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烧、咳嗽,胸痛胸闷,一会儿打寒战,一会儿又觉身上汗津津的,被折磨的觉得自己整个像根面条一样软,又像被撂在河滩上的鱼。只是她连蹦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房间里灯火昏昏,不少的人在房内偶尔走来走去的,她被人灌了一次药。那难喝的味道,令她又想起来刚穿越过来时,为治箭伤喝的那一碗一碗的药。想起龙老祖母。对于自己为什么就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她依然弄不很清楚。也无瑕去弄清楚。
在浑身骨头疼的十分难受的时候,她只是忙着想,不管是谁赶紧给我一刀吧!让我穿回去或者怎么地都好,只要别再这么难受了。
黎明时分,感到那个幽香的身影又来床前看了看她一次,又走了。
后来她出了一身汗,难受终于消停了一些,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一直睡到第二日的黄昏。
醒来的时候,她本以为应该好受点儿了,一张嘴却发现口干咽燥,一喘气又胸口又疼又闷,比之昨日,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醒来一睁眼,发现又放着帐子,又有大夫在给她诊脉。
一会儿大夫退去,她呻、吟着翻了个身,就有几个青衣丫鬟过来打起了帘子,挂起了帐子,龙卫凤勉力睁开眼,就发现已经夕照满室了,屋子里隐隐的药味儿,看看这间陌生的大房间,陌生的人,又是夕阳又是病痛的身子,熟识的人一个也不在跟前,令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股莫名的悲伤隐隐的涌来,她夹一夹眼睛,又要鼻酸,忽然一双柔软又略带点硬茧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叫道:“三妹,你醒了?”
龙卫凤惊喜的抬起头,就见二嫂和三嫂的脸赫然在眼前,言笑晏晏的,一个捧着一只茶盘,一个正握着自己的手。
龙卫凤忙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惊喜的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哑的,似乎嗓子也肿了,不由得暗想这个龙卫凤是个什么破身体。上一辈子可从没遭过这种罪。
二嫂端着茶盘安放在床头,三嫂就扶她起来,一边道:“哎,你可把全家人吓得不轻。今早一大早起来,就见那莫独在走廊里转来转去,跟一晚上没睡觉似的,落后大家都起来,他才来跟我们说你昨儿晚上半夜发高热,说他送你看大夫的路上,正遇上常来咱们家的一个官兵,就把你接到他那儿去治了。”
“当时把我们吓得半死,盘问他又盘问不出什么,好在随后周将军来咱家,跟我们说你是在这行台府里,说是昨夜那位萧大人正碰上你,说看你病势急,就命人带你回这行台府医治了。”
“老祖母担心的很,把我们好好说了一顿,嫌我们没照顾好你,连莫独也被派了几句不是,我们就紧忙的随周将军来了。”
“你睡了一天,大夫来来去去的,我和你二嫂这一日好不悬心,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说完,三嫂忽然仔细的审视了她一番,低头贴近她耳朵道:“你跟我说实话,昨晚——是不是,是不是莫独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龙卫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的都忘记了疼,然而忽然又想起那晚莫独那一吻,耳根子又有点儿发热,忙道:“哪有的事,你,你为啥这么问?”
三嫂又仔细审视了下她俩眼睛,有点儿放心的道:“嗯,我看他也不是那样的人,没有就好,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说着就站起来,接过丫鬟手中的手巾给龙卫凤围上,又掇过托盘来,笑道:“吃饭吧!”
两个嫂嫂一起喂龙卫凤吃饭,令她觉得又回到当初猪头脸的时光,岁月荏苒,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一世的日子,习惯了这里的人,一眼没看到她们就没安全感。
龙卫凤放心的喝了一口汤,饭却是一点也吃不进,一则胸闷胸口疼,二则老咳嗽,总是口干舌燥,坐卧不宁的,根本没胃口吃东西。
饭菜看得出都是精心整治的,大概是二嫂三嫂做的,都极其的清淡,龙卫凤不想令她们失望,勉强的吃了两口,还是让放下了。
漱了口,三嫂稍微给她擦了擦脸,精神稍微振作了一点儿,就又想到莫独,又问两位嫂嫂可知他都在干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多余——两位嫂嫂一大早就来了这行台府,又哪里知道他的行踪。
但她这么心怀坦荡的问莫独,却令二嫂三嫂看来更打消了疑虑——不再觉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跟龙卫凤说,她们两人出门的时候,听到莫独在老祖母房里说话,但当时两人一心惦记着来看龙卫凤,也没留意听他说什么。
龙卫凤听了,却是沉吟不语。
三嫂又问龙卫凤怎么就路上遇到了这位萧大人,还给带到了这里来治病?
龙卫凤对此含含糊糊、闪烁其词的答道:“我烧的迷迷糊糊的,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醒来就在这儿了。”两个嫂嫂就又对视一眼,又神色莫辨起来。
一时照顾龙卫凤喝了药,三嫂惦记着家里两个孩子,就要先回去,只龙二嫂留下来继续照顾病人。龙卫凤也想回家住,挣扎着一起床,两腿却软的面条相似,胸口疼的她又担心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别是大夫误诊了,又想如果这行台府里的大夫都能误诊,那么家里的大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担心三嫂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三嫂说:“不妨事,周将军说他安排了人送我呢。”说着对龙卫凤一笑,龙卫凤就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