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了这话,许逸神色一沉就要往靶子那边走去,临了却被一个人拉住,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林清。
十八岁的林清已经比同龄人稳重,在许逸心里,她就没有不稳重的时候,可这会,她不稳重了,她哭了,哭着不让许逸去。原本还犹豫的许逸被她的眼泪闹得脸红,非去不可,结果那姑娘也犯轴了,说如果许逸要去她就要跟着去。原本紧张的新兵被这闹剧闹得都忍不住笑起来,这让许逸当即羞愤的转身,大步踏走向靶子。
许逸没发现林清跟在她后面,可连长和在场的人都发现了,刚要把她叫回来,带林清来的上校团长对连长摆摆手,意思让她们一起过去。
到了指定的靶子那,林清抢先挨着靶子站,许逸没好气的一把拉过她:你不闹行不行,人家都笑话我了。林清擦掉眼泪一脸坚决:他们爱笑就笑!你才多大,能和他们比吗?你要是被打中了怎么办,我不要看到你受伤!许逸见怎么劝都没用,只得一把把她往后一揽,声音带着些许威严:就这样,你站在我后面,不许动。说完又对已经拿好枪的战友看了一眼,然后大声喊道:来吧!我相信你!
如果今天用的子弹和平时实弹打靶用的是同一种,那子弹的穿透力不会特别强,以两人叠加为例,子弹在经过前面一个人的人肉削减威力后,后面一个人基本不会受到致命伤害。把林清扣在自己腹间的手掰开,握住。几乎能听见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几乎能感觉到子弹把气流划开的锐利。两人的手紧扣着,脉搏贴在一声,枪声一响,两人的手同时颤抖。
那是一种,同生共死的感觉。
前两枪,闭着眼。第三枪开始睁开眼睛,能感觉林清的鼻息紧贴在自己后颈的温热。十枪,安全度过。那是第一次从骨子感觉到子弹的威力,还记得第一枪响时自己对生命的猛然敬重。再后来,不管何时听见枪响,也只会心里抖一下,而生理能完全控制好了。
刚才,听见电话里那声低哑的消音枪响时,许逸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莫名抖了一下。这些年来,见过不少伤亡,但是像暗杀这种让人能产生极度恐惧感的事情,还没有亲眼见过。刚才…和她联系是的黄,两人正在就先前的事情时时保持联系,据黄说,中情局基本已经相信了这次中方的‘造纸’情报。
一路警惕的回到家,收拾好随身物品,一时不知道该去找谁。如果黄真的是暴露了,那中情局会不会已经查到自己?黄究竟是死在那一枪下了还是逃掉了?脑子高速运转着,一条条路冲去,发现找索菲亚不行,找中情局的同事打听更不行,现在唯一能找最好去找的只能是中方人员。
把经过自己改装的那只手机拿出来拨打了贺喜的电话:“小贺,你今晚是去你女朋友家吃晚饭吗?”对方只略沉默了两秒就回:“是啊,你也一起来吃饭吧,菜很丰盛。”挂掉电话,许逸把家里布置好,如果有人潜进来,她再回来时会第一时间发现。
贺喜提着菜出现在楼下时,林清刚陪同事溜完狗,先前就接到短信,这会笑着迎了上去:“买了些什么菜呀让我看看。”两人貌似亲密的往楼上去,跟在他们后面的人停在楼下打电话:“小周啊,真让我看见一人,我们使馆文化处的参赞,叫贺喜…是啊,可亲密,好像是要一起做晚饭,小贺买的菜呢…哎没事,小事一桩,我不也希望你和小林好嘛,小林可能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太往心里去,日子久了她会知道你的好的…”
林清真的对烹饪没天赋,贺喜这会虽然没心情做饭,但三人都没吃饭,总得做点什么填肚子。许逸联系他的方式是紧急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的。林清在楼下等着,看到许逸时赶紧过去,想牵她的手又知道不妥,只得一言不发的带她上楼。
许逸一来,贺喜就丢了手里的活两人往书房去了。许逸把电话亭的事说了,发现贺喜一点也意外,心里一沉,气愤道:“你早知道他出事了!你竟然都不知会我,你们做事也够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不确定他出事了,只是昨天才发现和他联系的方式都联系不上他了。今天你带的消息让我可以基本断定,他已经遭到中情局的追杀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是这次的事,还是先前的哪件事…他是第四个了。”贺喜点了根烟,眼里透出哀伤。
第四个被中情局追杀的中方卧底。——许逸手心紧了一下,来回走了几步:“去救他啊你们。”“不知道他逃往哪里了,前三个在牺牲之前都没有机会向我们发出求救信息。你应该知道你们(美国国家安全局。、fbi他们都有权监视)的电子监听有多厉害,他们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就等于告诉中情局的人去哪杀他们。”贺喜边说边灭了手上的烟,又看向许逸:“你准备怎么办?这是个博弈,你或许暴露了或许没有。如果我要求你帮我去查黄的事,你答应吗?”
这时候不管以什么方式去打听黄的事,都是把自己陷进去。许逸有些冷的笑了两声:“贺先生,以我的级别是不可能探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什么情况的。”“先别急着拒绝,你帮我们这件事,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件坏事。”贺喜说这话时眼里透着狡黠,许逸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清楚自己是谁了。
林清来叫吃饭,贺喜出来后对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又看向许逸:“许小姐不妨考虑