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乖,不要怕,事在人为,爹爹当初还一贫如洗呢现在不也能为喃喃攒下了嫁妆?”
因为想到爹爹,李言蹊眼眸有些发红,一向没心肺的人第一次真正的委屈了,嬷嬷管事们待她很好,可那个最惯着她宠着她的爹爹再也找不见了,那个在家能让她坐脖颈将她举高高,在外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爹爹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爹爹明明说过,她长得漂亮大家都会喜欢她的。
爹爹骗她。
擦了擦眼睛,李言蹊深吐一口气,她脆弱怎么行,她还有小刀呢,为了小刀她也要试着挽回表哥!
刚刚振作精神,身上那道随着太阳而移动的光束再次移走,李言蹊正准备重新做回向阳花时,猛的听到一声肃冷:“说。”
“在城外刺杀将军的人身无配物更无标记,似是有备而来,属下未能探出底细,寻迹查看,只能猜测那些人似来自京中。”
来自京中。
虞应战英眉微蹙,眼帘微垂,倘若来自京中那么他如今身在京中那日的刺杀或许不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手,正凝神思忖,下一刻肃然的眼眸骤然凌厉的看向不远处的薇林。
虞应战?
刺杀?
李言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无论哪个关键词都印证着一个事,这两人的谈话不是她能偷听的,然而现在骑虎难下,她如何离开?
紧张自己或许会被发现的李言蹊呼吸不易察觉的突然变得急促,下一刻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便抵在李言蹊嫩白纤细的脖颈。
然而上一刻还因着被发现而惊慌失措的李言蹊在感受到自己脖颈冰凉的剑时眼眸再次充盈泪水。
娇艳妖娆的向阳花条件反射的惊呼出声:“凉!凉!凉!快拿开!快拿开!”
虞应战身边第一剑客:“……”
虞应战:“……”
只听命于虞应战一人的剑客第一次没有听到命令便收回了手。
脖子上里凉意褪去,红晕也爬上了李言蹊透粉的耳朵,李言蹊现在怕的是什么,怕的是失礼暴露本性,她虽然面上强烈反对孔雀的话,但心里还是赞同的,男人喜欢温柔贤惠的,从那郑雨眠就能看出些门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若再让表哥的家人知道她一无是处?岂不更糟。
向阳花扫了眼容色凌厉的两人,故作端庄的轻咳一声,嘴角牵起一丝强笑:“这有点冷,我先行离开了。”
挪动脚步,不再看两人神色,李言蹊疾走而去。
心里后怕的李言蹊一手拍着自己鼓鼓的小胸脯,一边懊恼自己诸事不顺时迎头便撞入一人怀中,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她话也说不全的郑少时。
已经做过一番心里建树的郑少时没了刚才的局促,虽然面颊仍旧泛红,但说出口的话却流利许多:“是家妹不懂礼数了,李姑娘,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眠儿与知微纠缠不休。”
诶?
李言蹊正要拨步离开的脚一顿,抬头向他看去,凤眸微眯:“公子这话怎么说?”郎情妾意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会因为旁人的阻拦而分离?
对上那道蛊人的凤眸,郑少时垂下眼帘:“我与知微自小一同长大,对他极为了解,知微他并不喜欢眠儿,只是在未懂情感时错将兴趣投合当做了情爱,知微对待眠儿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未越矩。李姑娘你……大可放心。”
李言蹊没想到郑少时追来是说这样一番话,虽然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并无影响却也给了她足够的理由和信心。
话说完,郑少时终于松了口气,退后一步轻轻做了一礼:“刚刚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望姑娘海涵,告辞。”
男女毕竟有别,此下虽无旁人,但更要避讳,郑少时骨子里便有着文人的傲骨,即便察觉自己心动异常却也做不来出格冒犯之事,轻轻转身信步离开。
郑少时走了好久,一直陷入沉思的李言蹊终于舒展秀美,凤眸明媚,笑的坚定:“我一定会让表哥娶了我。”
足下顿住,李言蹊身后几步之遥的虞应战俊美的面容绷的极紧,浓墨的剑眉轻皱。
李氏到底寻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立在原地,虞应战眼眸疑惑,随即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她哪里来的自信。
第6章
既然是回京述职,沐休日过后虞应战便上了朝。
边陲大胜的消息早在虞应战回京时便传回了京中,如今大楚正当洪祚盛世,百姓安居不短吃食,富足之时便着心边疆战事,听的多了,西远将军的名号也就如雷贯耳了,这个边关战无不胜的战神在民间有威望,在朝中也是人人逢迎的对象。
对于周遭的声音一概不理,虞应战独立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众大臣们得不到回应讪讪离去,皇帝身边的胡公公挥着拂尘从殿后走出,尖细喊道:“皇上驾到。”
由皇帝亲自过问督促,礼部受封的章程便快了许多,这日早朝便是虞应战的受封仪式。
胡公公宣读了圣旨,前面本是寻常不过的封制套话,但听到最后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