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大庭广众下你发什么昏!这时候用得着你逞英雄?”
面色青白,虞应朗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
看儿子这模样,虞国公缚手闭上眼眸压抑怒火,娶那宋家小姐,二子日后仕恐会受那宋家拖累,不娶那宋家小姐,二子名声受损,日后仕途也不坦荡,无论左右儿子日后仕途皆不平顺。虞国公暗暗一叹,说到底是他这做爹的错了,他一早便不该由着他专注科考,早该在朝中给他谋个职,也好过他次次遭人算计,他绝不信那一夜传出的流言是偶然。
长叹一声,虞国公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二子被立世子,今上日后难免不喜,若当真娶了个有瑕疵的贵女,说不定适得其反,思虑再三,虞国公最终开口:“来人,递贴与宋府。”
“不用递贴,老哥哥,我先过府叨扰了。”
宋大人由下人引着,哈哈一笑迈入书房内,虞国公也敛去怒意,含笑起身:“宋大人。”
朝堂对立之人,现下一团和气,最后更是相谈甚欢,不谋而合定下了仓促而来的亲事。
亲事虽然仓促,但好在双方都为了维持体面按照规矩走了礼制,聘礼嫁妆的数量盖过了那街头巷尾的嘲讽。
问了日子,十月初十这日,宋舒棠便一身红妆嫁去了虞国公府。
锣鼓喧天中,新人送入了洞房,喜婆含笑催促挑喜帕时,众人之外,从未见过娶亲的李言蹊抻着脖子越过众人,新奇的看向房内。
虽然不知知微表哥怎么会与宋四小姐结亲,但因着表哥娶的是那位窥视她夫君宋四小姐,李言蹊心中总有些膈应,本不想前来,可祖母说想要见见她,想到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她不忍拒绝,因为没有长辈,有了她便很珍惜的,所以应邀前来,然而看到热络的气氛,李言蹊便忘了心中的膈应,只顾着新鲜了。
双手护在兴致勃勃的小妻子身侧,防着那矮小?的妻子被旁人挤到,虞应战眉头紧蹙,暗自冷哼,他们两人大婚,她可没有这般热切。
新房内,喜帕被挑开,众人称赞间,端坐在圆桌侧的两人皆心不在焉,虞应朗心头晦涩,他与她越行越远,自从再无相交之日了。
宋舒棠轻轻抬眸瞥向那众人之后的高大男子,看着那人亦步亦趋的维护身前的女子,素手握紧,垂下眼眸,敛下一切波澜,她会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做一个府门中称职的夫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她会让他知道错过自己是错的。
喜婆再一次催促,一身大红的两人回神的举杯,饮下了各自杯中的酒。
喜婆一声礼成,众人欢笑散去前院吃席。老太太最近病恙,李言蹊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说话,临到夜色降临才与虞应战从虞国公府离开。
因着府门有亲事,所以沿街的巷子皆是一片大红灯笼,自己的亲事没办法看到这热闹,倒是别人的亲事见到了。
许是因为那热络的感染,李言蹊现下十分雀跃,望向街市,见处处灯火繁华忙放下帘子回身抱住自家夫君的窄腰,凤眸明亮。
心里焦急回去搓洗小衣的虞应战面色沉沉,看到小妻子眼眸期盼,垂眸附身在那唇上落下一吻后沉声:“你们先回府吧。”
李言蹊红唇勾起,笑的灿烂,将军府的马车渐渐走远,街上高大男子轻轻牵着自家小妻子的手随她在人.流穿梭。
明明在虞府用过了饭,但闻到香气的李言蹊仍旧泛起口水,循着香味走近,看到摊位上还泛着热气的烧饼,素手一伸:“我要吃!”
“我要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于眼馋烧饼的李言蹊,另一道来自于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胖姑娘。
听到那理直气壮的声音,虞应战转头看向自家小妻子,而小胖姑娘身侧的男子也同时低头,无奈一笑,俯身将女儿抱起,买了一个烧饼。
不喜小妻子吃这街边的吃食,想要规劝哄着小妻子放弃,但虞应战见那带着女儿的男子爽快的掏了银钱,眉头微蹙,垂眸又见自家小妻子一脸期待,学着那男子的模样也掏了银钱。
小胖姑娘拿了烧饼‘嘿嘿’一笑,摇头晃脑的捧着自己的烧饼,带着双下巴高兴离开,李言蹊也愉悦的拿过烧饼,却听到那小胖姑娘的笑声抬头看去。
粉白的胖姑娘被爹爹单臂抱起,趴在自家爹爹的肩头,得意的拿着烧饼,从左手换到右手,不断的砸着嘴端详手中的烧饼,过了新鲜劲后终于咬下了一口,肉饼缺了一角,便有更多的肉馅露出。
看着这一幕,李言蹊微微怔神,眼眸酸涩,她没办法不想起爹爹,爹爹即便已经离开很久了,可好似一直活在她身边,那给她少时无尽的疼护爹爹也曾这般给她买烧饼。
“喃喃,烧饼好不好吃啊?”
记忆中的胖姑娘也新鲜着街市上的吃食,换着手端详那沾着芝麻泛着香气的肉饼,口水密布时刚要下口,然而嫌她沉重的爹爹一个颠抱,小手不稳,还冒着热气的烧饼便掉在了地上。
胖姑娘看着远去的烧饼眼眸蓄满泪水,傻爹爹依旧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