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可忍,大逆不道,祸国殃民,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君如月蹦到前面这一嗓子,很有效果,直接将夜流光等人拉回了现实,也让那吹着银笛的银发女子停止了吹笛,骑在那头凶猛的银狮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君如月。嘿然一笑,“嘻”一声,似乎觉得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人,然而对这人感兴趣起来。
将手中银色短笛指着君如月,那银发女子开口,“你,过来。”
声音微哑,然而是很好听的带磁性的女子声音,正好暗合了她这种神秘的气质。
“啥?”君如月闻言直接缩了回去,躲到夜流光身后,只敢探出半个头往那说话的银发女子张望。心里头打鼓,我刚才只不过见义勇为了一下,你就要点名让我过去。我傻呀,我过去,我过去不得被那头大狮子连皮带骨囫囵一口给吞了,保证手指甲都剩不下一块。又或者她看上我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觉得极有这种可能性,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碰到了喜欢女人的夜流光,又遇到了对她有点儿意思的凤倾城,现在那位三次元银发美女看上自己这一款也有可能啊。毕竟自己脸蛋儿纯美,身材火爆,又呆萌,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古典美女。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自信心爆表,无比自恋起来。甚至还臆想了一下三次元银发美女带着她骑在银狮上,含情脉脉地吹笛子给她听。笛声响起……
打住!后面的画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成群结队的咬人的野兽和被感染的变异伤者张牙舞爪,鲜血淋漓地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这种还是算了吧!没有哪个正经女孩愿意看着这种画面谈情说爱的!还有啊,貌似这么yy跟那位银发美女谈情说爱,也很对不起相公的。
君如月在脑补和yy银发美女的时候,夜流光已经发话了,“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娘子过去?”
她的语气很冷淡,十分不友好,而且还带了咄咄逼人的挑衅意味。恋爱中的人总是很敏感的,她听到那银发女子的那句话后,直接理解成了这位外表罕见的美女看上了自己的娘子,想带走她。这怎么可以?这绝不可以!
“你就是碧落宫的少宫主夜流光?”银发女子又将手中银色短笛指向夜流光,十分有颐指气使,挥斥方遒的意味。换一种说法就是很放松,很狂妄,很不可一世。
“正是在下!”夜流光淡道,心中却在想这位戴面具的女子怎么会认识自己,不过从今晚双林集出现的血腥情景来看,说不定这人是冲着自碧落宫的来也有可能。如果如自己猜测的这样,那江湖上有谁敢这么直接挑战碧落宫呢?答案很简单,除了魔教以外还找不到第二家。所以她并没问那银发女子是谁,很显然对方不会回答,但是夜流光觉得自己只要知道她是魔教的妖女就行了,就像刚才君如月叫那银发女子妖女一样。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生得俊美无双,风姿绝世,不过,在我眼里也不过和一具骷髅差不多。”
这样子说话简直比直接骂人还有杀伤力,先捧得高高的,然后再给你来一转折,一把把你给扯下来,重重地踩上一脚!
果然这么说话,让夜流光有些不舒服,眼眸微眯,道:“少废话,今晚双林集的这场血案是你做得吧?”
银发女子收回指着夜流光的笛子,手腕一翻,横在臂弯,懒懒道:“是啊!”
“你这魔教的妖女,真是残忍,双林集的百姓又没有惹到你,你竟然驱使野兽来此大开杀戒!真是不可饶恕!”夜流光气愤道。
“他们枉死不过是因为你们碧落宫,所以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们碧落宫,怎么能算得到我们身上呢?你说是不是,流光公子?”
“一派胡言,妖女看剑!”夜流光持剑脚尖一点,高高跃起,眨眼间便已经连续挥出几剑,剑气激荡,声势惊人!
谁料那银发女子却没有任何抵挡动作,反而是将那银色短笛横到唇边,再次开始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原先因为笛声停止而停下来没有再攻击君如月等人的野兽和那些变异伤者再次开始潮水般来扑咬众人。羽重熙等人只能又挥动手中兵刃和这些怪物再次斗起来。
而眼看夜流光挥出的声势惊人的剑气就要刺到银发女子时,忽地从她身后的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片黑色的阴影,那阴影一缩一张,霎时就变成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中的人,这人身披黑色披风,戴着黑色面具,身材极瘦,仿佛是张厚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没有任何重量。只不过这如同黑色厚纸片的黑衣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才一出现,身形稍微一动,就已经挡在了银发女子身前,声音嘶哑了一句,“混帐,竟敢来伤我少主!”
抬手就亮了兵刃,一把黑色的金刚扇,扇子边缘排列着锋利无比的七寸长的剑刃。顺手将金刚扇扔出,便将夜流光那非常凌厉的几剑的剑气挡住。
接下来,夜流光便自然和这黑色厚纸片一样的黑衣人交上了手。两人的武功修为不分伯仲,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一个时辰后,夜流光和这魔教的黑衣人没有分出胜负,但君如月那边,围在她周围跟那些潮水般涌来的猛兽和变异伤者搏杀的江湖人士,除了几位掌门还有春卷豆包,十一王爷羽重熙这些武功修为较高的人以外,其他的各派弟子们大多死伤殆尽,形势急转直下十分危急。
夜流光眼角余光瞥到君如月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扑上来的猛兽抓到,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