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婚,他即便再不喜繁琐也要遵循礼制,再看那亦步亦趋跟在宫人身后捣乱的娇滴滴, 英眉皱紧。
“鸿雁你看, 她长得与你多像, 快别弄了过来与我们一起用点心吧。”
苹果脸的小宫女面色为难,生怕嬷嬷待会儿瞧见生气,但看到那位明艳小姐身侧的丫鬟也觉得好奇,是有些像的。
抬步走近,虞应战看着众人忙碌间,摆着小桌子小椅子用茶点的娇人,不由嘴角泛起笑意,她定是无趣了,这京中没有与她相熟的人,现下赐婚她又束手束脚不敢出府,定然无趣了。
四下的宫人看到大步而来的是那西远将军,忙惊慌跪拜。
虞应战目不斜视将那捣乱的人拉起,大手揽着那细腰,沉声开口:“喃喃可想出去?”
凤眸明亮,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本就打算带人出去的虞应战直接牵着小娇妻,去了他前些日记下的那处酒楼,熟稔的选了点心吃食。
李言蹊刚刚吃了不少茶点,现下不饿,但看到那一脸期待的俊颜,仍旧拿起点心,这人真是一根筋的紧,眼睁睁的看着她用了茶点仍旧固执的来了这酒楼,与他相处这么久,她岂能不知他的想法,他估摸是定好了的,哪管她用没用饭,只剩一门心思带她过来了。
虽然腹诽这人的一根筋,但松软的点心入口,李言蹊眼眸骤然明亮,她用过的点心不少,海那边的、皇室师傅做的,她都用过,可这样松软甜滑的糕点却未尝过,再不多想,素手用小勺挖着吃的开心。
用着用着,李言蹊秀眉皱起,这酒楼陈设布置皆妥当,但似乎隔音不大好。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父亲现今被你连累至此还不够吗?!”
男子的怒喝声响起,伴着桌椅碰撞的声音。
“与我何干?无功不受禄,他为官多年又岂能不知,私下里做了哪些不齿之事,被人弹劾又有什么冤枉的。”
猛拍桌子的声音响起,男子沉怒:“你真是头昏了不成,为官就是想清廉……罢了,你可知监察司受命弹劾父亲的人是因着谁,是将军!你那日去李府做什么,你还嫌咱们高家不够乱吗?将军不喜欢你,从未正眼看过你,你做什么去李府胡闹!”
凤眸眯了眯,李言蹊嘴角勾起,难怪这素喜清净的人带她来这只有隔当的堂间来坐,原是让她听趣儿,男声她不识得,女声她可是前两日刚刚听过。
许是因着被兄长连续斥责,一直隐忍的高晚红着眼睛起身:“我为什么去李府?因为那女子不配侍奉在将军身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嘭——”
巨大的声响后,整扇连着楼顶的隔挡因着一个掷出的茶碗轰然倒地,打断了隔壁男女的争执,尘土飞扬中,看到那一侧端坐的人时,高昭一垂下眼帘,高晚浑身僵硬。
端坐椅子上的虞应战寒着脸看向高晚:“你是哪个东西?”
阴沉嫌恶的声音让高晚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面色苍白的跪下,嘴唇一颤:“将军……”
奉命将妹妹带到此处的高昭一容色憔悴,拜礼跪地:“将军,今日之后我便命人送家妹远嫁,再不回京,还望将军恕罪。”
垂下眼帘,任那两人跪着,虞应战将那拿着勺子怔神的人抱在怀中,见她小脸因着刚刚尘土飞扬染上些灰记,一时懊恼,用帕子擦了擦,沉声开口:“我确实说过倘若喃喃不嫁我,我便等着她和离后再娶,我也确实喜欢她的任性。”
擦掉了灰记,虞应战抬眸,黑眸阴沉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高晚,沉声开口:“还有,你那日说错了,不知廉耻的是我。”
看着将军爱怜将那女子抱入怀中,高晚眼眸通红,再一听到那话中的内容,怔怔的跌坐在地。
冷哼一身,收回眼眸,虞应战抱着怀中人起身:“三日内京中不能再有高府。”
被抱出了酒楼,李言蹊仍旧拿着勺子怔神,她现在已经不知心中的雀跃是因着自己那日未说出口而憋闷的话被他说出来,还是因着其他了。
一手举着勺子,一手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胸脯,妩媚妖娆的人怔怔出神。
想她那日的不开心,以为解释清自己与那人并没有关系她会高兴了,但见她仍旧眉头紧蹙,虞应战心中不解,难道她不信?
将人放下,虞应战俯身去寻她的眼眸,沉声开口:“我只喜欢喃喃,从未喜欢过旁人。”
长睫一颤,李言蹊轻哼一声,轻轻偎依进他怀中,这个傻子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原是因着那日自己一时的耍脾气啊,红唇勾了勾,蹭了蹭他的胸口,李言蹊忘了这是街上了,小脸通红,软软开口:“我也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
如他一般,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情爱,小刀给她少年的陪伴,让她幼时孤单的心被填满,说着稚气的话,长大之后明白什么是责任,她毅然决然的上京履约婚事,表哥给她的是短暂的呵护,让她错觉的以为那是喜欢,可忘了那是自己一次次小心妥协换来的。
只有他,在他面前她或娇或嗔,或怒或喜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