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却把死留给了自己。没错,两个人是相爱着,却并不了解对方的心。这比不爱还可怕。一切的悲剧也就由此而生,最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回想当年在金殿之上,自己是不甘心就此死去的,那一刻自己甚至怨恨晚晴。可是,这样迷迷离离地过了两年,这一切仿佛都已是前生的事,想记住,却总在消失在记忆中,想抓住,记忆又怎么能被你握在手心。
顾惜朝低叹一声。就像晚晴从头至尾都在自己跟铁手之前摇摆不定一般,自己岂不是也在权势与晚晴之间犹豫过。那么,还能怪谁,怨谁,恨谁。相爱却不能相知,如今想来,还不如不爱罢。晚晴,就像一把锁,锁住心灵,锁住情感,甚至左右他的人生。现在,自己醒了,这把锁,也已经开了罢。
“一个人在发什么呆?”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是戚少商。顾惜朝一惊,自己想得太入神,不知何时戚少商已静静地坐在对面。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
戚少商淡淡道:“往事已矣,你也不必太伤感。”
顾惜朝半侧着头看着他,眼中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真不枉是我的知音啊,我心里想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大当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戚少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道:“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
顾惜朝站起身,走到坐着的戚少商身旁,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我想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放过我呢?为什么对我如此优待?”他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更贴近他,几乎嘴唇已贴上了戚少商的耳垂,戚少商感觉得到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还有缕缕发丝拂在自己脸上。“难道说,你对我的宽容,都是来自于旗亭酒肆那夜,你的一吻?”
戚少商霍地站起,险些撞上顾惜朝的脸。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寸,顾惜朝也不退后,戚少商看得见那双亮晶晶的瞳仁中自己的影子。
“你……你为何一直要诱惑我!”过了不知多久,戚少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他一手搂住顾惜朝的肩头,发疯也似地向他唇上吻了下去。
顾惜朝没有反抗。哐啷一声,身旁的椅子被撞倒了,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良久,戚少商抬起了头。顾惜朝睁开眼睛,舔了舔有些麻木的嘴唇,笑道:“你是打算一直压着我吗?你可不轻哪。还是想接着做点什么?”
戚少商注视着他,道:“不仅是因为那夜的一吻,还因为你说,从来都没有人如此待你。”
顾惜朝冷笑一声,道:“你真的相信吗?戚少商,你还相信我说过的话吗?你知不知道,我顾惜朝是什么出身?”
戚少商一愣,道:“赫连也说过如此的话,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出身。这又有何干系?”
顾惜朝笑了,笑得让戚少商都有些心神动荡。“有,有很大的干系。”他又把嘴唇贴到戚少商耳边,轻轻地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出身——青——楼。”
他推开戚少商,笑道:“你现在可明白了?那天晚上那一吻,对我根本什么都不算。事实上,你只吻了我我还挺失望,我以为你会碰我呢。没关系,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他也不管嘴角的血迹,继续笑道:“你知道吗,我是婊子的儿子,你想我又是什么人?我还清白得了吗?我还干净得了吗?哈哈哈……”
戚少商冷静了一下,冷冷地道:“你说的,究竟有几分真情?你该知道,这个,我问问赫连就会知道,你犯不着为了气我而来骗我。就算你是婊子的儿子,也不等于你也是婊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傅宗书已死,晚晴也已过世,那一切的牵绊于你而言已只是回忆,我早已原谅你,你还想怎么样?再找一个靠山,再次兴风作浪,又把我当作你的踏脚石?”
顾惜朝直视他,冷冷地道:“你是大侠,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大侠。我是什么?出生低贱,婊子的儿子,没有看得起。不管我作什么努力,也没有人看得起我。”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比这更糟的,我都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