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下有淡淡的一圈乌青衬得脸如雨后青山般清秀美丽不减半分。
霍斯然起身迎上去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上她眼圈下的那一抹乌青她错愕当着众人的面没敢避开得太明显还在僵持健硕的长臂已经将她揽入了怀里薄唇不着痕迹地轻柔印上了她额角的发丝。
纤细的腕努力挤入两人之间抵住他的胸膛她美眸圆瞪盯着他:“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不走吗?”
她不信他有那个时间在谌州整日陪他。
果不其然他口袋里的手机随即嗡嗡震动起来催命符一样地催着他霍斯然抿了抿薄唇只好先松开接起来随她一起出警局榍。
化工厂那边残骸收拾完后进行事故原因勘察却查出非法化工原料藏匿有些棘手。
林亦彤舒缓着气息伸手拦车:“去做你的事我下午陪师傅到医院装装样子让他们打消戒心如果顺利明天就能配合警方解决——”她顿了顿水亮的樱唇在阳光下透着柔软的魅惑“你就不用再过来了。”
她想赶紧摆脱他腆。
伸在半空的手却猛然被他的大掌握住一把扯过避开一辆呼啸而过的车谌州这种地方交通管理不严格在马路上心不在焉地话想找死么?
那纤的人儿顿时额上冷汗涔涔。
“还晕?”他冷厉的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浓浓的担心。
她喘息不语刚刚的确是自己不心了。
酒精不是好东西会让脑子和身体都不受控制不再灵活。
“我送你回去再走。下午不许去医院。”霍斯然二话没便带她上了自己车。
靠在副驾驶座上她水眸凝视着前方诚实地冷声吐字:“我现在是身体虚弱才没力气跟你争等到我清醒如果觉得我又冷血成刚遇到你时的样子不要惊讶——我们之间不会因为我给过你一刀就能改变什么霍斯然你的痛会慢慢消失你的伤也可以痊愈。”
霍斯然听得清清楚楚明白她的意思。
点点头他表示理解。
“我会感激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天”他泛白锋利的薄唇缓声吐字发动车子“让我接近你也让我知道我欠你的到底是什么。”
嗓音越来越低他最后呢喃出的那几个字她没听清。
可车子已经开了她的心里藏着疑惑渐渐困倦起来娇躯倚靠在松软厚实的座椅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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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菲匆匆忙忙赶回京都时只来得及跟云裳一起见母亲最后一面。
母亲三个月的拘留教育云成君被撤职查办是这件事最后落定的结果云菲听得简直傻了难道就为了几句话?还是为了姐姐报警抓林亦彤那个贱人的事?有没有搞错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犯了法还怕警察抓吗?霍斯然他到底讲不讲道理
“姐你怎么不跟他讲?明明就是那女的自己犯错被你发现你通风报信怎么了?我们就是看不惯她看不惯不是一天两天了抓她把柄揭发她怎么了是那个贱人活该”
“你以为我没?”云裳脸苍白地面向她“可你觉得妈赌博就没有错?就不犯法?”
她该庆幸她压根还没有真的触怒霍斯然他的报复还远远只停留在道德底线之内没有不管不顾不讲道理。哪怕他从未包庇过云家可他的影响力对云家的固有保护形态是自然形成的没人敢动他们。而这一次这一层保护壳却明显是被他亲手撕开毁掉了。
云菲语塞
“那又怎么样?”她冷笑“他是你丈夫是云家的女婿他本来就该心向着我们才对本来就该”
“你不要提了。他要真向着我们怕我们会把他未来的丈母娘先送进监狱么?”云裳害怕这种辞抵挡不住他激得他反感撕破脸就麻烦了冷眸瞥她一眼“对了你怎么回来?我不是早就放话给你了么林亦彤连脸都跟我撕破了一定要对付你你现在回来做什么?”
云菲霎时变得讷讷:“我我也不想”
“可昨晚成商打电话给我生意出了问题海关那边过不去我们积压的订单货到不了位连新近货源也成了问题我再离开岗位半个月我公司就不用活了”
云裳眉心蹙成一团:“那你怎么办?”
云菲咬唇眸光里透着阴冷:“姐你别管了我去找陆家帮帮忙他爹妈那边要钱有钱要路子哟路子我还死不了。”
云裳冷笑:“你跟成商的事注意点给陆洺止捉到也死不了么?”
云菲抓着铁窗的栏杆看母亲一大半年纪还穿囚服被铐起来压进监狱眼眶都红了冷笑了一下:“姐你就是太好强了不会示弱男人都喜欢示弱的女人你何必一直撑着装着觉得满足幸福?真幸福吗?愧疚的确是最好的武器林亦彤可以你凭什么不行?我们云家是对不起她你却没有用她的肾和她抢你的男人根本就是两码事。姐你得相信自己有那个资本跟她争个你死我活才行。”
为保护云家的每个人示弱才是最高级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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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归家。
云菲把拎着的包丢到床上看自己单腿截肢快要年过三十的丈夫还在电脑前打游。
她咬唇努力掩下眸间冰冷的锋芒高跟鞋都没换就蹲下去给他按摩腿:“不是告诉你别老坐那么久这儿下去整条腿都会萎缩的。”
陆洺止盯着屏幕冷笑:“你走了半个月挺潇洒啊去哪儿混了?养了几个白脸?嗯?”
云菲眼圈一下子红了仰头:“养白脸?呵连家都养不活我拿什么养?公司货源被切断我在外面跑了半个月腿都快跑断了却一无所获我养白脸?”
陆洺止脸色阴沉下来:“断货源?哼那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