他反而越加激狂,箍住了细腰狠狠撞进去,迫出更多失控的声息,谁都遗忘了纠缠的伊始,疯狂的yù_wàng吞噬了一切。
明知这样的行为有多卑劣,明知她已然放弃了抵抗,却控制不住肆虐的冲动。曼妙成熟的曲线勾人上瘾,他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像永不满足的需索,在柔软娇嫩的女体上寻找安慰。细致的肌肤被蹂躏得轻红,她虚弱的推搡乞求,始终逃不开纠缠。他锲入她最无助的地方,贪婪品尝着甘美,时而凶猛时而温柔的厮磨逼得她近乎崩溃,在情欲的攻掠中一败涂地。
天色由亮转暗,暗了又亮。
不知是几度醒来,这一次的静谧令她有种错觉,好一会才想起来,慢慢的侧过头。不复初时的狂暴,沉睡的俊颜褪去了戾气,睡得很安静,匀实的身体散发着热力,紧紧贴着她,一只手犹扣腰上。
默默望了许久,她很想用指尖抚平微皱的眉。
幔帐低垂,光影暗淡,分不出是什么时辰。屋外一片沉寂,完全不像是护卫重重,居然任由他……这样荒谬的放纵……
不愿再想下去,勉力推开腰间的手,难以启齿的酸疼几乎不堪承受。掀开丝被微微吸了口气,刚要试着挪动,健臂无声的扣上来。
“想去哪。”沙哑的声音低响。
她僵了一下,默然片刻,指了指隔壁的浴室。
他看了一眼,将她抱起来走了过去。
浸在温热的池水里,腰软得要命,险些坐不起来。他没出声,揽着她依在怀里,轻轻替她沐发,洗净一身的粘腻,抚过深深浅浅的青紫,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
他低头在肩上用力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齿痕。
“疼么?”
她白着脸忍受,用水冲去慢慢渗出的血。
“我希望你说疼。”他用舌尖舔了舔,感受着铁锈一般的血腥气。“我不想你忍着,不哭不语,像什么也没发生,毫无感觉。”
“哭了说了……就不疼?”她勉强回应。
“依然会疼。”他从背后揽住她,避过自己制造的伤口。“可我会知道你疼,会想办法让你不那么疼。”
沉默一直持续,他一直等,等着要她的承诺。
她终于开了口。
“很多年前,我也翻过佛经。”黑亮的眸子淡漠疲倦,“只记住了一句话。”
“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你很怕?”没有愤怒,他反而笑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想问,默默的感受着水在指间滑过。
“猜猜看,你是怕有一天依赖的人转身离去,还是怕自己因为依赖而被人看轻?”修长的手指梳理着黑发,他近乎残忍的掀开她隐藏极好,几至无形的恐惧。“你没有安全感,这不怪你,你是靠自己的力量长大,所以信不过任何人。”
“即使君随玉是你的亲哥哥,对你百般照顾,却依然不肯舍弃已成为祸害的武功,唯恐失去了对现实的控制。你畏惧自己的无力更甚于死亡。”
“你只信沈淮衣,他死了,永远不会改变对你的好。而我……还活着。”他涩涩的笑。“所以你害怕,怕我某天后悔为爱你而付出的一切。”
“你怕别人的非议最终消磨我的爱意,落得和绯钦一样的下场。”
“你怕我知道你的伤,看见你衰弱得失去支配的模样。怕我因冲动而亲近你,却又因厌倦而不愿再背负责任。”
“或许……你更怕你有一天会恨我。”
她的身体渐渐颤抖,又极力抑住,死死抱住膝盖,脊背弯得像一张脆弱的弓。
他的声音极软,温柔的看着她,却没有触碰。
“看,你这么胆小,没有我怎么行。”
“不会……我一个人……什么也不怕……”喃喃的话语像是在说服自己。“错了……一定是你错了……”
“是我错,竟不曾察觉你有这么多恐惧。”他了然的叹息。“……你有多害怕就有多爱我。”尽管她死也不会承认。
“我伤了你……可我不会道歉。”他揉开肩头乌青的手印,目光有怜疚与轻悔,嘴上却是淡淡。“假如你执迷不悟,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温柔变成了不容拒绝的霸道。“你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我也是你的,不许你不要。别再想逃,别让我恨你,别逼我用伤害的方式留住你。”
水声轻响了许久,细指痉挛的握紧。
“已经太晚了。”声音到最后带上了哭音,深深的埋进池中,被他扯起来时满脸是水,用力的咬着唇。
“我尽力了,我不后悔杀了教王,但……”她说不下去了。
她是知道的,知道他有多好,可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